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理好書包,又看了看洛水靈,然後來到洛水靈的座位前,去幫她收拾課本。
一邊收拾一邊淡淡的說道,“快點回去吧,不是說好,今天八點要玩飛行棋的嗎?再不回去做作業就來不及了,你作業又做的那麼慢。”
當時,不管是一干同學,老師,還是劫匪,都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望着夏夜。
只覺得這也太自我了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飛行棋?
你命重要還是飛行棋重要啊?
尤其是李長勇,更是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嚴重挑釁。
這小屁孩,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反了她了。
李長勇直接就把槍口對準了夏夜,大怒道,“你他孃的不怕死是吧。”
也就在這時,夏夜才稍稍擡起視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如果對於普通人來說,槍口也許很可怕,哪怕是華夏頂尖武者,在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也基本是不可能躲過對方的槍的。
但,對夏夜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她的視線是360度全方位的,對方哪怕是一隻手指,一個肌肉,一根血管的動作,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她能在對方想動手射擊的瞬間,把人給斬了,或者,讓人自裁。
只是,她現在面臨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夏夜稍稍擡起視線看了眼天花板,隨即皺了皺眉頭,又看向李長勇問道,“你要傷害我嗎?”
“哈?”
李長勇沒明白過來這話什麼意思。
哪有人這麼問的,這傢伙就一點都不怕嗎?
因爲,在進學校的時候,夏新特別囑咐過夏夜,不能動手,不能把人拍成肉餅。
但有一種情況可以動手。
就是在有人要傷害她,或者傷害水靈,威脅她性命的時候,她就可以動手。
夏夜正在心裡琢磨着,現在是不是就是夏新說的可以動手把人拍成肉餅的時候。
兩人當初是拉過勾的,爲了確認下,自己沒有違背跟哥哥的約定,方便到時候跟夏新對峙,夏夜還特地又問了一次,“你要傷害我嗎?”
“我……”
李長勇想說,我他媽的不僅要傷害你,我還要殺了你。
不過,他還沒來的及說出口,那邊蕭亭已經主動跑過來,擋在了夏夜身前,大聲道,“不許傷害夜夜。”
洛水靈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跑過來,拉着夏夜的小手,“夜夜,快點過來。”
“啊?”
“快點過來。”
洛水靈硬是強拉着夏夜來到後邊的角落,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生怕對方對夏夜動手。
在場能拉夏夜的也就洛水靈了,剛要其他人,手都要被夏夜給扯下來。
夏夜很是不解的問道,“可是,再不回去,就趕不上晚上的飛行棋了,你還有那麼多作業沒做。“
夏夜自己倒是都在上課時做完了。
當時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恨不得脫口而出,“這種時候就別管什麼飛行棋了吧,保命重要,保命重要啊,你就別再找死了。”
洛水靈倒是很認真的回答,“我會快點寫作業的,趕在8點前寫完的,所以,這時候,我們就先等等吧。”
夏夜倒是意外的答應了,既然洛水靈都這麼說了,“……那好吧,我就再等等吧。”
李長勇已經被氣壞了,心想着,這不是等等的問題,你們倆是有多瞧不起我。
看來不教訓教訓你們,我今天也要被人看扁了啊。
李長勇就氣勢洶洶的一步步朝着夏夜走去,兇狠着視線,大有把夏夜給活生生撕碎的恐怖氣勢。
蕭亭就擋在夏夜身前,其實,他也有點害怕,但想起老師教過的紳士精神,騎士精神,他硬着頭皮也只能上了。
好在,也就在他走到夏夜面前,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從門口傳來了喇叭聲。
“蕭書記到了,蕭書記到了,請不要傷害無辜的同學,請不要傷害無辜的同學,趕快放任,趕快放人。”
這也讓李長勇頓了頓,覺得還是正事要緊,只能瞪了夏夜一眼,惡狠狠的回了句,“算你小子撿回一條命,哼。”
說完,就走了出去。
夏夜就指了指李長勇的背影,問向洛水靈道,“他是對蕭亭說話吧?”
夏夜覺得對方不可能是對自己說話,敢這麼對夜之女王說話的人,都被她踩成塵土了。
旁邊一個比較成熟的高大女同學就推了她一下小聲說道,“你就別說話了,你是真不怕死啊。”
夏夜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臉色一沉道,“不要碰我,螻……”
她本想說螻蟻的,想起來夏新又特別交代她跟同學要團結友愛,就算有蘋果,都要分別人半個,……雖然她很不情願。
不過,夏新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照辦。
只能一臉不情願的糾正了句,“不要碰我,友愛的同學。”
“……”
那女同學自然是一臉懵逼,什麼叫友愛的同學?我有名字的好嗎。
但感覺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也就懶得多說什麼了。
那邊李長勇就走出教室,朝樓下看了眼。
自然,教學樓前已經被一大堆警察車給團團包圍了。
而蕭遠山就站在了最前邊,由左右4個警察護着,前邊還有四個防爆盾牌牢牢的擋住了他。
李長勇就讓人拿過喇叭,大聲說道,“我要的人呢?”
那警察局長就大聲說道,“人我們已經帶來了。”
說話間,就看到一個身材壯實,足有兩米高的男人,被從旁邊的警車裡帶了出來。
男人的臉上有一道灰色的刀疤,一直從眉心,橫穿左眼,到嘴巴的位置,看起來格外的猙獰,那一臉張狂的表情,如果不是他手上被戴上了手銬,都要以爲他是哪裡的黑老大過來巡邏收保護費的了,囂張的很。
男人名叫陸元良,算是在長江三角洲一帶有名的毒梟,慣犯,手上的人命幾十條,可謂是殺人無數,手下更有數百個小弟,遍佈江南一帶,勢力遍及KTV,迪廳,歌舞廳一帶。
本來在這裡是囂張的很,無人敢管,無人敢抓。
只是這次,他的後臺倒了,才被抓起來的。
然後,這邊就準備把他押送進京,處以極性。
而陸元良底下的人一合計,就綁了蕭遠山的兒子,綁架了這一個貴族學校的一個班的同學,逼他們放人。
陸元良看向蕭遠山,朝他走近幾步,哈哈大笑道,“我說了,你們遲早得放了我,哈哈哈,現在還不是得乖乖放我走,何必呢,大家各爲其主,幹嘛要讓對方難做呢,這對你我都不好,不是嗎。”
眼看他走的離蕭遠山越來越近,幾個警察連忙拉住了他。
“站住,不許動。”
蕭遠山是被當重要人物保護的,一堆警察護着他周圍。
保證他不會被傷到分毫。
蕭遠山看了陸元良一眼,沒說話,然後把目光投到樓上,大聲說道,“你們要的人帶來了,現在,可以放了那些無辜的同學了吧。”
李長勇就大笑道,“你他媽的當我傻啊,我這邊一放人,你回頭就把我抓了,你先把我們老大放了。”
蕭遠山一臉嚴肅道,“你覺得可能嗎,我把人放了,你們要是不放人怎麼辦。”
李長勇就哈哈笑道,“你們有沒有談條件的資本,要知道,我手上握着40多個人質呢,信不信我每隔3分鐘就一個人,我看你放不放人,當然,你放心,你的寶貝兒子我一定留到最後動手。”
李長勇說道這,心中馬上浮現起一個念頭,“對,就拿那個目中無人,完全無視自己的女孩先下手,嗎的,什麼眼神,什麼做派,完全沒吧我當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