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對人都被夏新給震驚到了。
也不是沒見過多管閒事的沙比,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多管閒事,上來主動捱揍的沙比。
這是腦子有毛病吧。
血都被打出來了,這女的跟他什麼關係啊?有必要嗎?
彷彿代表了大衆思維的高大男生,再次問出了大家心中的話。
夏新淡淡的回答,“不認識。”
這話,讓大部分人看出來了,這人絕對是個神經病啊,還病的不輕。
夏新繼續說道,“就是,希望有事能和平點解決,欺負個女生也沒意思的,毀容就太嚴重了,我覺得,以你的條件,再找個女朋友,一點不難的,幹嘛跟自己過不去呢。”
男生高高帥帥的,聽旁人講還挺有錢的,夏新覺得,這樣的男生,在大學裡找幾個女朋友都不是問題啊。
男生眯着眼睛呆呆的看了夏新半天沒說話。
然後,他那幾個臉色不善的朋友以爲他要發飆,湊過來,指着夏新不忿說道,“他媽的,就你多事。”
“你管什麼閒事。”
“自己軟蛋,不敢打人,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
“,還讓別人講道理?你是弱智吧,她在外邊偷男人怎麼講倒立,你自己慫成一條狗,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
幾人還要說什麼,不過被男生制止住了。
“閉嘴,別說了。”
高大男生大吼了一句,讓所有人都住嘴了。
然後眯着眼睛盯着夏新道,“慫?你們幾個上來試試,誰能硬受我兩拳,連眉頭都不皺下的?而且……”
男生想起自己剛剛一拳下去打女生的時候,是盛怒之下,全力出手,但,就這麼被夏新一手輕鬆的就架住了。
高大男生不蠢。
他很清楚有能力這麼一拳架住自己的,打架怎麼會弱?
他甚至懷疑,夏新一個能打他們兩個。
實際上,他還是把夏新想低了,夏新能打他們全部。
而且,他不認爲慫的人,會這樣替別人強出頭,挨別人兩拳?
“我說話算話,說放過她就放過她,不過,也不用我放,人都已經跑了。”
幾人這才發現,那女生早沒影了,就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夏新身上的時候,她趁機跑掉了。
“賤人”。幾人很不忿的罵了句。
反倒是高大男生沒再說什麼,在盛怒之後,打了夏新兩拳之後,反而發泄出去了,同時也被夏新震驚到了。
點點頭道,“你說的對,那種賤女人有什麼好稀罕的,我隨時能再找幾個更好的,幹嘛跟自己跟不去,弄殘她,我也不好受。”
夏新苦笑,心道,我兄弟要是也能像你這麼看的開就好了,可惜,他還把自己悶在自己的世界裡呢。
男生說着,衝夏新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道,“我從沒服過人,不過你,我服了,沒話說。”
高大男生說着上前兩步,盯着夏新說道,“我陪你去看醫生,還是你再打兩拳回去?你挑一個。”
夏新搖了搖頭,“不用了。”
說完,望了眼剛剛女生偷偷跑掉的方向,然後徑直朝外邊走去。
依稀聽到那高大男生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不過,夏新快步的走掉了。
他並不喜歡被人圍觀。
夏新來道祝曉萱身邊說道,“走吧。”
祝曉萱就一臉心痛的湊上來,遞過紙巾,抹了下夏新的鼻間的鼻血,眼淚嘩嘩的說道,“溼乎~~”
“我沒事,小傷,明天就好了。”
跟夏新之前受的傷比起來,這點鼻血真的不算什麼。
夏新壓根不放在心上。
“我這被打的還沒哭,你哭什麼?”
祝曉萱眼眶溼潤的,大有山雨欲來的趨勢,看的夏新苦笑不已。
祝曉萱撅着小嘴不忿道,“什麼人啊,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揍你幹什麼,不會打那個女生去啊,那女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溼乎救了她,連個謝謝也沒有,就跑掉了,賤人。”
祝曉萱實在爲夏新抱不平,把那對狗男女連連罵了好幾遍,同時,小心翼翼的用紙巾幫夏新擦着鼻血。
“溼乎,我知道,就算你要幫她,你也沒必要自己捱揍啊,多不值得啊,又不認識。”
“值不值得?”夏新笑了笑說,“不是做每件事都要去衡量這事值不值得的,有些事,我覺得自己看見了,又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就幫幫她好了。”
“你想啊,如果那女生臉被毀了,那她一生都毀了,誰過去還沒犯點錯呢,沒必要毀人家一生啊。”
“溼乎,要不是我知道你不認識那種女生,你也不會喜歡那種賤女人,我都要以爲,你是又勾搭上一個了呢。”
“不許胡說,我只是,希望自己能不忘初心吧,然後,給妹妹做個榜樣。”
夏新覺得,如果自己也跟大部分路人一樣,對這些事,視而不見,總感覺,那樣的自己就不是自己了,有些事,自己看到了,就必須去管。
夏新說道這,笑了笑說,“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誰想遇到這種事啊,那個女生,肯定也很痛苦,希望能有人幫她吧,今天我幫了別人,說以後我身邊的人,像你啊,說不定也遇到困難,就有人來幫你了,不是說因果報應,行善積德嗎。”
“溼乎,你是在暗示,我會像那個賤女人一樣嗎……”
夏新這隨口的一句話,讓祝曉萱更是淚眼汪汪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溼乎,是不是覺得我也很下賤?”
夏新頓時冷汗直冒,“不不不,你這從哪說起呢,我當然沒這麼想,我就是隨便舉個例子,你不要誤會,我還沒說完,再比如,月舞,詩琪,他們遇到困難,我也希望有人能幫她們啊。”
被夏新拿去跟那個被救了,連謝謝都沒有就跑掉的女生類比,祝曉萱顯然也有些敏感,撅着小嘴,帶着幾分哭腔道,“溼乎一定覺得我很賤,我,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着,我是第一次,一生中唯一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就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他看。”
“因爲,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如果什麼都不做,以後一定會後悔,如果爭取了,哪怕失敗了,至少,也證明我曾經努力過,向溼乎靠攏過,努力的想讓溼乎,看到我最美好的一面,想盡量的讓溼乎開心,我,我平時,對其他人,從來不會這樣的。”
“……不不,曉萱你怎麼就哭了呢,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這意思。”
祝曉萱大大的眼睛,紅通通的,蓄着些淚水,望着夏新道,“我是第一次親男生,第一次挽着男生的胳膊,第一次緊緊的抱着一個男生,第一次爬上男生的牀,第一次,被一個男生看到身子……我,都是第一次,溼乎,拿走了人家好多好多的第一次。”
“……”
夏新苦笑着,一手撫摸着祝曉萱的頭髮,一手輕拍着她的後背,“好了,是你想多了,我沒有那麼想,曉萱是我見過的,心思最簡單,最單純,也最容易看懂的女生。”
“因爲,你的眼睛,也很會說話,而且,從來不說謊。”
夏新心道,曉萱心思真的是太單純了,比某個坐在紀律部辦公室裡的人,真的是要單純了一萬倍。
“真的?”祝曉萱眼淚巴巴的望着夏新。
“當然是真的。”夏新忙不迭的點頭。
“你都說我的心思最好懂,那你爲什麼老是裝不懂?”
“……”
夏新發現自己自掘墳墓了,“這個,那個,這個,也不是一直,
有時候,我也不懂啊。”
“什麼時候不懂?”
“這……”
兩人說話間,就有兩個女生嬉鬧着從旁邊走了過去。
“幹嘛老摸腰。”
“不知道,最近老腰軟。”
“腰軟?嘻嘻,下次讓你家那隻豬拱你的時候別那麼用力,第二天就不軟了。”
“呸,你才被豬拱過呢……”
倆人嬉笑打鬧着走了過去。
然後,祝曉萱就眨巴眨巴眼睛,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夏新道,“溼乎,被豬拱是什麼意思啊?”
夏新頓時眼神飄忽,心虛避開了祝曉萱的視線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懂啊。”
“哦,”祝曉萱點點頭,然後垂下視線小聲如呢喃般問道,“那你拱過小婊子沒用。”
夏新一口唾沫沒嚥下,直接卡喉嚨裡了,很鄭重的回答說,“沒有。”
“恩,我也……沒被人拱過呢,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