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之前黑牛是半信半疑,那麼現在他完全相信易天說的了,幾枚古銅錢在手中通靈似的動了起來,發出響聲,他可是真切體會到的,再通過之前易天的訴說,遇見鬼魂法寶就會自己動起來,他就有些慌了神了,希望易天能夠想辦法解決。
張老三聽到黑牛的說話,再看到他的神sè,以爲他不希望自己進來纔在那裡搞怪呢,張老三略一搖頭,微笑道:“好了,你們兩個好好在這兒玩吧,我再到外面去看看!”轉身他就離去。
正當黑牛要說什麼的時候,易天快速擺手阻攔住了,又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待到張老三走出房間,黑牛驚奇的發現古銅錢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的開元通寶還動嗎?”易天小聲的詢問。
“不……不動了!”黑牛磕巴道。
“恩,沒事了,那個鬼魂隨着張家老三走掉了!”說着易天就坐了下來。
“哥們兒,你剛纔怎麼沒讓我告訴三叔啊?對了,你不是說你道行高深,法力高強嗎,剛纔你直接將那個鬼魂滅了多好啊!”黑牛疑惑的問。
“告訴他?告訴他了,你覺得他會相信嗎?再說了,你知道那個鬼魂的目的是什麼嗎?你看,他一走,那個鬼魂也消失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鬼魂的目標就是你的那個三叔!”
“還有,你當我有多厲害呢?人家不把我滅了都不錯了,而且我身上還沒帶攻擊類型的法寶,你是想讓我赤拳上陣和鬼魂像打拳擊似的單挑啊?”易天訓斥道。
辟邪劍被易天放在家裡了,只將開元通寶帶在了身上,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認爲這兩種物品是什麼厲害的法寶,不過,開元通寶是唐代的銅錢,價值可是不菲的,因此他經常隨身攜帶。
通過這件事情,還真是讓他發現龍傲天沒有虛誇開元通寶的作用,同時在心中也暗自想着,以後再碰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將辟邪劍也隨身攜帶在身上。
黑牛一愣神,隨後迴應道:“哦……”隨即反應過來,皺眉道:“不對,是你剛纔說你道行高深的,怎麼連個小鬼也對付不了?”
易天單手叩打着桌面,發出‘啪啪’的聲響,想着事情似的,隨口說道:“最近火氣比較大,吹吹牛皮敗敗火。”
“……”
轉眼就到了下午五點鐘,此時天sè已經黑了下來,張家的靈堂前,徐老頭一身道士裝,手拿招魂幡張牙舞爪的比劃着。
旁邊的易天也穿個道士裝,在一旁隨時給徐老頭遞東西。
對於徐老頭這一套流程,他早就看過很多遍了,也就沒有了多大的興趣,繼而向着張家人的方向看去。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引起了易天的注意,觀其面相,雖然面帶哀傷,可是戾氣難掩,特別是看向棺材的時候,他眼中還閃現過一絲的怒意。
易天見狀緩步來到身後的黑牛旁邊,低聲問道:“黑牛,那個穿黑sè毛領大衣的男人是誰?”
循着易天的眼神看去,黑牛說道:“哦,你說他啊,他是張老五的一個狐朋狗友,外號‘麻桿’,平時兩個人的關係不錯,經常在一起廝混,你別看他長的不怎麼樣,可是嘴特別甜,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很漂亮!”
“之前我就見到過一次,和他在一起有個女人長的跟個明星似的,我真是奇了怪了,這傢伙到底哪點好了?”一邊說着,黑牛擺出了不忿的神情。
微微點頭後,易天就沒有多言,但是心中感覺古怪了起來,“他們朋友?怎麼看上去倒挺像是仇人呢?”
隨着法事的進行,徐老頭邁步來到張家人員的前方問道:“請問這裡有哪位親戚朋友和死者的關係最好?還望他能夠拿着我手中這件衣物,在院子裡面北,召喚死者的魂魄。”
聞言,一衆張家人大眼看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這時,麻桿上前一步,朗聲道:“還是我來吧,我是老五最好的朋友,他和我的關係特別的好!”
就在他說話間,易天察覺到了麻桿嘴角的一絲邪笑。
儘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對方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卻弄不清楚,因此易天就全神貫注的查看這個有些古怪的傢伙。
麻桿拿着衣服不停的揮舞,面朝北高呼了三聲:“張望財,你快歸來……”之後就將那件張老五生前穿過的衣服,交給了徐老頭。
將衣服拿在手中,徐老頭眉頭大皺,心念道,“爲什麼五sè琉璃葉沒有感應,程序沒錯啊!魂魄呢?”
看到徐老頭有些難看的表情,易天來到近前時,也弄明白了原因,“靠,魂魄沒回來!看來是那個麻桿搞的鬼!”
心中嘀咕一聲,他就對着徐老頭耳語道:“那個麻桿有些可疑,魂魄沒回來可能和他有些關係,要不換個人試試!”
徐老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易天,小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手上也有一個辨鬼識形的法寶,等回去我再和你說吧!”易天嚴肅的說道。
徐老頭略一點頭後,隨意找了個理由,叫來張老二召喚魂魄,而易天卻沒有管其它,再次看向麻桿的表情時,他的邪笑不減反增。
“媽的,看來事情有些不妙了!”易天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待到張老二連續呼喚三聲之後,徐老頭的臉sè就更加難看了。
魂魄招不回來,死者就無法得到解脫,更無法超生。
通常這樣的情況有以下幾種,要麼是被人控制住了,要麼是早已魂飛魄散了,還有一種是自己不願意回來,遊走在外變成了孤魂野鬼,但是這種情況的可能xìng是最小的。
思緒了片刻,徐老頭說道:“易天,把稻糠袋給我!”
“恩,好!”迴應了一聲,易天就把裝有稻糠的布袋遞了過去。
接過布袋,徐老頭對着院落裡的衆人說道:“麻煩衆位,都向兩邊兒站,給我讓出一塊空地,我要進行招魂的最後一步了!”
對於這一點,易天是知道的,現在徐老頭根本不是在做招魂的事情,而是在做測試,採用稻糠驗證鬼魂不能迴歸的原因。
人羣退開後,徐老頭從懷中取出一張黃sè符紙,抓起一把稻糠壓在上面,左右蔓延,稻糠擺成了一指寬,一米長。
距離這條稻糠壓符一米的位置,他又取出了一張黃sè符篆,用相同的方式擺出了一條稻糠壓符,就這樣,兩條平行的稻糠壓符形成。
徐老頭手握招魂幡,不停的左右擺動,只見一粒粒稻糠隨着風動慢慢脫離了符紙,隨着時間的慢慢過去,符紙上的稻糠盡皆揮去,可是符紙仍然貼在地面上沒有任何移動。
正當人們默不作聲仔細觀瞧的時候,徐老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因爲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隨後他單手對着地面上的兩張符紙一蹭,兩張符紙突然燃燒了起來,片刻間,就化爲了灰燼。
人們看到這時,都呆立當場,以一種看高人的眼光看向徐老頭。
其實對於這個符紙,易天是最爲了解的,上面泡過磷水了,碰到摩擦會像劃火柴似的燃燒起來,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當然,對於那些不知道的人,可就變了樣,還以爲是運用了什麼法力才導致的結果。
這是易天第二次見到徐老頭採用稻糠壓紙測試魂魄不歸的原因。
前方的一條稻糠壓符,只剩符紙的情況下,如果招魂幡沒有扇動符紙,說明遠方的魂魄由於特殊原因,不能迴歸。
後方的符紙沒動,說明死者家中的原因無法迴歸。
像這樣兩張符紙都沒動,只能說明一樣……那就是魂飛魄散了!
對於這些,易天還是知道的,同時也更加對這個麻桿好奇起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傢伙一開始就知道魂魄回不來,現在死者的魂魄都已經魂飛湮滅了,也一定和此人有關,不過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忽然,易天想到了一件事情,緊接着眉頭緊蹙,“靠,差點忘了,那個在張家的不是張老五的魂魄,那會是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