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玄蜂,夏新連忙放下碗筷過去迎她。
玄蜂先是一手抓住陽臺的欄杆,輕盈靈動的嬌軀輕飄飄的就像沒有重量似的一下躍了上來,然後一手捂着胸口,踉蹌着步伐,打開陽臺門走了進來。
她穿着一身從脖子到腳都是黑色的貼身勁裝,貼身的衣服勾勒出了她身體驚心動魄的S型曲線,只是即使在黑色衣服上,那鮮血反射的燈光,還是讓夏新心驚,還有衣服上的幾處,連衣帶肉被劃開的血痕,都讓人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遇到了危險嗎?”
夏新小心的扶着玄蜂來到沙發上坐下,夏婠婠已經把一堆急救藥包都拿出來放茶几上了,因爲夏新經常受傷的關係,家裡也是常備各種急救藥材器具。
然後,她看了玄蜂一眼,又掃了眼地上玄蜂走過時滴落的幾滴鮮血,頓時眉頭一皺,快步過去拿來手電筒,來到陽臺檢查了下血跡,最後又對着樓下照了會,仔細確認樓下的血跡。
意外的發現,玄蜂十分的謹慎,樓下沒有絲毫血跡,這家裡滴落的血,大概是她爬牆的時候,讓傷口裂開,才重新滴落的。
夏婠婠這才放心。
有受傷,說明有敵人,要是路上有血跡,敵人就可能沿着軌跡找上門來。
看的出玄蜂也是很謹慎的,沒讓血跡在中途滴落。
這是夏婠婠跟玄蜂第一次見面,夏新還是介紹了下兩人。
“這是玄蜂,跟肥遺一樣同屬弒神會的,然後,這是夏婠婠,是……我的幫手。”
夏新發現還真挺難把夏婠婠定位的。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怎麼受傷了呢?”
夏新坐在玄蜂身邊,抓過她的手臂,仔細檢查她身上的傷口,手臂處傷的挺深的,都見肉了,然後身上也有幾處被劃破了,尤其是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什麼東西扎破了,還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肉。
玄蜂咬着牙道,“少主,先幫我把胸口的鋼珠取出來,這東西被塗了麻痹,我暫時用毒藥壓制住了。”
然後身體也到極限了。
她還不能在半路取,她很可能會因此昏厥,誰知道昏過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有很大概率會被抓回去。
“鋼珠?”
玄蜂用食指指了指胸部稍稍往上一點的位置,然後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夏新看到了點血肉模糊的小傷口。
他當然沒取過這種東西,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旁邊全能的夏婠婠。
夏婠婠連忙擺手道,“這我不會啊,我是從事文職工作的。”
夏新很想說,這不分文職,武職吧。
他想叫醫生,感覺叫誰都不安全,而且,恐怕不能等那麼久了。
夏新咬牙道,“那我試試。”
他讓玄蜂靠着沙發後背,然後拿剪刀剪開玄蜂衣服胸口的位置,頓時就露出了裡邊雪白的肌膚,還有那黑色性感的花邊胸衣,以及裡邊包裹的飽滿。
夏新有些不知所措的吞了口口水,他沒做過這種事啊,雖然以前也傷的很重過,可也沒被什麼鋼珠打進身體裡過啊。
他只能先用酒精棉擦拭了下胸口的位置,把傷口塗乾淨了,發現看着恐怖,其實就是一個小傷口,還能看到傷口裡邊的金屬鋼珠,入肉並不深。
這個要怎麼弄啊?
“用鑷子夾吧。”
夏婠婠給出了建議。
玄蜂半閉着眸子,急促的喘息着,帶動着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
夏新發現自己拿着鑷子的手都有點發抖,他心裡有點怕,怕自己沒弄好又傷了玄蜂。
“沒事的,少爺,這點痛不算什麼的,你可以放開點。”
“恩,那……你忍一忍。”
這是個可怕的過程。
夏新一直覺得把什麼金屬伸進肉裡,實在有點可怕。
而且,這傷口比他想象的伸,他只能努力的用鑷子在那小小的傷口裡邊搗鼓着。
玄蜂畢竟是女生,身材纖細,肌膚嬌嫩,被夏新這生手弄的疼的她冷汗直冒,只能死死的咬住旁邊的沙發,不讓自己叫出聲。
好在,這過程看起來漫長又煎熬,其實不到三分鐘,就取出來了。
是個小小的鋼珠。
一取出來,玄蜂馬上又從身上拿出個小瓶子,給自己餵了顆藥。
然後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稍稍休息了兩分鐘,才勉強平復下急促的呼吸。
其他傷口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給點時間就會好了,唯獨這個有點致命,還帶麻痹,而且入肉了,已經麻了她大半個身體,得虧她用特別的激發身體的毒藥跟麻痹藥互相抵抗,雖然這很傷身體,好在暫時是沒事了,就是身子還帶點麻。
好一會兒,玄蜂才睜開眼睛,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旁邊站着的夏婠婠,然後纔看向旁邊一臉擔心的夏新道,“我沒事了,少主不必擔心了,其他傷並不重。”
“哦,哦,那……我幫你把其他傷口包紮下吧。“
久病成醫,夏新包紮傷口那是真很有一手的。
看夏新坐在旁邊小心的幫他包手臂的紗布,玄蜂性感的嘴脣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道,“謝謝少主。”
然後毫不在意的順勢靠進了夏新懷裡。
“別亂動,還有,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讓你可以回來了嗎?”
夏新說道這,發現旁邊夏婠婠一臉困惑不解的眼神,他就解釋了下事情經過。
夏新有個特性就是,有恩必報,有仇他也必報。
小時候被欺負多了,被人白眼慣了,被人打的多了,自然就養成了他這個習慣。
很記仇!
他也不是那種了不起的龍傲天,別人罵他一句,他就能殺對方全家,或者打的對方生活不能自理,他的對手通常都比他強大,甚至強大的多,有仇他當場報不了,甚至大部分情況,他衝上去只是白白捱打,甚至還會被打成殘疾的情況。
現實,遠比想象中的殘酷,他沒有叮噹貓,拿不出神奇道具去對付那強大的胖虎。
所以,夏新會伺機報復,他會等,等那麼一個報仇的機會。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當初他不太信任夏婠婠,所以告訴夏婠婠他沒見到那推詩琪的兇手。
其實,他一刻也不曾忘記當初差點殺死夏詩琪的那個表情冷酷的獨眼刀疤男。
當初真是太驚險了,差點連他自己都死了,好不容易纔叫出白狐,讓白狐救了夏詩琪一命。
夏新爲什麼不直接讓夏詩琪回來,就是怕人家再來一次。
所以,他讓玄蜂去京都找那獨眼刀疤男,對方的臉也很有特徵,只要見過一次,就肯定忘不了。
花了點時間,玄蜂也確實找到了。
夏新的命令是,找到了就好,不要亂來,讓她先回來報告情況。
這樣的話,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夏新只是讓玄蜂打探消息而已。
奈何,玄蜂知道夏新想宰了那獨眼刀疤男,就想在夏新面前邀個功,讓夏新開心下。
玄蜂慵懶的靠在夏新懷裡,輕聲道,“他比我想象的更機警,我已經挑了個他玩女人的時候,在他放鬆的時機動手了,差一點就割下他的腦袋了,只可惜,他把旁邊的女人推上來擋刀,讓我在他脖子上劃了一下,但不夠致命,只能劃出一道痕。”
“然後我倆交起了手,他的武藝很強橫,我一時拿不下他,倒是他的那些兄弟馬上就上來了,我只能跑。”
玄蜂有些後悔道,“早知道我應該直接毒死他的,失算了。”
她其實是爲了拿到人頭來夏新這邊邀功,然後讓夏新好好獎勵她。
如果毒死的話,馬上有人會圍上來,她就沒機會拿頭了。
想不到,差點害的自己都脫不了身了。
“你這也太莽撞了,你不是說那是他們營地嗎?你想在他們營地裡邊偷人嗎?”
這是於衆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啊。
“少主,我就是做這個的,只是以前都是直接毒死,我很少失手的,唔~~”
玄蜂有些懊悔。
弒神會的每個人,都能讓對方死於無形之中,讓你根本看不出是誰殺的人。
說到這,她有些不滿的咬了咬豐潤的嘴脣,發狠道,“算了,這回肯定讓少主笑話我了,這仇我一定會報的。”
“你還是先好好養傷吧,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有情報嗎?”
“那是一個僱傭兵集中營地,是一個大的廠房,倉庫,裡邊絕大多數都是北美,歐洲,非洲的僱傭兵,人數大約有七八十個,追殺我的時候,我大概殺了5,6個。”
“那裡武器充足,軍火彈藥完備,其中首腦幹部類的人物有十來個,都是相當的厲害,據我觀察,其中有兩個人是絕對的高手中的高手,其中一個,就是少爺你說的那個獨眼刀疤男,別人都叫他黑眼,據說,他是來自全世界懸賞金最高的歐美傭兵團——罪死歌(crime,die,song)的一員。”
聽到這,夏婠婠眉頭微微皺起,“歐美傭兵團?那些人都是僱傭兵?來我們這幹什麼?受了誰的命令?要跟夏家過不去?”
玄蜂輕輕搖頭道,“他們是專門收人錢財,替人殺人的亡命徒,收了誰的錢做事我還不清楚,但我聽到了,他們最近,會對夏家進行一項大行動,就急着回來告訴少主了。”
“什麼行動?”夏婠婠頓時有些緊張的問道,很少有人敢這麼對夏家出手的。
玄蜂瞥了她一眼,並不想跟夏婠婠說話,一臉沒好氣的表情道,“我幹嘛告訴你,你不會自己去查啊,我只告訴少主。”
“……”
夏婠婠無語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啊,你在這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