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你不會連叔叔這麼可憐的要求也不答應吧,叔叔可是爲了鎮裡,拿出了5000萬這個天文數字啊。”
“……”憶莎眯着眼睛,盯着緊握着她手輕輕撫摸佔便宜的憶漠的手,
憶漠柔聲道,“哪怕是爲了鎮裡的人,稍微陪下叔叔也不可以嗎。”
憶莎語氣中毫無波動的說道,“叔叔,你最好,還是自重點的好。”
“莎莎,你不會這麼殘忍吧,連叔叔這麼個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絕,還是說,你就這麼自私,哪怕爲了鎮裡的人,爲了你父親,稍微陪下叔叔解解寂寞都不肯?”
“叔叔,你挺能說啊。”
憶莎忽然間笑了,“自私?說實話,我可是爲了你好啊,我怕我要答應了,你明天就會死於非命啊。”
憶莎用指甲用力的抓了下憶漠的手,讓憶漠吃痛的收回了手去。
然後飛快的站起身,退後了幾步,警惕的望着憶漠,“二叔,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
憶漠笑了笑說,“正是因爲我是你的長輩,這才疼你不是嗎,你可是我的親侄女啊,叔叔愛護下親侄女有什麼錯嗎。”
“禽獸,連良心都沒了嗎,雖然,來之前我就猜到是這樣的結局了,不過,還是抱着萬一的可能,過來試試,還真是,一目瞭然的簡單想法呢。”
憶莎嗤笑一聲,說完就調頭準備出去了,“二叔,我敬你是我親叔叔,事情我不會跟爸媽說的,以後還請自重。”
不過,憶莎也是有點天真了。
有些人並不是你放他一馬,他就會感激你的。
相反,還可能被反咬一口。
“親叔叔,呵,有人把我當叔叔看過嗎?一個個的,不是都很瞧不起我嗎?哈哈哈,而現在呢,還不是得來求我,哈哈哈哈,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侄女,你以爲我這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嗎,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坐下陪叔叔聊聊吧。”
憶漠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貪婪且得意的望着憶莎,那眼神,就彷彿是在望着自己到手的獵物一般。
憶莎鄙視的望了憶漠一眼,面無表情道,“你說的是這個嗎?”
說着脣舌一翻,把藏在舌頭下的紅酒盡數吐到了地上,妖豔的紅酒順着粉嫩的脣舌悉數滑落。
憶漠頓時臉色一變,有些震驚的望着憶莎。
本以爲就是個出國留學回來的天真小女生,這種女人他見多了,也玩多了,倒是沒想到憶莎這麼精明。
“呵,這種小把戲,我10歲就會玩了,還有叔叔你,手法很不長進啊,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憶莎有點火大。
這都什麼親戚啊,真的是給臉不要臉,非要自己撕破臉。
憶漠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又回覆了那副得意的樣子望着憶莎,而且這次是放聲大笑,“哈哈哈哈”的,帶動着龐大的身體一陣顫動,很肆無忌憚的笑開了。
“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我侄女,真是令人意外,不過,越是這樣,征服起來,才越有意思嘛。”
憶莎一臉鄙夷表情說道,“你真的是連人性都沒了嗎?畜生還知道親人呢。”
“那也得對方拿我當親人啊。”
憶漠冷笑道,“你以爲不喝酒就行了,哈哈哈,告訴你,只要進了我的地盤,你就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走不了的,來人,給我抓住他。”
隨着憶漠話落,書房的門也應聲而開,兩個黑衣墨鏡的保鏢就這麼站在了門口。
“侄女,乖乖坐在這裡,陪叔叔聊聊天怎麼樣?”
憶莎往牆角退了點,悄悄把手伸到了身後,小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神色,一臉鎮定的望着憶漠說,“憶漠,你這是自己找死,我發起火來,也是六親不認的,你可別逼我。”
這種小場面,憶莎是見多了,沒點自保的能力,可真不敢說自己是組織裡的人。
“勸你別再錯下去了,你一輩子的積蓄,都不夠買你這條命的。”
憶莎終究還是認爲對方是自己的親戚,是父親的弟弟,沒有選擇強來。
不過,對方可不這麼想,憶漠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侄女,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還在跟我虛張聲勢呢。”
憶莎眯起眼睛,壓抑着怒火說道,“憶漠,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侄女,你也就只有現在能嘴硬了,等會,我就讓你全身發軟,哈哈哈,給我扶她過來。”
“……”
然而隨着憶漠話落,門口的兩個保鏢並沒有動,依舊戴着墨鏡,杵在那一動不動的裝門神呢。
“怎麼了,叫你們動手啊,還愣在那幹嘛。”
依然沒有人動。
憶漠這回是真火了,“難道我花錢是請你們回來吃白飯的嗎,聾了是嗎,動手啊。”
“他們不是聾了,只是睡着了而已,你就放過他們吧。”
隨着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兩個保鏢直挺挺的向前倒去,“砰砰”兩聲,趴倒在了地上。
憶漠這才發現,這兩人的身後還藏着另外一個人,正是先前在客廳被自己忽略的男人。
“你……”
夏新鬆開雙手,把兩個保鏢推倒在地,說,“我說想進來看看我女朋友,他們怎麼也不答應,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很顯然,他們的戰鬥力還不達標。”
夏新的臉上也掛了彩,左眼已經完全青了,右臉也有些腫,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兩處,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也並不好受。
夏新心道,保鏢跟普通人還真的是不一樣,不過自己,力氣是不是變大了?
帶着這種疑問,夏新輕巧的跨過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看了看憶漠,又望向憶莎道,“看來是沒戲了。”
憶莎有些不屑的望向了憶漠,冷聲道,“如果都是要賣,我爲什麼不賣個更好的價錢?你也配?”
說完,就調頭朝外邊走去。
夏新一頭霧水的不太明白憶莎這話潛藏的意思,不過,憶莎走了,他自然也不想在這待,調頭就準備離去。
憶漠被兩人的無視,給氣的渾身發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怒吼着,“少瞧不起人了,你以爲我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憶漠說着,那龐大的像熊一樣的身軀,朝着夏新撲了上去。
夏新轉身一腳,一個用盡全身力氣的迴旋踢,一腳正中憶漠的腦門,把他給踢到了地上。
對於這些養尊處優,一天都不見得能動下的人來說,哪裡還有什麼體力。
其實夏新還想順便補上幾腳,不過憶莎說“算了吧”,他也就不管憶漠了。
倒是憶漠還很囂張的叫囂着,“別以爲我會就這麼算了,你們給我等着。”
憶莎壓根沒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兩人來到花園,找到了宋安茹。
憶莎面無表情的說道,“媽,咱們回去吧,我找二叔談了下,他說,想清楚了,不可能答應的。”
“啊”,頓時宋安茹的臉色慘白,雖然早有準備,可實際聽到,還是有些受不了。
“沒事的,媽,”憶莎露出一副苦澀的笑容道,“我另外想到辦法了,沒關係的。”
“啊,你能有什麼辦法?”
“咱們回去說吧。”
“好。”
宋安茹也發現這裡不方便,說着,站起了身,這才發現夏新臉上的異樣,“小新,你的臉……”
夏新沒說話,望向了憶莎,憶莎選擇別過了視線。
意思是隨便夏新自己決定說與不說。
夏新看出來了,憶莎終究還是掛念親情,不想撕破臉。
所以,夏新也就順着她的意思,微笑道,“我剛剛在那邊玩假山的時候,摔了下,臉磕地上了,衣服被山角劃破了。”
“哦,那要更小心纔是啊,都多大的人了。”
“恩恩,我下次會注意的。”
夏新尷尬的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宋安茹一直在感嘆着“終究還是沒用啊。”
憶莎則是面無表情的望着窗外,什麼話也沒說,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至於夏新則又是在胡思亂想着一大堆事情,果然,錢不是萬能的,但關鍵時刻,還是錢最頂用了。
自己要是有錢就好了。
莎莎剛剛說找到辦法了,是安慰她媽的吧,顯然她媽也從莎莎的臉色看出來了,所以,回去之後要怎麼辦呢?
這也是個煩心事。
還有夜夜,住校的這兩天,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嗎?
夏新有點擔心。
還有雪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