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貴說:“半次也不行,我有老婆,有孩子,孫子都快有了,你跟着我有啥好處?”
青竹說:“金貴哥,你娶了俺,俺就是你老婆,你兒子就是俺兒子,你孫子也是俺孫子,俺保證待他們親。”
何金貴嘆口氣說:“你別說了,這不可能,桂蘭活着一天,我就守她一天,桂蘭沒了,我不可能再娶任何一個女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何金貴說着,伸手一掛檔,猛地踩響了油門,汽車就就飛馳起來。
兩個人又沉默了,這一次青竹的眼裡溼溼的,強忍着眼淚沒有掉下來。
200多裡的路程,汽車大半個小時就到了。開進黑石村的時候,還不到11點。
來到青竹的門口,何金貴說:“青竹,回去吧,好好睡一覺,哥不希望看到你哭,我想看到你笑。”
青竹說:“我還笑的出來嗎?10年了我都沒有笑過。”
的確,10年了,金貴沒見青竹笑過,當初的青竹是個多麼天真浪漫的女孩啊,整天格格大笑,圍着她轉來轉去。小辮子一甩一甩好看極了。
人啊爲啥都要長大?還會變老,長大以後會有這麼多的煩心事。
青竹下了車,摔門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着屋子裡的燈亮了一會兒,然後熄滅,何金貴纔開車離開。
他又返回了醫院,繼續照顧桂蘭。
何金貴的剛剛離開,一條鬼魅般的身影就慢慢潛伏到青竹的門口。
這條身影乾瘦乾瘦的,像只大馬猴,看着何金貴的車尾燈越來越遠,他發出了淫邪的獰笑。
然後他慢慢爬上了青竹家的牆頭,悄悄潛進了青竹臥室的門口。
猴子拿出一把刀子,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巾矇住了臉,然後將那把刀子插進門縫裡,開始撥弄青竹房門的門閂。
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把青竹驚醒了,女人坐了起來,問:“誰?”
外面的聲音就停止了。
青竹驚喜了一下,難道是金貴哥回心轉意了?趕緊問:“金貴哥,是不是你?”
外面“嗯。”了一聲。
青竹樂壞了,趕緊撲向了房門,拉開了門閂,外面果然有一條身影。
“金貴哥,你……你回心轉意了?”青竹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那條身影。
但是他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何金貴的身材魁偉,抱住他跟抱住一座大山一樣,可是眼前的人卻像只猴子。
青竹大吃一驚,立刻把那人推開了:“你……你不是金貴哥,你是誰?”
那人呵呵笑一聲說:“男人。”
雖然聲音不大,可青竹一耳朵就聽出來是土豆。
青竹感到了不妙:“土豆,怎麼是你?你想幹啥?”
土豆非常的惱怒,這丫頭啥眼神啊?蒙着面都能認出我,娘希匹的,咋不去做警犬?
他只好拉下了面罩,一笑露出一排黑黑的牙根:“青竹妹子,你悶得慌不,憋得慌不?不如哥哥來安慰你一下,何金貴不要你,我要你。”
“你放屁!”青
竹一聽就火了,怒道:“土豆你想幹啥?別忘了上次捱打的事情,你敢欺負我,何金貴的拳頭絕饒不了你。”
土豆確實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上次因爲偷腥不成,被何金貴痛打一頓,還有一次因爲窺探青竹睡覺,被金貴的兒子石生在屁股上射了一箭。
可他依然忘不掉青竹,青竹太饞人了,如果能她親個嘴,睡一覺,他孃的死了也值。
土豆偷過村裡不少寡婦,還跟李新義的老婆麗娜勾勾搭搭。
可是麗娜有點老了,皮膚沒有從前光滑,腰身也沒有從前纖細,每一次跟麗娜上炕,在底下掙扎的不是麗娜,而是他土豆。
麗娜那娘們太厲害了,幾乎把土豆撕扯揉碎,跟獅子一樣,把他的壓成爛土豆。現在的麗娜再也勾不起土豆的興趣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胡混下去了,年過30多,必須找個像樣的媳婦,以後想啥時候日就啥時候日。
他早就相中了青竹,一直想把青竹搞到手,都有點迫不及待,可是害怕何金貴的拳頭。
拳頭就拳頭吧,能跟青竹睡一覺,挨頓打也值得。
土豆說:“青竹,你別裝蒜,你跟何金貴的那點風流韻事,全村人都知道,你不怕我出去嚷嚷?”
青竹一點也不害怕,說:“你嚷嚷去吧,俺不怕,全村人知道了更好,俺就是要全村人都知道俺跟金貴哥好,謝謝你,謝謝你祖宗十八代。”
土豆說:“青竹你何必呢,等了何金貴這麼久,不如干脆找個人嫁了吧?我就不錯,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不受苦。”
青竹苦笑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土豆,你還是這麼死性不改。你覺得你配得上俺嘛?”
土豆說:“配得上,爲啥配不上?”
青竹問:“你有錢嗎?有權嗎?有房子嗎。有車嗎?你憑什麼跟何金貴比?”
土豆確實啥也沒有,只有三間破陋的瓦屋,他是個好吃懶做不幹活的人,大隊每年給他分紅,他拿到大隊工廠的分紅,立刻就回去賭博,要嘛就進城找姑娘,有錢就糟蹋掉,青竹怎麼會看上他?
土豆說:“我啥也沒有,可是炕上本事大啊?能把女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撲哧!”青竹笑了:“炕上有本事有個屁用,女人很難養活的,要吃要穿,而且還要名牌,你呀,回家修煉幾年,有錢再說吧,我青竹不是那麼好娶的。”
土豆就很氣餒,他知道青竹看不上他,但是也不能白來啊?就說:“青竹,妹子,你讓我親一口吧,只要親一口,以後我絕不打擾你。”
青竹一瞪眼:“你妄想!刷牙了嗎你?嘴巴那麼臭?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
土豆害怕了,真的怕青竹喊人,何金貴雖然不在村裡,可村裡有的是男人,土豆說:“妹子,你別喊,我半夜過來就是跟你示愛,不願意算了,我走,走還不成嗎。”
土豆心裡很不是個滋味,本來覺得青竹一個孤身女子,會熬不住,巴不得找男人呢,沒想到這丫頭油鹽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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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格老子的何金貴,到底用啥辦法迷住這麼多女人的?
土豆被青竹轟了出來,他在青竹哪兒沒討到便宜,一身的慾火無處發泄,渾身漲的難受。
該到哪兒去泄瀉身上的火氣呢?不如到麗娜那兒去。
麗娜有淫瘋病,可喜歡給男人日了,無論土豆啥時候去,麗娜都會岔開大腿等着他,今晚李新義不在家,到山上看果子去了,麗娜一個人守空房。家裡沒人。
麗娜跟李新義的閨女冬梅,兩年前嫁給了何金貴的兒子江給。江給上山以後,冬梅也跟着江給上山了。
兩口子就那麼一個閨女,出嫁以後很少回家。
冬梅這兩年共回過家兩次,第一次是去年的冬天,半夜麗娜正在睡覺,忽然窗戶開了,隔着窗戶口扔過來一件棉衣。是閨女親手縫的。
第二次是就在三個月前,山上早熟的果子剛剛下來,半夜窗戶又開了,扔過來一個包袱,包袱裡是一些山果,還有曬紅的棗子。
麗娜抱着包袱哭了半夜,不知道閨女咋了,跟了江給以後就是不回家,最近聽說閨女懷上了孩子,在山上怎麼過?難道把兒子生在山洞裡。
冬梅愛江給愛的不顧一切,江給到哪兒她到哪兒,江給不回家,冬梅也在山上陪着他。
現在一間屋子,只有麗娜一個人住,她半夜三更苦悶的不行。
土豆拍了拍窗戶,三長兩短,然後又學了兩聲貓叫。
麗娜一聽就知道土豆來了,趕緊打開了窗戶,土豆一個縱身就從窗外頭竄到了窗戶裡頭。
麗娜說:“死鬼,你咋來了?”
土豆說:“想你了唄,我知道新義哥不在家,在山上看果子,就來安慰你一下。”
“死鬼,你來的正好,人家憋壞了,快點脫衣服。”
麗娜不由分說就去脫土豆的衣服,女人比男人還着急。
土豆卻攔住了她,說:“莫急,我這兒有好東西,你看不看?”
麗娜問:“啥好東西?”
土豆一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圓溜溜明光光的東西,是一張光盤。
那時候,VCD已經在村裡流行,雖然很少,但是江給臨走的時候給丈人買了一臺。還送給他幾張戲曲光盤。
李新義每天回家都要抱着VCD看光盤,哼哼幾段野調子。他可喜歡看片片了。
麗娜嘴巴一撅說:“這張光盤有啥好看的?”
土豆說:“你懂個屁,這不是一張普通的光盤,人稱毛片,外國貨,前幾天我進了一趟縣城,在地攤上買的,很火爆。”
麗娜不知道啥叫毛片,就問:“毛片是個啥?”
土豆說:“就是男人跟女人幹那個事的片子,上面有一女配N男,還有人與獸。可刺激了。”
現在的麗娜已經勾不起土豆的興趣,土豆必須依靠毛片的刺激來跟麗娜幹那個事。
麗娜接過土豆手裡的片片看了看,上面的封面不錯,有兩個外國人,一男一女,都沒穿,男人在女人的後邊,那個東西老長老長,在女人的身後頭只晃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