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精血飛出,所有人都是滿懷期待。
在墨震給秦天服下一些療傷丹,確保秦天沒什麼事之後,幾人立即跟了上去。
不僅僅是他們,所有圍觀者也全都一涌而去,誰都想看一看,這滴精血最終會指向何處,又會指在誰的身上?
頃刻間,以餘浮屠、墨震等爲首,一羣浩浩蕩蕩的隊伍就出發了。
這等聲勢,一路之上,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其餘人先都是不約而同一陣吃驚,臉上一片茫然,而當他們大概知道什麼事後,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尾隨而至。
一場風暴,似乎正在青玄殿冉冉升起。
精血在空中不斷飛躥,越飛越遠,秦天等人一路追隨,越追越緊。
最後,精血飛到了一座較爲偏僻的大殿之前。
見到這座大殿,所有人心中五味雜陳。
現場陡然之間安靜下來,誰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內發出議論和話語,因爲誰都知道,這座大殿正是嚴定海所居住的地方,那也就是說,那動手者,很有可能就是嚴定海了。
畢竟,能有天元境的實力,又被精血追蹤,這可不是一場意外了。
現在,只等精血找上嚴定海。
果然,在衆人心底各有心思之時,精血飛入大殿之中,然後繼續往裡躥去。
“進去吧。”
墨震眼神之中透露着怒火,他看了一眼餘浮屠,又看了一眼秦天,堅決地道。
“走。”
餘浮屠面色也不怎麼好。嚴定海是青玄殿一代長老,如若真是他做出這等事情來,青玄殿以後的威信何在?堂堂一代長老對一名弟子暗下殺手,這也太沒臉了。
幾人率先踏入大殿,其餘弟子也紛紛跟了進去。
但所有人心底都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嚴定海是青玄殿長老,在青玄殿內德高望重,若是連長老都做出這樣有辱地位的事情來,那麼就等於將他們心中的那分敬重完全給抹掉了。
然,事實並不爲他們的意願所改變。
當衆人踏入大殿,無疑很快就驚動了大殿之中的人,其中無疑也包括嚴定海。
嚴定海怒氣衝衝地從一間雅房之中走出,看着衆人,眉宇之間全是怒火。
“你們想幹什麼?”
嚴定海勃然怒道。
可就在他話罷的剎那,那滴血影追蹤的精血直接朝嚴定海飛去,並且沒入了嚴定海的體內。
這一幕,更是讓現場鴉雀無聲,就連嚴定海自己,此刻都有點兒發怵。
血影追蹤,他不是沒見過。
從張顯那裡,他早就知道過這種手段,現在那精血鑽入自己體內,他就明白,餘浮屠和墨震帶着這麼多人來此是爲了什麼了。
不錯,之前暗殺秦天的那名黑衣男子就是他。
其實,之所以動手,一來,他就是想看一看秦天的具體實力以及他身上有什麼寶物,如若能夠將其斬殺,無疑更好。就算斬殺不了,鬧出風雨,秦天即使就算是猜到是他,那也無濟於事。
因爲,秦天根本就沒有證據。
就像當日他知道張顯的失蹤一定跟秦天有關,卻苦於沒有證據,沒法當着餘浮屠和墨震的面將秦天怎麼樣一樣,秦天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二來,那就是另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了。
但讓嚴定海沒有想到的是,這秦天竟然悄無聲息地在自己身上種下了血種,並且依靠其追蹤了過來。
可秦天什麼時候種的血種?
嚴定海心思沉浮,突然想到了之前秦天在利用一種強大手段接下他的攻勢後,竟然還衝動地選擇衝上來跟他硬碰硬,當時,他認爲秦天太愚蠢了。
可現在想來,想必就是那時,秦天悄悄在他身上種下了這等血種。
而秦天爲的,就是此時此刻。
“好深的城府。”
嚴定海心底陰沉無比,看向秦天的眼神,也變得深邃不已。
原以爲秦天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這秦天能夠在那等生死存亡之時,還能做出如此應對,這真的只是一個不懂世事的毛頭小子?
這更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
“該死。”
嚴定海心中惡狠狠地謾罵了一句,這一次是他自己太過於大意,是他自己太輕視了秦天這小子,因此,他此刻就不得不爲自己的大意和輕視買單。
不過,秦天若想用這點伎倆就打壓他,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餘浮屠,墨震,你們兩個帶着這麼多人,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麼闖入我的住處,是不是也太不像話了。”
嚴定海一臉冷靜。他自然不會不打自招,更不會將此事攬下,否則,到時候他絕對會名譽受損,威嚴不再。
“嚴定海,你可真會說笑。不像話嗎?誰纔是真正的不像話?”
墨震怒氣騰騰。
秦天是他的弟子,之前他跟秦天一同紋丹,讓其對秦天更加欣賞不少,別說秦天並無過錯,就算是真的有錯,他墨震也一定會極力護住秦天。
雖然他與嚴定海關係一度不好不壞,但他絕對不介意爲了秦天,跟嚴定海徹底鬧翻。
“墨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要休息,你們馬上離開在,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嚴定海不慌不亂,說完,更是打算轉身直接回自己房中。
“站住,嚴定海,今日這事,你不追究,我們也要追究。”
這個時候,餘浮屠也站了出來。
自從青玄殿殿主閉關之後,青玄殿對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餘浮屠在露面打理,無可厚非,他在青玄殿內的威信,也是除了殿主之外最高的。
他其實也並不想將事情鬧大,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可今日事已至此,此時已經鬧大,如若不直接處理,以後的青玄殿還如何打理?因此,今日這事,無論如何,他都要嚴定海給出一個說法來。
“餘浮屠,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如若你們執意要這麼莫名其妙地對我發難。那也別怪我嚴某人不客氣。”
嚴定海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說話間,更是怒氣騰騰,就像是一個受了冤枉的人,再勃然大怒一般,此情此景,無疑讓秦天對其更加厭惡幾分。
有膽做沒膽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