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長開始嚎叫:“大哥,大哥饒命啊,不怪我,不怪我,是香草,香草勾引我。”
何金貴憤怒。被人捉在牀就會推卸責任,將責任完全推給女人,何金貴最看不起這種人。
“老子廢了你!”金貴怒吼一聲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閃過,孫局長當裡的話兒就被金貴一刀給割了下來,嘰嚕咕嚕亂滾。一腔子血噴射出去老遠。孫局長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金貴割了他的話兒還不算,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七八個巴掌,只把他的腦袋打成了豬頭。然後一腳踢了過去,孫局長的偌大的身子被何金貴從酒店的大廳直接給踢到門外的大街上。
大街上亂了套,孫局長的果體引得那些路人紛紛觀看,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何金貴火山爆發了,掄起一張椅子就砸,稀里嘩啦一陣亂響,酒店裡的玻璃窗跟桌椅板凳就碎了一大片。
他拎着兩個椅子腿,走到了酒店老闆的面前,那老闆已經打着哆嗦縮成了一團。
“好漢饒命,饒命啊,這事兒跟我無關,不怨我啊…………”老闆開始求饒。
何金貴根本不聽他解釋,將手裡的椅子腿掄圓,咣噹咣噹兩棍子下去,酒店老闆哼也沒哼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腦袋上的血跟噴泉一樣咕咕冒個不停。
何金貴是彪悍的,也是勇猛的,他征服過黑石山最高的山,打敗過黑石山最兇狠的惡狼,狼羣見到他全都繞道走,揍幾個人對他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何金貴在黑石山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可是有一樣,你別動他的女人,別欺負他的家人跟兄弟。一旦有人動了他的女人,動了他的親人跟兄弟,他壓抑的那種獸性就會爆發出來,而且那種兇狠跟殘忍絕對不次於黑石山的野狼。
何金貴割了孫局長,將酒店老闆的腦袋敲成了西瓜,最後瘋了一樣一陣狂砸,把酒店砸了個七零八落。這才慢慢走上樓抱住了香草,將女人抱在了懷裡一步一步出了酒店的門。
大街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些酒店的服務生也一個個嚇得不敢做聲。何金貴的拳頭比臉盆還大,沒人敢跟他過招。只能看着何金貴抱着香草揚長而去。
回到家以後,金貴把香草放在牀上,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糾結不已。
金貴原來的意思是想修一條路,讓黑石村跟世界接軌,從此以後山裡人就不再孤單,會向新的文明靠攏。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條路修出來會是這樣,山裡人一個個走出了大山。這些人對大山毫無留戀,並不想把自己腳下的這塊土地建設的更好,他們想的只是怎麼樣最快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
山外的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堪。他們自私自利,他們貪圖美色,他們以權牟私,他們不把山裡人當人看。
這難道就是自己所期盼的?那我修這條路有什麼用?
被劉先生那張賤嘴說中了,路修出來黑石山會跟世界接軌,可是世外界的惡習也會傳進整個黑石山。黑石山真的失去
了它千百年來的寧靜。
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很快就被另一個世界所玷污。村民們將失去他的純樸,善良,還有那種山裡人特有的至純。從此以後變得相互猜忌,相互攻擊,相互嘲諷,甚至爲了私利相互打鬥。
這恐怕纔是黑石山真正的災難,難道孫寡婦臨死前說的那四災一劫就是這個?
現在金貴相信了,他修的那段路,果然是挖斷了黑石山的龍脈,不是把村民們領向幸福,而是把大家領向了災難…………。
何金貴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緊鎖眉頭,現在他感到了後悔,真的不該修那條路啊。
這時候,香草醒了,香草醒來第一眼看到金貴,一下就抱緊了她,哇哇大哭:“金貴,你可來了,俺被人欺負……”
金貴緊緊抱着香草,說:“我知道,我已經教訓了他,也教訓了那個酒店的老闆,不好意思,又害的你丟了工作。”
香草哇哇大哭:“金貴,咱走吧,離開這裡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金貴說:“天下這麼大,走到哪兒都一樣,你還是跟我回黑石村吧。”
香草說:“俺不回黑石村,回到村子裡俺怎麼面對丁香跟桂蘭,看到俺搶了她們的男人,香草跟桂蘭還不恨死俺?”
金貴說:“那咱就在這兒,我看誰敢欺負你?老子就要他的命!”
香草是後來才知道金貴把那個孫局長弄成殘廢的,也把那個酒店的經理打成的住進了醫院。
香草的心裡很害怕,害怕公安局會抓金貴坐牢,。
可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公安局的人沒有來,酒店的老闆跟那個孫局長沒有報案。
孫局長不傻,迷姦未成年少女,告到公安局受傷的不一定是何金貴,多半會是他。
再說這樣的事兒畢竟是醜聞,對他的前途沒好處。所以他沒有報案。只能打掉門牙往肚裡咽。
但是這小子咽不下這口氣。他在醫院裡躺了整整一個月,下牀以後就對何金貴展開了報復。
他想利用K市的團伙,狠狠教訓何金貴一頓,最好把何金貴也給割了,一雪前恥。
於是他就疏通關係,跟K市的黑幫團伙接上了頭,找到一個叫狗蛋的傢伙。據說狗蛋目前是K市黑幫最大的大哥。
孫局長在醫院裡接見了狗蛋,甩給狗蛋十萬塊錢,告訴他說:“我有個仇人,就住在紡織路四號院八單元二樓,你去幫我把他滅了,不管死活。我要他的小雞。”
狗蛋一聽撲哧笑了,問:“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孫局長說:“叫何金貴。”
“誰?何金貴?”狗蛋吃了一驚,差點從椅子上出溜下去。
“對,叫何金貴,這只是定金,事成以後我會把另外的十萬塊派人給你送過去。”
狗蛋接住那十萬塊錢,揣進了懷裡,說:“好,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狗蛋走出了醫院的大門,身邊有幾個兄弟等着接任務:“大哥,這次的買賣您準備派誰去?
”
狗蛋微微一笑:“誰也不派,我自己去。”
狗蛋一個人來到了紡織路四號院,上了八單元二樓,裡面沒有人,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推推房門,發現房門上了鎖,他知道何金貴不在家,就撬開門進了屋子,坐在了何金貴家的沙發上………
何金貴並沒有離開K市。一個月的時間一直跟香草在一起。因爲他怕香草出危險。
雖然孫局長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他畢竟是本市人,在K市的勢力很大,金貴要嘛不走,如果走一定會把香草一起帶走。
可香草不想離開,她無法回到黑石村面對丁香跟桂蘭,搶了人家的男人,見到這兩個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金貴拉着香草進了小區,上到二樓輕輕一推,房門開了,香草有點差異:“咦,怪事,怎麼門是開的?金貴,咱們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忘了鎖門?”
香草一句話說出,何金貴就意識到了不妙,不好,家裡有人,不是有人潛伏了進去就是進了賊。
何金貴一下就把香草抱在了懷裡,他的精神高度緊張起來,暗暗抄起樓道里一個酒瓶子,猛地一腳就將門踢開了。
就在踢開門的一瞬間,何金貴先將酒瓶子扔進了屋子裡,酒瓶子砸在地板上發出卡拉一聲脆響。
果然有一條黑影撲來過來,直奔那個酒瓶子。
何金貴眼疾手快,飛身就跳了進去,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了屋子裡的黑影,那黑影雖不及防,後脖子瞬間被何金貴給抓住了。
屋子裡的黑影伸手相當的敏捷,脖子滴溜溜一轉,下面就是一個掃堂腿,何金貴根本沒動,眼睜睜看着那個人的腿掃向了他的腳脖子,兩條腿撞在一起,那條黑影發出哎呀一聲慘叫。
何金貴的腿腳非常的堅硬,他是爬山爬出來的,雖然他不會什麼功夫,但是力氣很大,胳膊腿跟牛的四肢有一拼,所以碰撞以後地上的那個人就受不了了。
何金貴一個餓虎撲食壓了上去,瞬間把那人撲倒在地,一雙堅強有力的手臂就卡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脖子扭斷。
那人趕緊尖叫一聲:“金貴哥,饒命啊!!!”
何金貴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趕緊鬆開了手,拉亮了屋子的電燈,一個魁偉的身材出現在他面前。金貴就是一陣驚喜:“狗蛋,怎麼是你???”
那人嘿嘿一笑站直了身體:“金貴哥,是我。”
沒錯,眼前的人正是狗蛋,現在的狗蛋跟從前的狗蛋不一樣了。
短短三年的時間不見,狗蛋的個子長高了很多,肩膀也寬了不少,腮幫上還長出了稀疏的絡腮鬍須。如果不是狗蛋喊他一聲金貴哥,何金貴幾乎沒認出來。
再一次見到狗蛋何金貴又驚又喜,狗蛋是三年前逃走的。那時候李栓柱跟狗蛋的媳婦素芬偷情,正好被狗蛋捉在牀,狗蛋一怒之下砍了李栓柱一刀,然後將素芬殺死了,從此以後在黑石山消失。這些年一直逃亡在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