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誤會,真的都是誤會,您別打她臉啊,她要直播的,身子最好也別打。”
夏新拉起蘇曉涵是飛快的跑了出去。
那於詩霞是氣瘋了,拿着掃帚柄,就朝蘇曉涵臉上,身上打去,就蘇曉涵那嬌滴滴的,風一吹就倒的身子,能經的起幾下啊,好在夏新拉着她跑的快。
兩人一路跑到停車場,夏新把蘇曉涵推進副駕駛座,連忙開車走了。
那於詩霞居然還追出來了……
一路上蘇曉涵都在哭,哭的梨花帶雨,眼睛通紅一片,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抽泣着。
夏新是不想管人家家事的,畢竟,家事這種東西,誰管的清啊,奈何後來場面爆發,讓他不管不行。
蘇曉涵不拿出那錢還好,一拿出來,誰知道於詩霞會怎麼想,她能往好的地方想嗎,她那麼正經賢淑的女人,哪怕賴上這麼個老公,都沒離婚的,能容許女兒在外邊亂來嗎。
夏新是真怕弄出什麼事來,纔不得不把蘇曉涵給帶出來。
“沒事,阿姨也是一時生氣,你別放在心上。”
夏新一邊開着車,一邊安慰道,“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到時候你好好跟她解釋,她會聽的。”
“她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所以,有些被驚到了,一時難以接受。”
“……”
夏新是一路上好話說盡,能說的安慰話都說了,然而這對於現狀並沒有任何改變。
蘇曉涵只管自己在那兢兢業業的哭泣着,同時一張又一張的拿紙巾擦拭着眼淚,她唯一說的一句話就是,“你還有紙巾嗎?”
“……用完了。”
夏新中途靠邊下車又買了幾包紙巾,這才帶着蘇曉涵開回了家。
一直到家裡,夏新才發現,蘇曉涵脖頸靠近肩膀處,那雪白的肌膚上,印上了一條血紅的印子,那分明是被掃帚把敲的。
而且蘇曉涵穿的吊帶小白裙,透過後背露出的地方,也能看到還有幾條印子被後背衣服遮住了。
蘇曉涵本就是細皮嫩肉,嬌滴滴的小姑娘,根本經不起幾下,肌膚馬上被敲的青一塊紅一塊的,看的很是令人很是心疼。
“怎麼打這麼重啊,都烏青了,我,我找點碘酒抹一下吧。”
“不用了。“
蘇曉涵抽泣了下鼻子,哽咽着聲音回道,“對不起,又讓你看笑話了,我,我可以先回房間待會嗎?”
“……當然可以,要不,還是先擦下藥吧。”
“……”
蘇曉涵低垂着小臉,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往下直掉,她輕輕搖了搖頭,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憶莎房間走去,然後把門帶上了。
羞恥,屈辱,悲傷,難過,種種負面情緒,讓她此時心亂如麻的不想見任何人,更不想讓夏新看到她這麼難堪的樣子。
母親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肯支持自己,這讓她傷心壞了!
夏新望着蘇曉涵回房間的窈窕背影,也覺得讓她一個人待下,平復下心情也挺好的。
都說溫順的人發起火來,更可怕,夏新也是沒想到,於詩霞平時那麼溫順的人,這還真下的了手啊,不愧是親生的。
夏新想了想,做了點夜宵放到鍋裡熱着,等蘇曉涵餓了,出來就能吃,看她晚飯也沒吃多少,然後夏新就坐在客廳看電視了。
他最近也沒什麼事,就等夏婠婠消息了,現在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把傷養好,其實他傷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說,被夏無雙那一劍,直接砍掉了他9成命,即使他到現在都爬不起牀也是應該的,他也沒想到怎麼傷好的出奇的快。
夏新隱約想起,那天夜裡有人給自己吃了什麼藥來着,他對自己身體還是很敏感的,感覺得出,那藥很補,而且對於療傷好像有奇效,讓自己傷好的特別快,甚至第二天就起牀了……
思索間,又是一陣電話響。
是蔣菲菲打來的電話,只是彙報了下那蘇驚遠的行程。
話說那蘇驚遠拿着那銀行卡,來到酒店門口的取款機看了下,發現真有四百多萬,當時就在取款機門口又蹦又跳的,興奮的跟個神經病似的,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然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想找賭場,玩幾把,好久沒賭了,他手癢的很。
他就這麼一路找着,看着,賭場沒找到,倒是找到紅燈區了。
當即叫了兩個高級小姐開房去了。
就開在了那於詩霞所住酒店的後邊。
現在人已經進去了。
蔣菲菲請示夏新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那說話的語氣中都透着鄙夷,“夏總,最好請儘快做決定,因爲已經過去5分鐘了,就算脫衣服再慢,也不會超過10分鐘的。”
夏新頓時有些頭痛的捂住了腦袋,“這都什麼事啊。”
這邊蘇曉涵直播被人刷婊子賣身什麼的,剛被於詩霞給打了,兩人吵的不可開交,那邊蘇驚遠轉頭就拿着錢找小姐去了。
他好歹也關心下自己老婆孩子吧,不關心孩子,也關心下老婆啊,這轉頭就開房去了,算怎麼一回事嘛。
“夏總,保鏢還守在那呢,接下來怎麼辦?是通知誰,還是咱們進去,還是……”
夏新忍不住的嘆了口氣,“當沒發生過吧,他們一家人的事,我也管不了。”
“好的,夏總。”
蔣菲菲語氣裡也透着一股明顯的放鬆。
“不要跟人亂嚼舌頭,我很不喜歡有人亂說話,明達也一樣。”
“是的,夏總。”
“叫夏先生就好吧。”
“……夏先生。”
夏新感覺一陣的腦殼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是什麼一家子啊。
真虧曉涵能出淤泥而不染,清清白白的長這麼大呢。
他就這麼靠着沙發休息了下,大約一小時後,纔再次接到了蔣菲菲的電話。
“夏先生,那位蘇驚遠先生,帶着兩個風塵女子,不對,是在兩個風塵女子的帶領下,進了附近的一家地下賭場,據我所知,那賭場吃人都不吐骨頭的。”
“……”
夏新再次長嘆口氣道,“女兒賺的錢父親花,天經地義的事,有我什麼事啊,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着,管他幹嘛,隨他去吧。”
“是的,夏先生,我就是擔心,他要是被人打了,我們該不該幫忙?幫忙他就會知道我們在監視他……”
夏新想了想,有些無力的回道。
“當然該幫忙,他好歹是曉涵的父親,這樣吧,等他手腳被打殘了,就送他去醫院躺着,這絕對是造福他們全家人的事,要是不幸被打死了,你去多租幾個花圈,表示下哀悼之情吧,不能虧待了人家。”
“是的,夏先生,我也是這麼想的。”
蔣菲菲對那又老又土的蘇驚遠真是鄙視透了,來的路上一直盯着她敏感部位看就算了,還故意這碰一下那碰一下的佔她便宜,她能不火大嗎。
偏偏作爲公關部的,她還得保持笑容。
她巴不得蘇驚遠這趁着老婆孩子鬧矛盾,還出來逍遙快活的老色鬼,被人打死呢,就是怕夏新責怪,她纔不得不請示下。
她以爲夏新會爲了蘇曉涵會讓她拼命保護蘇驚遠呢,看來是想多了,這讓她感覺夏新也挺有意思的。
蔣菲菲畢竟有過社會經驗,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起來的,這事她見多了。
那蘇驚遠在賭場裡先是小試身手的,一連輸了4萬,把自動取款機取的配額都輸光了。
這讓賭場的大堂經理看到了,當場就過來套近乎,很大方的借他錢,還不用他付利息。
蘇驚遠一心想着翻本,他感覺手感贏回來了,直接就借了100萬。
想不到又輸光了。
他其實已經不想再賭了,奈何受不住大堂經理好言相勸,再又連贏幾把之後,他感覺自己運氣回來了,一連借了500萬一陣豪賭。
最後輸的額頭冷汗直流,有點上頭,又發狠的直接再借了1000萬。
想要一次贏回所有的。
奈何又輸光了。
接着就到了討債的時候了,蘇驚遠想跑,馬上就被賭場的人給拷住了。
賭場的人讓他拿東西抵債,不然就剁了他的手,光憑一張銀行卡可不夠。
當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蘇驚遠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蘇曉涵,他覺得蘇曉涵說不定有錢,他覺得自己痛哭流涕,裝一下可憐,蘇曉涵一定會救他的。
就算蘇曉涵沒錢,那些給她那麼多錢的貴人裡,肯定有大富豪啊,只要曉涵陪人家多睡幾次,那1000萬不就來了嗎。
果然還是養個漂亮女兒賺錢啊。
蘇驚遠表示沒事,不用擔心,女兒會替他償債的,父債子償,很正常。
不過很可惜,電話響了兩下,就被起來的夏新給一把按掉了。
然後,電話還被關機了!
蘇驚遠一臉驚恐的看着賭場的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人,那有對方手裡拿着的鋒利的刀,一陣的痛哭流涕,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會還錢,只要先讓自己離開,自己還有老婆孩子什麼的。
尤其是自己女兒,很值錢……
奈何根本沒人聽,賭場規矩就是要走可以,先留幾根手指下來。
在蘇驚遠都以爲自己活不過明天,在眼看那刀砍下來的時候,那刀卻是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蘇驚遠哭了半天,發現沒任何痛楚,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刀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了。
而握住這刀的人……
對方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黃牙,道,“喲,阿遠,別來無恙啊,怎麼落魄城這個樣子……”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