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說道:“至於商毅天君,他在鯤鵬星羣就故意包庇過燕老魔,此事我師尊已經查證!”
“噢?”
燕雲辰身軀微微一震。仙墨還真是神通廣大,鯤鵬星羣的事情都被他調查清楚了,按理說當初無涯之涯的知情人都被殺了,不可能去告密啊。
旁邊一個子弟任之武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湊過來,問道:“師兄,我有一事不明。雷音天君是因爲和葬神宗的陌亭島主交好,才包庇的燕老魔。至於商毅天君,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包庇燕老魔呢?這事情說不通啊。”
“其實,這事情我也有些想不通……”宋雲皺眉起來,“我只是聽得一些隱隱的風聲,好像是和師妃天帝有關……”
“師妃天帝?師妃天帝隕落近千年了,還能有什麼關聯?”
“有一個傳言,師妃天帝沒有死……”
宋雲拋出一個消息,讓很多人都是渾身一震。
很多人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風聲。
“什麼!師妃天帝沒有隕落,這也太離奇了吧……要是師妃天帝沒有死,那現在又在哪裡呢?”
衆人驚奇的問道,不由自主都將御劍的速度慢了下來。
宋雲說道:“也都是一些風聲,具體的倒不知道……”
雖然宋雲只是這麼隨便一提到師妃天帝,卻讓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不知爲何,很多人的心中都感到很是不安……
繼續御劍飛行,穿梭過龍釗星域,又進入到蒼藍星域,直朝着總部浮世星羣進發。
一路上燕雲辰和衆人親切的交談,每句話都說的很是得體。宋雲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燕雲辰這個傢伙了。
而待在這個隊伍中,燕雲辰自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發現。
他親眼見證着,一支支隊伍匯向浮世星羣。
耗費足足十八天的時間,終於是回到了浮世天宮總部浮世星羣。
浮世星羣位於蒼藍星域的中心位置,星羣一共有着一百零八顆星辰,散佈開來,就像是一座宮殿的模樣。
一百零八顆星辰,形成着一座浮世宮殿,屹立在這星域之巔,散發着無窮神秘的氣息,又帶着無盡輝煌之榮光。
在這之前,燕雲辰也見識過好些大宗派了,比如浩瀚的葬神宗七十六星辰,比如無涯之涯之天瀑懸崖,但浮世天宮的大氣磅礴,卻是葬神宗和無涯之涯不能相比的。
在浮世星羣的周圍,有百萬弟子圍繞鎮守,鎧甲鮮明,戒備森嚴。
這麼多精英子弟以陣法守衛總部,就算是大識海武皇也別想衝進來。
事實一再證明,燕雲辰混在宋雲這支隊伍中,是無比英明的決定。沒有受到任何的檢查,就直接進入到浮世星羣。
“原來是仙墨天君門下的宋雲師兄,快快請進!”
一支隊伍熱情的給衆人放行,根本就沒有過問隊伍中的其他人。
燕雲辰,這個天宮通緝的大罪人,以一種最輕鬆的姿勢進入到了浮世天宮的總部。
然而江蟄整個人都不對了,不知不覺中臉色已是大變。因爲他知道,自燕老魔踏入到浮世星羣的這一刻,他江蟄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燕老魔只要在總部這麼一鬧,什麼事情都要翻出來了。
所有人都將知道,是他江蟄通敵!協助燕老魔進入到這裡!
一進入到星羣之中,燕雲辰頓時發現,在一百零八顆星辰之邊,燃燒着一把旺盛的火焰。
那火焰,只能用神之火來形容,似乎亙古就存在了。
神之火燒破蒼穹,內焰和外焰加起來,區域竟堪比一大星球。
這雄偉的一幕,深深震撼着燕雲辰。
那強盛的氣息,狠狠衝擊着燕雲辰的心靈。
而在神運戒指中,小藍鯨也不安分,叫道:“主人,我的內心好澎湃,我感覺自身激情昂揚!”
“一來到浮世總部,你就昂揚?”
燕雲辰心中驚奇。
他可沒忘記,這神運戒指是師妃天帝帶給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浮世天宮之物。
他很想詢問一下江蟄,那個神之火到底是什麼。不過現在這個場合肯定是不好問的,他現在的身份可是正經的天宮子弟,怎麼可能連天宮總部的這個奇觀都不知道。
“行了,雲越師弟,和你一路相處也是投緣,我們以後再敘。在天宮中有誰欺負你,只管來找我。我先回天帝星球了,你和江蟄也回景雲星球吧。”
宋雲很禮貌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讓燕雲辰和江蟄先走。
現在是分別的時候了。
他們都是仙墨的嫡系子弟,是要回歸星羣最中心的天帝星球的。
自千年前師妃天帝隕落之後,天帝星球便被首席天君仙墨所佔據。
其他天君門下的弟子各自佔據着一個星球。尋雲天君門下所待的地方,乃是景雲星球。
“宋雲師兄,後會有期!”
燕雲辰也沒多想,直接飛離。他對江蟄使了一個眼色。
此時江蟄心事重重的,反應不及時,只是下意識的跟着燕雲辰身後。
忽然聽得身後宋雲叫了一聲:“雲越師弟,你們怎麼飛錯方向了,景雲星球在那一頭啊。”
燕雲辰心中一驚,連忙回頭打招呼:“多謝宋雲師兄提醒,一時倒是搞忘記了。”
他馬上循着宋雲指向的方位飛行。
心中一驚,疏忽之下,倒是沒注意到這個方向問題。
江蟄還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渾渾噩噩的,只知道跟着燕雲辰。
……
看着燕雲辰和江蟄離去,宋雲忽然皺起了眉頭,卻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頭。
“不對啊……尋雲天君門下弟子都居住在景雲星球,這雲越師弟怎麼會連景雲星球的方向都搞錯了,這是最基本的啊。他這麼玲瓏的人,還不至於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吧。”
宋雲喃喃自語,感到很是不對頭。
隊伍中的郭亮沉吟說道:“宋雲師兄 ,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卻不知從何說起。我之前和江蟄也是認識的,是個挺喜歡找樂子的人,只怕有一天不快活。但是這一路來,江蟄卻總不在狀態,也沒什麼心思找別人聊,只是心事重重。有次我主動和他寒暄,他的眼神居然在躲閃。只有犯下罪責的人,纔是這種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