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莎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眨着有些迷糊的睡眼,走到客廳中央,愣了愣神,這才發現客廳裡還有兩人。
憶莎打量下兩個外來人物,問道,“小新,這兩位是誰,又是你的新女朋友?你口味也太重了吧,漬漬,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夏新懶得理她的玩笑,淡淡的解釋了句,“她們倆一個是夜夜的班主任,一個學生家長委員會的主任。”
“哦,我說呢,你也不像那種人啊。”
憶莎一副輕鬆的表情,隨意的笑笑。
唐玲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憶莎,左看右看,又上上下下的仔細審視了一番,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會認識呢,我去你們學校也就不過兩三次啊。”憶莎隨意敷衍着擺擺手,“小新,什麼時候吃飯,我肚子餓了。”
說話間已經拿起茶几上的夏夜的期末總結單看了起來,漬漬讚歎道,“哦哦,了不起,居然得過這麼多獎,不愧是那個小可愛,我早說過她特別聰明的,漬漬,一個小學生就能這麼有商業頭腦,不用說,小可愛以後絕對是經商的好苗子。”
憶莎看着看着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麼有天賦,有才能,有自主想法的學生,要是擱國外學校,那都是要破格錄取進大學的,怎麼就評估這麼低呢,是因爲不能按老師的意思行事嗎?”
張玲被憶莎打了個岔,很是不爽,豎着眉頭,狠聲威脅道,“關你什麼事,你又是什麼人,閃邊去。”
張玲討厭這些年輕漂亮的小狐狸精,因爲她過去的情人就是被這些狐狸精勾走的,在她看來,這些個衣衫不整就跑出來亂晃,傷風敗俗的小狐狸精都該遭天譴,尤其這女人還頂着張狐媚子臉。
張玲發現越看憶莎只會越生氣,心中只想早點離開了,威脅了夏新一句,“咱們走着瞧,我剛剛的事,說到做到,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只要你讓你妹妹答應做我家寶貝的未婚妻,你要多少錢儘管開口。”
“再說,又不是永久的,小孩子嘛,就是玩玩而已,大概幾個月吧,撐死兩三年,我家寶貝自然膩了,到時候就隨便你們,我也管不着了,……我說,你不會當真了吧,真讓我家寶貝娶那小豆丁,我也肯定不答應啊,你也高攀不起。”
張玲自顧自的說完,仰着下巴,一臉傲然道,“好了,唐老師,咱們也回去吧,我都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了,我想他自己能考慮清楚的。”
掛着一臉凱旋的笑容就準備走了。
出乎意料的,憶莎歪着腦袋,盯着張玲,掛着一臉玩味的笑容道,“我認得你,我去你們學校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你打過夏夜,扇了她一巴掌。”
夏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有那麼瞬間,怒從心中起,平靜的眼神中爆發出刀峰般冷冽而懾人的光芒,隨即隱去,面無表情的問了句,“你打過我妹妹?”
張玲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知道,我打過的不聽話的孩子可多了,誰記得清楚,……不過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有點印象,那小豆丁太不聽話了,怎麼說都不聽,我確實扇過她,對付這種毛孩子,扇兩巴掌就該聽話了,不過看不出這小豆丁還蠻倔的,不僅不認錯,居然跳着腳還想打我,簡直豈有此理,小小年紀還想打人,真是太沒家教了。”
張玲也沒放在心上,說完就跟唐蓉出門了,在玄關處穿鞋的時候,又趾高氣揚的叮囑了夏新一句,讓他好好考慮清楚,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夏新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僅僅說了句,“我送你們出去。”
實則內心正翻滾着驚濤駭浪。
“嗯,還是你比較懂禮數,跟你妹妹不一樣,不過有電梯,不用這麼麻煩,也就幾步露。”
看着夏新出門把門帶上,好像要送兩人出去,張玲隨意的誇了一句。
卻沒想,話音剛落,異變突生,領口突然已經被人抓住了。
張玲整個人被夏新提了過去,頓時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這不是要送你們下樓嗎。”
夏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張玲這才發現,剛剛還臉色平靜的少年,眨眼間像變了個人似的,眼神中精光閃爍,兇狠的可怕,像是某種猛獸死死的盯住了獵物,一定要把看上的獵物給撕成粉碎的食肉動物的眼神。
夏新壓着聲音道,“你知道嗎,我一直教導她打架是不對的,我也以身作則,十分克制了,明明告誡她不到自衛的時候,不可以打架,你都逼的她想打你了,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扇了她幾下,嗯?”
“你,你想做什麼,你不要亂來。”張玲慌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剛剛看起來還人畜無害,好像相當稀鬆平常的一個男生,現在的眼神,居然讓她渾身發寒,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名爲害怕的情緒。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張玲還想威脅一句。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一巴掌打斷了她,在樓道里久久迴響。
夏新左手捏着她的領子,右手直接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全力的一巴掌,抽的張玲腦袋發暈。
同時在那張肥臉上印上了5道鮮紅的手指印,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你說小孩子扇兩巴掌就聽話,那不知道像你這樣的肥豬得扇多少巴掌才長記性,”
“你幹什麼,你還想打人,是不是,你這小畜生。”
夏新不是想,是已經在做了。
說着又是左右開弓,來回 “啪啪” 扇了兩下。
“你是從哪國學的道理,告訴你,只許你打我妹妹,她打你就是沒教養,你是她什麼人,啊?非親非故,告訴我你哪來的資格,敢打她?”
旁邊的唐蓉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她怎麼也沒想到兩人過來家訪,夏新居然直接動手打人了,下意識的想過來護着張玲,這可是董事會的人,還是家長委員會主任。
“同學,你冷靜點,你不要亂來,她可是……”
夏新飛起一腳,直接把過來的唐蓉給踹飛了,厲聲道,“滾,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不死的,好在你沒打過,你敢動我妹妹一下試試,我當場給你這把老骨頭鬆鬆筋骨。”
這一腳正中唐蓉的肚子,把她的老身板給踹到了樓道口的樓梯上,跟烏龜似的倒地紳吟着,暫時爬不起來了。
夏新沒管她了,而是死死的盯住張玲,“該還你幾下,我身爲哥哥,我的道理很簡單,你扇她一下,我就要幫她10倍的討回來,這就是我的教養,要是連保護妹妹都做不到,我還有什麼用,這樣吧,我看你皮糙肉厚的,10倍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感覺,起碼得20倍吧,你說呢。”
張玲掙扎着,“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夏新冷笑着,首先一膝蓋頂在了張玲的肚子上,直接化解了她的戰鬥力,防止她亂掙扎,讓張玲疼的臉都扭曲了。
“你……”
夏新現在連聽到她說一個字都噁心,左右開弓,連抽幾十下巴掌,抽的張玲本就肥胖的臉都腫成一團了,跟個豬頭似的。
連夏新自己都掌心生疼,火辣辣的痛,可想而知那脆弱的臉得有多痛,都出血了。
張玲早已經翻着白眼,只有喘氣的份了。
到最後她其實想求饒了,不過夏新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抽的她嘴巴都腫了。
夏新還有些不解氣,瞪着憤怒的眼神,一腳把張玲從樓梯口踹了下去,讓她跟個圓球似的,一路跌跌撞撞滾到了樓梯中間的平臺,這才罵了句,“你也不用謝我替你整容了,我當做義工了,還有,也許你皮糙肉厚的沒感覺,不過你再敢打我妹妹一下試試,下次我就不打你了,逮你寶貝兒子總有機會吧,我會好好教教他什麼叫教養的。”
當然這是嚇人的。
夏新不笨,他知道,這是最簡單的能嚇到張玲的辦法,她有多疼兒子,就應該有多害怕兒子受到傷害,自然不敢亂來。
夏新冰冷的視線掃過抱着手臂害怕的望着自己的唐蓉,還有樓下紳吟着的張玲,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這纔打開門進去了。
唐蓉是真的被夏新兇狠的樣子嚇到了,一看夏新回去,趕緊下樓扶起了出氣多,進氣少的張玲。
那模樣別提多慘了。
張玲費了番力氣,才爬起身,她還從沒被人打過呢,通常在家裡只有她打老公的份,所以這也助漲了她的囂張氣焰,平時行事也更加跋扈了。
張玲有氣無力的紳吟着,叫囂着,回去一定要讓那個小畜生好看,還有那個不聽話的小豆丁,也得把她趕出去。
不過這次唐蓉一路上都沒接話。
直到扶着張玲來到路口,等車來接兩人,唐蓉才說了句,“我想起來剛剛那個房間裡的那個女人是誰了?”
“是誰?那個狐狸精,穿個衣服都沒個正經。”
唐蓉有些戰戰兢兢說,“她衣服變了,氣質也變了,但那張臉絕對沒錯,具體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在辦公室看到董事長跟她親切的聊天,還說一定要讓我們好好招待她來着,具體沒說,只說是花錢都請不來的人物。”
因爲當時的憶莎太有氣質了,金絲圓邊眼睛,一身修身的套裙,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相當富有知性的美,談吐優雅,舉止端莊,簡直令人羨慕,哪裡像今天這樣懶散,衣服都亂糟糟的,睡眼惺忪的。
所以唐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張玲根本沒在聽,只是痛苦的哀嚎着,“不管她是誰我都要她好看,那個小畜生,還有那個不聽話的小豆丁,就是欠收拾,回去跟教務處的說一聲,先把小豆丁開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