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蘭的怒火一下就被勾了起來,女人氣的脫掉了鞋,恨不得衝上樓,用繡花鞋將何金貴的臉抽個稀巴爛。沒想到丁香一下攔住了。
桂蘭一愣:“丁香,金貴這麼對咱你不生氣?別攔我,俺要上去殺了他。”
丁香撲哧一笑:“桂蘭姐,幹嘛這麼激動,金貴找女人是咱們意料之中的,但是……捉賊拿贓,捉姦捉雙,現在上去不行,”
“爲啥?”
“因爲還不到時候。”
桂蘭問:“那啥時候纔算到時候?”
丁香非常的聰明:“不如等金貴上去,跟那個女人一起把脫光,咱們兩個立刻從天而降?”
桂蘭一聽說:“甚善,俺看行。”
兩個人女人不動聲色,躡手捏腳上到了二樓。來到門口的時候,她們沒好意思進去。
何金貴這小子真是混蛋,進去的時候也不關門,房門開着一條縫,桂蘭跟丁香就哈下身子,木匠掉線順着門縫往裡看,將裡面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裡面的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香草,丁香跟桂蘭一起傻眼………………
香草跟金貴在裡面翻雲覆雨,雲山霧罩,一張新買的沙發也被弄得咯吱咯吱響。
這一次何金貴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很快就完事了。香草嘆了口氣。
金貴問:“嘆啥氣?怎麼,不開心了?”
香草說:“金貴,你是不是被家裡兩個女人給抽空了,怎麼快就交公糧?你一定是嫌棄俺。”
金貴說:“怎麼會呢?我不會厚此薄彼的,在家裡啥樣,在你這兒就啥樣?主要是廠子裡事兒多,最近覺得累,沒別的。”
香草說:“那你總得餵飽俺吧。這種只會點火不會滅火的事兒,弄得人家真難受。”
金貴就哄她:“明天,明天吧,今天真的累了,”
“不行嗎,人家還沒瀉火呢,快點嘛,快點嘛……”香草抱着金貴的腰,一條腿勾住了男人,使勁往自己身上貼。
金貴真的沒有公糧可交了,最近一段時間桂蘭跟丁香瘋了一樣,夜夜不得停息,早把金貴抽空了。
何金貴聳了聳鼻子,問:“什麼味道?”
香草說:“沒味道啊,咋了?”
金貴說:“不對勁,好像有一股焦味。”
香草嚇得趕緊坐了起來,哎呀一聲:“我的雞蛋,雞蛋糊了。”
女人顧不得穿,趕緊跳進了廚房,雞蛋已經燒成了焦炭的樣子,如果不是金貴的鼻子尖,幾乎釀成火災。
何金貴跟香草在裡面的一舉一動桂蘭和丁香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按照桂蘭的脾氣,早一頭撞進去了,可是丁香卻死死拉着她,不讓她進。
桂蘭想呼喊,可是丁香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到了樓下。
桂蘭餘怒未消,指着丁香的鼻子問:“丁香,你咋回事?金貴這麼對咱,咱們堅決不放過他,你有刀沒,俺要閹了他。”
丁香的爹李二狗就是譙豬的,
閹人對丁香來說一點也不陌生,他也想閹割了何金貴。
這個死混蛋,原來一直揹着我們跟香草在外面胡鬧,這是赤果果的被判。丁香覺得受到了侮辱。
她竭力忍着憤怒趕緊勸桂蘭:“桂蘭姐,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也很生氣,可金貴是咱們男人,就這樣譙了,以後咱們就只能守活寡了”
“那你說咋辦?就這麼看着他跟香草相好,我咽不下這口氣。”
丁香想了想說:“咽不下也得咽,金貴是咱男人,也是咱們孩子的爹,再說金貴跟香草從小就是兩口子,香草一直是他的童養媳,金貴只不過是把應該做的事情補辦了,咱能有啥辦法?
桂蘭姐,就這樣吧,這就是命。”
她們看到裡面的人是香草以後,就沒了脾氣。
桂蘭跟香草的關係很好,她曾經是她的大姑子,當初金貴不在的時候,香草跟與桂蘭常鑽一條被窩。
桂蘭也說過,讓金貴把香草娶了,三女共事一夫,可當初香草不願意。還說不要就不要,想要就要金貴的全部。
桂蘭的眼角溼了,跟吃了個蒼蠅一樣,心裡膩歪歪的。
她拉了丁香一下說:“丁香,咱回吧,就當啥也沒看見,這件事捅破反而不好,我覺得金貴有苦衷。”
丁香也沒辦法,使勁咬了咬牙,兩個人踏上了回家的汽車。
這件事桂蘭跟丁香都當做不知道,她們是爲了顧全自家男人的臉面,也是爲了顧全自己和香草的臉面。
總之這件事在桂蘭和丁香的心裡結了個大疙瘩,怎麼解也解不開,兩個人默默無聞回到了家。
桂蘭跟丁香在外面,金貴跟香草根本不知道。
香草把燒糊的雞蛋倒進了垃圾桶,無奈地看了看金貴:“鬧啊?再鬧吧?飯吃不成了。”
金貴說:“要不咱們出去吃?”
香草說:“算了,我本來就不餓。”
金貴說:“要不……我再餵你一下?”說這話的時候何金貴淫邪一笑。
香草立刻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把飯鍋往桌子上一摔,立刻撲向了金貴,兩個人跌倒在沙發上,又逮了一次。
一曲終畢,兩個人開始喘粗氣,金貴問:“滿意了嗎?”
香草滿足地點點頭:“金貴,我覺得咱倆這樣挺不純潔的,如果被丁香和桂蘭知道,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們倆。”
金貴抽出一根菸,掏出打火機點上,使勁抽了一口,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我也覺得心裡虧得慌。覺得對不起她們,可是我不能放棄你,。我何金貴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對我好的女人,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香草抱着金貴的肩膀說:“金貴,有三個就夠了,你可別再弄個老四出來,那樣我就慘了,桂蘭跟丁香會更慘。”
金貴說:“放心,老四是不會了,有你們三個足以,我何金貴活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到了人生極樂的頂峰。我知足了。”
香草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金貴,有件
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你一定要幫我。”
“啥事?”
香草說:“我想從酒店辭職出來,自己單幹,我想開工廠,辦企業,走自己的路。”
金貴說:“這是好事啊,我支持你。”
“可是沒錢咋辦?我連最基本的啓動資金都沒有,你給我錢。”
金貴一愣:“我哪來的錢?我沒錢。”
香草說:“胡說,家裡那麼多銀子,你說沒錢?窖藏的黃金呢?”
何金貴說:“家裡的金子你就別想了,我不會拿給你開工廠。”
“爲什麼?”
金貴道:“當初爺爺活着的時候說過,何家的子孫要靠自己,不能動用祖產。”
香草切了一聲:“那你還用那些錢修了一條路。”
金貴說:“修路跟開廠不一樣,修路是造福黑石山的百姓,開廠是咱們自己的事兒,憑藉的是能力,我開廠都沒有動用祖產一兩銀子。”
香草一聽不樂意了:“金貴,你說俺是不是何家的人?”
金貴說:“當然是,20年前就是。”
“那我應該不應該得到何家家產的一份?我要我那一份.。”
“這個…………?”金貴愕然了。
當初爺爺何青山在世的時候的確留過話,祖上窖藏的黃金只能用來救災,解難,做善事,何家的子孫無權私用。
事情的由來要從80年前說起。
那時候何家的生意遍佈大江南北,金貴的爺爺何青山曾經跟着胡雪巖做生意,全國各地有幾百家鋪子,大多開的是當鋪和銀號。那時候銀號相當於現在的銀行和信用社,
大運動來臨的時候,革命黨打進了北京城,全國陷入一片混亂當中,何青山獨具慧眼,他知道生意人的春天已經過去,中國很長一段時間裡不適合生意人東山再起。
於是何青山就把所有的銀號給關掉了,包括其他的鋪子,裡面的銀子全都換成了黃金和大洋。
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用在這裡是最合適不過了。因爲這些東西不會隨着年代的久遠而貶值。
當時跟何家做生意的人很多,成千上萬,有的人爲了逃避戰亂,就被迫遷移,把銀子取走了,最後剩下了五六百萬兩銀子無人問津。那些存銀子的客戶們也不知所蹤了。
因爲當時是戰亂時期,很多人把銀子存進銀號以後來不及取出來就流離失所,有的客死異鄉。
30年的時間,何青山尋遍大江南北,尋找那些客戶,可找到的卻很少很少。
總的來說那些銀子並不全部是何家的,有200萬兩是當時的客商存進銀號裡的。
可是30年過去了,那些客戶們沒有一個人來尋找,再後來日本人入關,在盧溝橋打響了戰役,中國大地再一次陷入強敵的蹂躪中。
那麼一大筆錢放着也是禍害。何青山害怕這些黃金和大洋會落進日本人的手裡,於是他一怒之下隱居黑石山,把所有的銀子跟黃金全都埋在了地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