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魯魯也跟着渾身劇震,他體內的一個東西本能的閃現出來。金光披灑之下,赫然是一個碩大的金狐腦袋。
金狐,帶着無比的雍容華貴氣息。然而在那神色之中,卻蘊含着一種難言的悲慟和滄桑。
皇浦驚聲叫道:“金胎狐的魂靈藉助着子孫的血脈出現了!”
他十分明白,巴魯魯很好繼承了金胎狐的血脈。巴魯魯的修煉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終其一生,其實都在覺醒着金胎狐的能量。這能量中,包括金胎狐的力量,也包括金胎狐的一些記憶碎片。
如今,乃是金胎狐的魂靈意外出現。
金胎狐的魂靈說道:“狐後,你緣何如此背叛。我金胎狐一生磊落,你之背叛,乃是我永生無法忘卻之痛。”
“啊!”
黑狐後身體震顫個不停,金胎狐魂靈的出現,還有金胎狐的話,讓她的心智動搖了一些。但這個動搖,只是一刻。這刻時間之後,黑狐後頓時就恢復正常。
蓬!
朝着巴魯魯射出了一道攻擊。
巴魯魯一驚,金胎狐的魂靈頓時消散。巴魯魯連忙將黑狐後的這道攻擊給接了下來。
燕雲辰說道:“不要再懷有奢望了,黑狐後的心智已徹底被廢,她早是另外一個人了。現在的她,只是蘇牧的傀儡!”
蘇牧的眼神落在巴魯魯的身上,深深的想道:“金胎狐這窩囊廢,見到自己女人背叛,卻沒有勇氣和我一戰,最後還落了個抑鬱而終。今天還真是巧了,這窩囊廢的傳人來給我送死了。”
巴魯魯可和“窩囊廢”這三個字完全搭不上邊。
他直接就指着蘇牧罵道:“你這老雜毛,長得比瘦猴還醜。你巴爺爺拉泡糞,堆得都比你高。就你這完蛋貨,還有臉活在這世上。你看你巴爺爺不打死你。”
蘇牧,這個死靈之海的實際統治者。就連高高在上的黑狐後都是他的奴僕,他的尊崇可想而知。如今,他這等尊崇的強者,卻被巴魯魯羞辱到了如此地步。
蘇牧向來是古井不波的,可是如今,他這古井也沸騰了。
“你這混賬……你竟如此辱我……”蘇牧停止了對燕雲辰的進攻,他一手顫抖的指着巴魯魯。
巴魯魯挑釁的叫道:“畜生罵誰混賬呢。”
蘇牧怒道:“罵的就是你!”他在盛怒之下,話趕話的,也沒有多想。話說完之後,馬上發現中了巴魯魯的圈套。
巴魯魯哈哈大笑:“沒錯,畜生罵的我。蘇牧,就你這死鳥樣,也佩和你巴爺爺玩。”
“我殺了你!”
蘇牧氣得渾身顫抖,幾乎要噴出一口血來。這麼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
“老雜毛要被我氣得吐血嘍!”得逞的巴魯魯幸災樂禍的手舞足蹈起來,還十分惹人嫌的擺了一個齷蹉的手勢。
燕雲辰喝道:“巴魯魯你還不來助我。”
“來咯!”巴魯魯歡快的叫道,他大屁股一甩,就加入到戰團中。
轟!轟!轟!
這下子成了四人大戰。燕雲辰和巴魯魯兩人,合力對付蘇牧和黑狐後。而那一邊被困死的皇浦,暫時只能作爲一個看客。
巴魯魯認真作戰起來,那可就是全然不同的模樣。他的雙臂一張,體格頓時暴漲兩圈。他身材本就高大魁梧,這麼一來簡直是個小巨人。蘇牧本就矮小,和巴魯魯一比起來,倒像是個小孩了。
巴魯魯體格的暴漲還在其次。在他的身體中,始終閃現出金胎狐的頭顱。這應是一種力量的加持,通過血脈傳承這玄之又玄的能量聯繫,使得巴魯魯的實力遠勝於前。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巴魯魯隨便打了幾招,燕雲辰便發現巴魯魯如今赫然也到了尊脈境二重天。而論起實力來,似乎還略勝他一線。
“巴魯魯,你好樣的,看樣子你的血脈覺醒的差不多了。”燕雲辰說道。
巴魯魯嘿嘿一笑,說道:“這要多謝祖先洞府,我進入到裡面未久,血脈不知不覺就覺醒了許多,現在差不多都覺醒了吧。”
燕雲辰說道:“你總是能走一些狗屎運。”
巴魯魯說道:“還得多謝皇浦老頭指點啊。”
燕雲辰和巴魯魯兩兄弟不是一兩次聯手了,他們有着自己的配合套路,這般攻擊起來,威勢越來越盛。
只聽得蘇牧喝道:“精神之殤!”
蘇牧終於還是施展出了這絕招了。
譁!
蘇牧飄蕩在高空中,他仰着頭,舉着柺杖。無數黑色花瓣隨着他的指揮飛舞,周圍天地仿若變作了一片死靈之地。
這片片花瓣,都是要人命的東西。
“巴魯魯,小心!”燕雲辰連聲提醒着巴魯魯。
燕雲辰和巴魯魯從聯手攻擊,變成了聯手的防禦。燕雲辰深知精神之殤的厲害,先守住自己不失纔是王道。要是擅自冒進,很有可能被黑色花瓣給傷到。
而接下來,燕雲辰發現一個事情。巴魯魯本就是皮糙肉厚的,防禦很強,而有了八道金光的護體大法,他就更加結實了。
偶爾也有一道黑色花瓣沾染到巴魯魯,巴魯魯只是痛呼不已,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黑色花瓣這恐怖的力量,居然沒辦法一下子弄死巴魯魯?
“巴魯魯,你現在真是皮厚如城牆了。”燕雲辰說道。
巴魯魯說道:“這黑色花瓣弄的我好生疼痛,一片兩片就算了,要是來多了,我可也扛不住。”
燕雲辰說道:“一片兩片可能要了大部分人的命,你之防禦,真是令人歎服。”
蘇牧張狂喝道:“你們焉能阻我!”
譁!
蘇牧全力推送着精神之殤。源源不斷的黑色花瓣產生在他的手掌中,並且飄蕩得越來越快。
本來是溫風細雨,現在卻成了瓢潑大雨!
這纔是蘇牧的真正攻勢!
轟轟!
燕雲辰和巴魯魯的壓力大增。他們的防禦被不斷的壓縮着。
燕雲辰的感應敏銳,很明白現在的處境,現在蘇牧略勝一籌。他和巴魯魯已是傾力而出了,再沒有發力的可能。而任由這形勢發展下去的話,他們肯定要敗在蘇牧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