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貴這輩子結過四次婚,有三個都懷過他的孩子。
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何金貴也就16歲,而和他結婚的對象叫桂蘭。
那天金貴從蟒蛇谷打獵回來,獵狗阿狼跟在他後面。
在經過村頭玉米地時,金貴瞅見裡在忽忽晃盪,頓時警惕起來,好像發現了獵物,獵狗阿狼也是一副戒備的模樣。
金貴小心翼翼的靠過去,想看看是什麼獵物。
扒開玉米葉後,他瞪大了研究,他看到李樹林那個混蛋竟然在桂蘭身上趴着,還在一動一動的……
何金貴有些發懵,這倆人怎麼在這裡打起來了?
桂蘭生就一副好身材,細皮嫩肉,十分漂亮,何金貴很喜歡看她。
所以看到李樹林欺負桂蘭,何金貴就火不大一處來,狗日的打女人。
不過他又一想,人家是一家子,打不打架關自己啥事?
所以他轉身就準備走。
咔嚓……
一轉身,踩斷一棵玉米稈……
李樹林嚇得一哆嗦,立馬就看到了何金貴。
桂蘭也是一陣慌亂,趕緊往自己身上撕扯衣服,俏臉紅彤彤的跑了。
李樹林沒有盡興,十分惱火,罵道:“金貴你個狗日的幹啥?”
何金貴說:“你管我幹啥,這又不是你家地盤?你爲啥打桂蘭?小心我告訴俺爹。”
何金貴的爹是黑石山的村長,大事小事都操勞。
樹林的態度立馬就軟了下來,反正桂蘭也跑了,他就拉過何金貴,討好的說:“你看你這是幹啥,咱都是一家人,我是你姐夫,大不了等拜七的時候讓你去。”
金貴聽說讓他拜七,頓時高興壞了,趕緊說:“那咱說好了,誰反悔誰是王八蛋!”
“誰反悔誰是王八蛋,但這事你不能往外說。”
何金貴樂顛顛的保證:“放心吧。”
拜七是什麼?
這是個噁心人的規矩,也不知道哪個沒臉沒皮的人創造的。
但凡是要嫁人的姑娘都要經歷這一關。
通俗點說,黑石村因爲山高水遠,人們對知識瞭解匱乏,大姑娘更是對夫妻那點事啥都不懂,所以要找有經驗的人教,而且必須是男人。
一般情況,這個男人就是姐夫!
基本上是出嫁前一個月,把倆人關在一塊七天,這個七天裡,倆人就研究這事。
孃家人都不管,還要好吃好喝招待。
這可是大事,如果新婚夜新娘沒有讓新郎滿意,是要被鄙視的,嚴重的可能會被趕出家門。
就是這麼一個爛規矩,傳了祖祖輩輩,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也沒人在乎自己的新娘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做姐夫也都很期待自己的小姨子出嫁,他好去拜七,姐姐也會覺得選中自己的男人她臉上有光。
何金貴沒有結婚,但家裡給他找了個童養媳,叫香草,是李樹林的親姐姐。
雖然倆人還沒夫妻之實,但何金貴肯定會是樹林他姐夫。樹林結
婚,拜七這個責任自然要落在何金貴身上。
金貴並不知道怎麼拜七,雖然活了十幾年,但對男女那點事一點都不懂。
他在琢磨這事,拜七要怎麼拜!
忽然一陣尿急,金貴脫了褲子就開始解決,正解決到一半,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金貴嘛,你幹啥呢?”
金貴嚇了一跳,趕緊提上褲子,回頭一看,原來是大憨的媳婦張蘭芳。
張蘭芳可不得了,是一朵村花,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讓很多少男都癡迷。
шωш▪TTkan▪C〇
何金貴看到她有些害羞,但還是問道:“我打獵去了,蘭芳嫂,你幹啥去?”
蘭芳嫂說:“你大憨哥想吃包穀了,我來掰兩個。”
金貴紅着臉說:“那你趕緊去掰吧,我先回家了。”
說完他就要跑。
張蘭芳一把拉住他:“哎,金貴,別走啊,你剛纔搗鼓啥呢?”
蘭芳嫂眼神閃爍,盯着金貴,這小子已經長大了,但還沒和香草那個,剛纔看他在他拖着褲子,難道是在自己玩?那不行,玩出毛病了咋整!
何金貴說:“撒尿啊,咋了?”
蘭芳嫂瞥了一眼地上,果然看到一灘水,這才明白,原來是誤會。
金貴有些怕芬蘭嫂,尤其是她那笑容,看上去滲人。
這張芬蘭可不是什麼好媳婦兒。
雖然長的漂亮,但也十分的蕩,她偷漢子的事誰不知道?十里八鄉都傳遍了!
不過這也不能乖芬蘭嫂,主要是他丈夫大憨早年受過傷,癱瘓了,那東西也不能用了。
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她肯定耐不住!
金貴主要是怕她把自己給吃了,所以想趕緊開溜!
“芬蘭嫂沒啥事我先走了。”
金貴說完就直接跑了,一刻也不敢多待!
蘭芳嫂就喜歡調戲童子雞,哈哈大笑:“等你跟香草圓房的時候告訴嫂子,嫂子教你咋做。”
聽她這話,何金貴跑的更快了。
到家把東西收拾好,香草遞過來溼毛巾,小聲說:“你過去看看吧,咱爹找你,說給樹林拜七”
香草就是金貴未來的媳婦兒,也是樹林他親姐姐,也不過才十七歲。
香草她爹叫李栓柱,這老傢伙覺得養閨女是給別人養的,所以就給了金貴家,讓倆人訂了娃娃親。
香草陪着金貴一起長大,是未婚妻也是姐姐,對金貴非常的好。
一聽說爹老子傳喚,金貴趕緊進了上房。看見他爹何老庚和他娘劉金蘭坐在中堂的靠背椅子上。
剛纔樹林過來了,說要金貴去幫他拜七。
可是金貴的年紀還小,纔剛剛十六。他們打算過一年等金貴過了十六歲再說。
不要說金貴是李樹林的姐夫,就是鄰居邀請“拜七”,也必須得去,這都是互相幫襯的事,都是鄰里鄰居的,難保沒事求人家。
金貴爹何老庚有些作難,金貴根本就不懂這些東西。
就他這傻乎乎的樣子,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別說調教了,不被調教就不錯了。
金貴娘說:“他爹,你倒是教教孩子啊?他啥也不懂,別拜七的時候讓人說咱的不是。”
金貴爹老臉一紅,對金貴娘說:“我咋教?我當爹的能叫兒子和人家閨女上炕的事?這不是胡扯嘛!要教你教!”
金貴娘說:“這……我咋教啊?要不然,讓蘭芳過來教吧。”
金貴爹就點點頭說:“中!”
黑石村女人出嫁有姐夫來調教,男人自然是交給嫂子了,誰讓她有經驗呢?
不過金貴家就他自己,所以就只能求拜鄰居了!
說好以後,金貴娘就屁顛屁顛的跑進了蘭芳家,把兒子需要調教的事情跟蘭芳說了一遍。
聽金貴娘說完,蘭芳嫂抿着嘴巴吃吃吃的笑了,最後一拍膝蓋說:“嬸子你放心,這事教給我了,肯定辦的穩穩當當的。”
蘭芳嫂可是高興壞了,這小子可是童子雞,倒是便宜自己了。
看來這小子確實是成年了。
蘭芳嫂只恨爹媽把自己多生了好幾年,嫁給了大憨這個廢物,白白錯過了何金貴這樣的白面書生。真是太可惜了。
………………
大憨的媳婦蘭芳,十八歲的那年嫁給了村東頭的李大憨。
那時候大憨還沒有被石頭砸中腰,還非常的健壯。
新婚的夜,就把芬蘭嫂弄的鬼哭狼嚎。
整個村的人都被驚動了,以爲出了賊,男人們更是義憤填膺的拿着傢伙衝了出來。
出門以後才明白,原來是人家夫妻倆在搞那事,根本沒賊。
所以大傢伙最後都相視一笑,繼續回家睡覺了。
蘭芳嫂的嚎吼叫聲讓鼠輩們都不敢露頭,以至於村子裡貓都沒老鼠捉了。
可是大憨後來出事了,蘭芳嫂每天也都是愁容滿面,很少笑了。
晚上睡覺,她都是抱着枕頭,然後開始各種幻想。
慢慢的她頂不住寂寞,學會了偷人…
大憨整天也是唉聲嘆氣,但他沒辦法啊,他已經廢了,心裡也是愧疚的很,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她。
不過這事也讓他顏面盡失!
自從蘭芳嫂的風流韻事傳到大憨的耳朵裡以後,大憨幾乎不怎麼出門了,他覺得自己的脊樑骨都快被人爛了。
晚飯以後何金貴走進了蘭芳的家,這時候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
一陣秋雨一陣涼,表示着秋天快過去了,冬天眼看就要到來。
打開蘭芳嫂的房門,金貴發現裡面沒人,大憨在炕上睡覺,一動不動,跟個死人差不多。
金貴也沒打擾他,就是不知道蘭芳嫂找他啥事,既然她不在,金貴轉身就想回家。
這時候就聽到院子裡有人扯開嗓子喊:“大憨,大憨,大憨……”
何金貴耳朵不好使,辨不清方向,仔細聽才知道是廁所裡傳出的聲音。
蘭芳嫂在茅房,何金貴的臉就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