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貴在下面繼續招待鄉長和縣委書記,讓他們使勁點菜。可心裡卻一直惴惴不安。
停了十多分鐘的樣子,何金貴坐不下去了,如坐鍼氈,真的害怕青竹魯莽,一不小心走錯路。
萬一真的被土豆給咔嚓了,青竹這輩子就完了,那可是我妹妹啊?
娘希匹的死土豆,你敢碰青竹一根手指頭,老子就切了你的雞雞,剁了你的胳膊。讓你跟李小林一樣,終生變殘廢。
何金貴無心喝酒,魂不守舍,眼睛一個勁的往哪個樓梯上瞄。
紅旗忽然站了起來,說:“金貴哥,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去呀,這兒我招呼。”
何金貴一聽就明白了,紅旗是示意他離開,到樓上去看看青竹。
何金貴趕緊說:“喔,範鄉長,孫書記,對不起,我上一趟洗手間。”
“去吧,去吧。”
何金貴趕緊離座,一個箭步竄上了樓梯,直撲三樓。
紅旗舉起了酒杯:“鄉長,縣長,我代表金貴哥敬各位一杯。”
孫縣長舉起了酒杯問:“剛纔那丫頭是誰呀?嘴巴那麼厲害?像個小辣椒。”
紅旗不好意思說:“金貴哥的妹妹,乾的,乾妹妹。”
“喔————”縣長明白了,所謂的乾妹妹跟妹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兩種關係,乾妹妹一般都能當做情婦使喚。
親妹妹跟乾妹妹不同的地方是,親妹妹睡自己房間,乾妹妹睡乾哥哥的房間。
乾妹妹說白了就是情婦,其中的奧妙縣長當然明白了。他笑笑沒做聲。
何金貴竄上了三樓,發現小敏站在房門口沒動,就知道青竹拉着土豆進了302.。
來到門口,金貴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他們……進去了?”
小敏說:“進去了。”
金貴問:“聽出什麼沒有?”
小敏說:“沒有,這房間是隔音的,裡面打雷外面也聽不到。”
何金貴貓兒一樣,把腦袋貼在了房門上,想聽聽裡面的動靜,可是裡面卻鴉雀無聲,鳥都沒有一隻。
既然鳥都沒有,那還聽個鳥啊?
何金貴急的心跟貓抓一樣,恨不得一腳把酒店的門踢飛,可是又怕警察哥哥請他到公安局去喝茶,在地上搓着屁股團團轉。
現在是千鈞一髮,分秒必爭,早一刻進去,青竹就少一分危險,多一刻進去,青竹就多一分危險。
你說萬一自己闖進去,看到青竹跟土豆在裡面赤身果體,該說些什麼?難道說:“哇——你們在練太極啊?”
就在何金貴急不可耐的時候,忽然,他聽到房門裡喊了一聲:“救命啊————”
何金貴的頭髮瞬間豎立起來,滿腔的怒火再也無處發泄,飛起一腳踢在了房門上,這一腳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把整個房門連同門框一起踢飛。
衝進去以後,何金貴大吃一驚。
何金貴一個箭步竄進房門。
他發
現躺在地上嚎叫救命的人不是青竹,而是土豆。
土豆光着上身,衣服已經脫了,這小子瘦小枯乾,剝了皮也沒四兩肉。他的臉上有個鞋印。很明顯那個鞋印是青竹的,土豆的兩顆門牙也被青竹踢掉了,鮮血直流。
何金貴氣得怒髮衝冠,上去抓住了土豆的手臂,使勁一拉,咔嚓一聲就把土豆的手臂掰斷了,土豆發出一聲竭斯底裡的慘嚎。
金貴還是氣不順,掄起巴掌,正反揍了土豆十個大嘴巴子,把土豆打得滿臉冒血。
土豆一邊嚎叫一邊解釋:“不怪我,不怪我啊,金貴,你冤枉好人了,是青竹,青竹勾引我的,她同意的啊,我冤不冤?”
這時候的青竹也光着上身,坐在酒店的牀上,傻呆呆看着土豆和何金貴,女孩的衣服沒有完全脫下來,只是上衣沒有了,雪白的脖頸跟狡兔一樣的奶子一覽無遺。
金貴第一次發現青竹原來這麼俊美,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粉白的脖頸下是一彎迷人的鎖骨,玲瓏剔透。
青竹也是蜂腰,用手一掐她就兩截了,中間是一條白色蕾絲,透明的那種,裡面的東西隱隱可見。
衣服沒有剝光,就證明土豆還沒有得逞,金貴吁了口氣。
其實剛纔進房間的時候,青竹的確有把自己貞操給土豆的打算。
剛進門土豆就有點迫不及待了,過來剝青竹的衣服,青竹沒有阻擋。也伸手開始剝他的衣服。兩個人很快就赤條條的了。
土豆撲過來想把青竹壓倒,但是青竹本能地擡手擋住了他。女孩的矜持和自衛能力讓她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青竹還是在猶豫,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她在折磨何金貴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較量。究竟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青竹忽然意識到,如果再向前邁一步,她跟何金貴的感情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土豆不管哪個,總是一廂情願,他覺得青竹把他引進酒店,其目的就是跟他睡覺,是自己的男人魅力征服了青竹,心裡還臭美的不行。
青竹的阻擋,他沒當回事,女人嘛,第一次都會反抗,以後就不會了,一旦經過男人調教的女人,就會變得很**,以後你不找她,她也不會過來纏你,關鍵是第一次。
接下來土豆就開始強攻,在青竹的臉上親,青竹躲躲閃閃,最後猛地發火了,開始掙扎。
土豆的興致已經被挑了起來,怎肯罷休?後悔也晚了,剛纔她已經跟金貴講明,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估計何金貴知道了也沒辦法,這麼好的尤物放在面前,不用就浪費了。
他瘋了一樣,把青竹壓倒,親她的臉,把青竹抓的又癢又疼。就在土豆的手伸向她蕾絲的那一刻,青竹機靈靈打了個冷戰,這處女身一直是爲何金貴留的,不是給眼前的醜男人,你給我滾!
青竹飛起一腳,衝土豆就踢了過去,一擊命中,踢在了土豆的臉上。
土豆翻身跌倒,發出一聲慘叫,緊接着
金貴就衝了進來。
青竹的表情木吶吶的,沒有哭,也沒有笑。
何金貴的怒火再一次竄了上來,猛地揮起巴掌,一巴掌拍在了青竹的臉上。
青竹還是沒動,只是衝何金貴笑笑:“你心疼了,你還說不喜歡我?我被人欺負你心裡不是個滋味是不是?”
何金貴說:“我心裡滋味好得很,就是看不慣你下賤,你無恥!”
“不喜歡我,我**無恥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你你……你是我妹妹!!”何金貴幾乎是在嚎叫了。
青竹冷冷一笑:“狗屁妹妹,咱們倆有血緣關係嗎?你當我妹妹,可我沒當你一天是大哥。何金貴,如果你是個男人,是個站着撒尿的主,你就把我娶了。”
何金貴真的無語了,怎麼也想不到青竹會這樣折磨他。讓他心痛不已,心如刀割。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十年前的青竹是個天真活波的女孩子,他拉着她的手,走過蟒蛇谷,蕩過奪命澗,越過老爺嶺,親自把她送進了學校。那時候青竹是多麼純潔啊。
那時候一路上青竹都沒有撒開過他的手,叫着他金貴哥,小辮子甩來甩去可愛極了,一雙聰慧的大眼充滿了童真,金貴怎麼也忘不掉青竹的那雙眼睛。那眼光裡有期盼,有愛戀,有敬佩,也有一種渴望。
他希望她考上大學,回村裡教書育人,爲黑石村多培養幾個人纔出來,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
大學畢業的青竹回到了黑石村,對何金貴表現出一如既往的追求,不顧他有幾個老婆,不顧他有幾個孩子,三次對金貴進行了挑逗。
第一次是在縣城的旅館,青竹假裝到縣裡開會,那一天下起了瓢潑大雨,女孩裝作害怕,赤身果體跑進了他的被窩,抱着他男人瑟瑟發抖。
第二次是幫她拜七,拜七是假,讓金貴破掉她的處女身是是真,可何金貴還是沒有邁出罪惡的一步。
金貴是理智的,也是成熟的,他知道有的路不能走錯,一旦走錯,自己苦心經營的家庭就完了,到時候桂蘭咋辦?丁香咋辦?他該怎麼安排青竹。
金貴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只要睡了人家,就會一輩子負責,當初的桂蘭是這樣,丁香是這樣,香草還是這樣,他真的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第三次就是那天半夜在戲臺子底下,青竹把他引進了村口的磚窯廠,那一次金貴真的有點控制不住了。
當青竹暖暖的身體,微熱的如房貼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真的想把青竹按倒在磚窯廠,可理智再一次束縛了他。
不能走錯啊,不能走錯,那樣毀掉的不單單是青竹,還有他自己,還有桂蘭,丁香,香草,和整個辛苦組建的家庭。
金貴的心流淚了,如果說他一點也不喜歡青竹,那是扯淡,美女誰不喜歡啊,更何況青竹整天像年糕一樣粘着他。
金貴說:“青竹,別管怎麼說,金貴哥不會娶你,真的不能,土豆不適合你,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