如今,在這浩瀚仙界,他又進行着同樣性質的歷練。
試問,古往今來,有幾人,敢和燕雲辰這般,和全天下爲敵!
這等霸氣,這等氣魄,已經是超過了絕大多數天驕。
不過和全天下爲敵,可不僅僅是靠膽量就行的,還需要充分的理智和智慧。
燕雲辰就堅決不和四階武皇戀戰,以免耗費時間。
隨着時間的推移,燕雲辰有種越來越強的直覺。
有天君正在朝他靠近!
雖然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四階武皇真正近了燕雲辰的身。但燕雲辰還是敏銳的感應到了危險的逼近。
終是有天君要找上來的。
天君,可就不是那麼好躲避的。
浮世天宮有四十二天君,或者是五階武皇,或者是六階武皇,但都是大識海武皇。
大識海和小識海完全是不同的層面,哪怕四階武皇的識海再趨近於大識海,只要沒有正式凝結出來,那威勢上便大大不如大識海。
大識海催發出來的靈識,只能用浩瀚來形容。它無聲無息,無色無味,卻能在瞬間,撒下一張參天大網。
一念起,籠罩一切。一念起,穿破萬物!
誰也難以估算大識海的真正威力,單單是大識海的感應極限,都是諸多猜測。
燕雲辰的心絃一直緊繃着,他的聖蓮王座快是快,瞬息可達萬里之遙,但大識海也是深不可測,他難有自信,可在逃脫的一瞬間,不被大識海的靈識給籠罩住。
籠罩和鎖定,還只是靈識的第一層應用。
當大識海中催發出靈識,化虛爲實來上一記只有大識海武皇才能施展的“靈瞳虛斬”,那纔是真正的威脅。
四階武皇凌風楚的靈識一次化虛爲實的攻擊,都讓赤靈戰甲難以抵擋。
如果是大識海武皇的靈識一擊,那隻怕分秒就能要人命。
燕雲辰有着自知之明,現在以自身二階武皇的底子,還是不適合和天君這等 級別的大仙來對抗的。
最好是不要碰面!
但是置身在全面圍殺之中,他又如何能保證不碰到天君呢。
浮世天宮這地盤太廣了,讓他連用風系靈符的機會都沒有。
風系靈符只是朝着一個大概的方向,隨機的瞬移。
誰能保證,在瞬移的盡頭,不正好碰上一支追殺的隊伍。
總而言之,這次的逃亡之旅,難,太難了。
“主人,該怎麼辦啊,我不想看到你被天君殺死,大識海武皇的靈瞳虛斬可是很厲害的。”
神運戒指中,小藍鯨自己的傷勢都還沒有療好,卻還擔憂着燕雲辰的安危。
“你這烏鴉嘴,可以別亂說話嗎。”
燕雲辰感到很是無語。小藍鯨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但是天君的大識海多麼厲害,你只要一碰上天君,只怕就難脫身了。”小藍鯨說道。
“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天君搜捕不到我……”
燕雲辰忽然陷入到沉思當中。
小藍鯨對於這個想法嗤之以鼻,說道:“怎麼可能,整個天宮領地,到處都是追殺你的人,我們每過一段時間,便要遭遇一支隊伍。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是啊,只要我還是我,就不可能逃過搜捕,並且遲早要遭遇上天君。”
燕雲辰的眼光忽然閃爍起來,明明滅滅。
“主人,不是吧,你這話我根本聽不懂,什麼你還是你。”小藍鯨感到很是困惑。
燕雲辰並沒有回答小藍鯨的話,只是沉吟說道:“自從我修煉出精神力小型領域,自己的精神力施展,可也有新的進展……”
“主人你晉升到中級靈祭師了?”小藍鯨問道。
“不,我沒有晉升,我說的是另外一個意思。”燕雲辰還只是話說一半。
小藍鯨繼續聽不懂,他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請求的說道:“主人,我麻煩你說話說完全好嗎,我很好奇。”
“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燕雲辰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
……
在劍門星羣的最邊緣,江蟄和鄭羽正無聊的守護着,在虛空中漂浮,並且御劍而出,隨時都準備飛馳。
大華星羣,位於龍釗星域的中間。浮世天宮佔據着三大星域,其中龍釗星域是最爲廣闊的。
大華星羣又位於龍釗星域的中心,可謂是中心地帶。
平常經過這裡的人是很多的,來往不斷。
燕雲辰來到這裡的機率也是最小的。作爲一個被追殺的人,傻子纔會闖到這片中心地帶。
而在大華星羣的邊緣,也就只有一個殘缺隕石。
這個隕石體積很大,相當於是破開了一半的星球。所以在殘缺隕石之外,也還是有江蟄、鄭羽兩人看守。
江蟄和鄭羽,都是尋雲天君門下的弟子。
在天宮四十二天君中,尋雲天君的門下弟子是最多的,武帝如雨,武皇也是衆多。像江蟄和鄭羽,都是一階武皇,只不過是外門弟子,在尋雲天君門下實在太過尋常和普通了。
一年到頭,兩人都難得見到尋雲天君一面。在這種大宗派中,被自己的師尊遺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江蟄和鄭羽能夠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平凡。待在浮世天宮裡,他們甚至感覺有些壓抑。
他們自問自身的資質很普通,現如今都是一千三百多歲了。在一階武皇這個層面上,都停留了好幾百年。他們知道自己今生也就這種高度了。
和那些拔尖的弟子爭分奪秒的修煉不一樣,他們兩人倒是沒什麼心思修煉了,平時能玩就玩,能爽就爽。
反正這輩子也沒太大指望了,還不如在有生之年好好快活。
這次被分到隕石旁看守,他們兩人還真是不情願得很。因爲在這個地方,什麼都不能做,實在是太無聊了。
好在形影不離的兩兄弟是被安排到一起的,好歹有個說話的,不然他們真是要崩潰到死了。
“都過去多少天了,連個燕老魔的影子都沒看到。我覺得我們待在這個地方看守,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江蟄抱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