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去,卻迎面碰上了燕雲辰。
燕雲辰看着鳳凝夢,深深的說道:“大小姐,你自己如果不想要嫁,沒有人可以強迫到你的。”
鳳凝夢神色複雜的看了燕雲辰一眼,她覺得燕雲辰有些奇怪。具體奇怪在哪裡,又不好說。
鳳紫煙追上來,指着燕雲辰罵道:“燕雲辰,你在我姐面前說這些風涼話,我饒不了你。”
“燕雲辰,給我退下!”宗主鳳立軒也呵斥道。
鳳凝夢神色複雜的看了燕雲辰一眼,低頭說道:“多謝關心,是我自願的。”
江哲兇狠的瞪了燕雲辰一眼,沉聲說道:“鳳宗主,你們飄渺宗有些子弟可是好生狂妄啊。”
鳳立軒對江哲也實在沒有好感,十分冷淡的說道:“諸位隨鳳某前來,鳳某爲大家準備好住處。”
“好。”
江哲招了招手,帶着衆人下去。
這一晚,飄渺宗被悲憤所充斥,衆子弟都爲鳳凝夢的事情憤憤不平。
大家隱隱聽得有絲絲哭聲,這是鳳凝夢的哭泣。
在這最後關頭,堅強的鳳凝夢終也難掩哭泣了。
午夜了,大部分人都入睡了。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來到了江哲所居住的宅子裡。
來人正是燕雲辰。
燕雲辰還是決定出手了,雖然他想盡量隱藏自己,但鳳凝夢的事情還是要管一管,不爲其他,就爲了鳳凝夢的善良。
這麼一個善良的少女,他實在不忍心看着就這麼跳進火坑。
屋子裡的人還沒睡,江哲和路長亭正在談論事情。
江哲問道:“路老,那個消息真的屬實嗎?”
路長亭正色說道:“絕對屬實,是從天照之城裡得知的消息,極地深淵有大變動了!等那片毒氣完全散去,人就可以進入裡面尋寶了!”
江哲沉聲說道:“這個消息一旦傳盪開來,必定引起全天下的瘋狂。傳說中我們中央大陸的原始土天珠就埋藏在極地深淵中。原始土天珠隱藏千年,天下人都覬覦已久了。”
本來燕雲辰已是破門而入,但這“原始土天珠”五個字讓燕雲辰決定再聽一聽。
路長亭沉吟說道:“我聽說,是朱雀族的朱雀王出關在即了,這才引起了中央大陸的動盪,極地深淵也因此而改變了。”
江哲倒吸了一口氣,說道:“朱雀王也太強大了吧,他的鳳凰本體將成,居然能引起這麼大的動盪,我們飛仙域距離他所在的月華淨土這麼遠,都受到了影響。”
他頓了一頓,說道:“不過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似乎也沒用啊,極地深淵的毒氣一散完,各路高手便將蜂擁而入,其他地界的人或許來不及趕過來,但我們飛仙域二十四地的強者肯定能來齊,我們天機宗在這平陽地界尚算不得什麼,又怎麼和整個飛仙域的強者爭奪呢。”
路長亭深深的說道:“凡事都是富貴險中求,我們的實力固然不行,但誰知道到時候極地深淵是怎麼一副亂象呢。我們只要小心行事,等那些強者殺得兩敗俱傷,我們未必就沒有一絲機會!而且……”
說到這裡,他的眼眸閃亮起來,接着說道:“而且極地深淵中豈止一個原始天珠,肯定還有其他寶貝,我們只需運氣好一些,便能有所收穫。”
江哲說道:“回去之後再和父尊商量一下吧。”
路長亭說道:“不過單就實力而言,我們平陽地界最有希望的便是天照之城的嶽城主和靈霄之城的凌城主了。”
“是的。”江哲贊同。誰人不知道,平陽地界中勢力最強的,便算是天照之城和靈霄之城了。
江哲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忘了,朱雀族還有兩大強者熊巖和妖雀正在我們飛仙域邊界上,到時候他們勢必也趕來,最後得到原始土天珠的,只怕還是朱雀族。”
“我看他們未必就會來,你忘了最近是什麼時候?”路長亭眼光中閃過一抹異彩。
“月圓之日!”江哲渾身一震,頓時就釋然了。
路長亭說道:“這次極地深淵的開啓,肯定要引起一片混亂,我還是覺得我們天機宗要冒險一試。”他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想法。
江哲說道:“我先將鳳凝夢娶回去再說!”
一提到鳳凝夢,他的眼睛中頓時冒起火來。他說道:“鳳凝夢拒絕我那麼多次,這一次到了我們天機宗,看我如何教訓她!”
路長亭神色複雜看了江哲一眼,說道:“少宗主,你當真要爲了鳳凝夢區區一個女子,而放棄吞併飄渺宗?要知道吞併飄渺宗,對我們天機宗來說是極爲重要的……”
江哲忽然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道:“路老,我無非是要讓鳳凝夢心甘情願的先跟着我。”
他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在對飄渺宗耍詐。
正在這時,燕雲辰破門而入,就像是一絲幽魂般。
江哲和路長亭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們連一絲氣息都沒探查到,燕雲辰就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你是誰人?”
路長亭戒備起來,隨時準備動手。
江哲馬上認出了燕雲辰,他沉聲說道:“他乃是飄渺宗的弟子,之前我還見他阻止過鳳凝夢。”
路長亭一臉陰沉的說道:“剛纔你一直在外面偷聽我們的話?”
他的身體中透出一片殺意,剛纔他和江哲說的話,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
不用多說,在某個時間,江哲和路長亭忽然就一起動手了,紛紛對燕雲辰打出了大殺招。
燕雲辰眉毛一挑,憑着他的實力,要對付江哲和路長亭實在太容易了。
現在見到江哲和路長亭攻來,他倒是有意練習一下自己新鑽研的無定靈皇掌。
無定靈皇掌還沒有練成,卻有一些心得,可以多練習一下。練習練習,也就熟了。
砰!砰!
燕雲辰也不用精神力,只是隨意的揮灑着靈力。
無定靈皇掌拍出了簡單的第一式,一道兇猛的氣勁如同勁馬一般衝出來。
江哲和路長亭對於這簡單的第一式都難以接下,當下是疲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