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話,讓衆人頓時間心緒都稍稍停滯了片刻。
一時間,他們都認爲秦天說得不錯,如若秦天不是撿到的空間袋,難道是從張顯手中搶過來的不成?
這可能嗎?
張顯,地元境大圓滿武者,武道實力,不容小覷。
而秦天,不過才初出茅廬,雖然戰力非凡,但怎可能是張顯的對手?
若說張顯從秦天手中搶走空間袋,所有人都會信。可若是秦天能從張顯手中搶走空間袋,那在所有人眼裡就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這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秦天和彰顯,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可若秦天說的都是真的,那張顯到底去哪了?他的空間袋爲何會出現在這墓冢之中,難道也跟剛剛那道殺意有關?
各種疑問,各種不解。
所有人都是一陣木愣,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所謂馬有失蹄,張顯就算是修爲再高,也總有失足的時候。更何況,誰知道你小子使用了什麼旁門左道?既然張顯的空間袋在你身上,如若他真遇到什麼不測,那就絕對跟你有關。你休想推脫。”
嚴定海一時間也拿不出任何證據,從表面上看,秦天的說辭確實無懈可擊。
可讓他就這麼放過秦天,他做不到。
張顯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張顯的空間袋又在秦天手中,那就足以說明,張顯十有八、九已經落難,他早就聽說過秦天這小子身上,身懷異寶,本來他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可信度高了許多,心中對於那異寶也有了幾分好奇。
莫非,就是那異寶之威散發出了之前的殺意,並且斬殺了張顯?
“嚴長老,弟子雖然敬重你乃青玄殿長老,可你也不能一直如此信口雌黃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弟子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你?還是哪裡礙着你的眼呢?”
秦天沒有畏懼,斬釘截鐵地道。
“不錯。嚴定海,你好歹堂堂一代長老,說話怎能這麼無憑無據?強詞奪理。這件事,我看就到此爲止,至於張顯,我們再找一找他的行蹤再說也不遲。”
墨震看不下去了。
秦天好歹是他的親傳弟子,被人當着他的面如此欺負,那可就是在打他的臉了。
”哼,張顯的失蹤絕對跟這小子有關。如若今日這小子不說個清楚,他就別想安然離開這裡。”
嚴定海不罷休。
“嚴定海,你別得寸進尺。秦天是我的親傳弟子,你若想對他動手,不煩先衝着我來。今日我就把話放這裡,就算張顯的失蹤跟秦天有關,那我也一定會庇護秦天到底。如若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墨震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墨震也怒了。話語襲人,霸氣側漏。讓得衆人都是一愣。
一來,秦天成爲墨震親傳弟子之事,還並未在青玄殿傳開,大家都以爲,秦天現在還跟以前的時境一般,頂多是墨老的一個記名弟子。而現在,從墨震口中,衆人得知,墨震已經收秦天爲親傳弟子了,這份虛榮,不比成爲青玄殿核心弟子低。
斷無涯和其餘後面溫馴趕來的青玄殿弟子,一個個都是面露驚異,看向秦天的眼神,也是充滿了羨慕。
既然墨老會收秦天爲親傳弟子,那就代表着秦天即將會成爲一名德高望重的神紋師。
二來,衆人驚愕墨老竟會如此袒護秦天。
就算張顯的失蹤跟秦天有關,那墨老也一定會庇護秦天到底。這句話,可見墨老對於秦天的欣賞程度有多高。想當初,那時境死在秦天手下,墨震可有對秦天發過難?
沒有?
然而,現在墨震反而爲了秦天,如此在嚴定海面前大放厥詞。
饒就是嚴定海,此刻也是面色陰冷,胸口沉悶不已。
“墨震,你也別太囂張。如若被我找到證據,就算你出手,我也絕不會輕饒他。”
嚴定海氣憤難平,說完後,怒目而視了一眼秦天,然後就帶着張龍淵氣勢洶洶地拂袖而去。
“阿飛,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也走吧了。各位,告辭。”
蘇琴衝着凌飛嫵媚一笑,又對着餘浮屠和墨震客氣地拱了拱手,然後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秦天,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剛剛秦天說的謊言,還彷彿在說,有空就去萬金商會找她。
秦天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見到蘇琴扭動着傲人身姿,在衆人熾熱的神色中與凌飛一同離去。
“秦天,回青玄殿後,來神紋殿找我。”
墨震也對秦天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與餘浮屠從容地離去了。
看來,不僅僅只是嚴定海,就連蘇琴、墨震和餘浮屠等人,恐怕到現在,也還沒有相信秦天之前的那些說辭。
那等滔天殺意從何而來?張顯離奇失蹤?秦天撿到張顯空間袋?
他們都相信,這些疑問,就只有秦天一人可以解答。
見到嚴定海、蘇琴、和餘老墨老等人離去,不少好奇趕來觀望的弟子,紛紛有幾分失望地散去。
秦天並沒有打算直接離去,柳無雙和柳相利用那傳送陣已經不知道被傳送到哪裡去了,柳無雙重傷在身,秦天不禁對他們有幾分擔憂,因此,他打算在紅葉峰尋找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然後再回青玄殿。
哪知他腳步還未踏開,雲青就出現在了秦天面前,擋住了他的腳步,並道:“不用去找了,柳相已經將柳無雙帶回了青玄殿,而且,柳相還去求我前來救你,說你和張顯……”
說到這裡,雲青沒有再說下去,事情已經非常明朗,那就是雲青知道了秦天在說謊。
不過,讓雲青意外的是,根據柳相和柳無雙的說辭,明明是張顯迫害秦天,秦天正處在生死危難之中,可現在,秦天平安無事,張顯卻沒有了蹤影,更離奇的是,秦天還拿到了張顯的空間袋。
這說明了什麼?
張顯死了?被秦天斬殺了?
想到這一點,雲青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之前,她當着其餘人的面前,一直按捺住心中的驚異和好奇,現在哪裡還忍得住。見到秦天那被揭穿,一臉尷尬的笑容後,雲青繼續詢問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秦天並不打算和盤托出。
要他怎麼說?
告訴雲青自己的那些手段?
這怎麼可能。
可不說那些手段,自然也無法說服雲青,讓其信服。
如此一來,倒不如不說。
於是秦天咧嘴一笑,學着之前雲青不肯告訴他有關父親消息時的樣子,淡淡地道:“雲青大人,等我成爲了青玄殿核心弟子,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吧。”
說完,秦天一溜煙立即跑了,讓雲青貝齒輕咬,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