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物弄人啊,上帝對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種的是什麼,收穫的必然是什麼。
種下的是惡因,收穫的必然是惡果。種下的是善因,收穫也必然是善果。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人在做天在看,你一輩子幹下的事兒,都在玉皇爺爺的賬本上記着呢。
麻藥的勁頭上來以後,傻子就覺得下面麻痹了,一點感覺也沒有。
鐵蛋手裡拿着手術刀,輕輕一揮,那個死者的話兒就跟身體脫離了。
他在傻子尿道的地方開了一個新的口子,把裡面的血管找出來,用金針全部封閉。然後把那死人的話兒給傻子接了上去,迅速縫合,最後包紮。
整個手術完成的時間沒超過一個小時,果然比做闌尾炎手術還簡單。
這手術確實很容易,但是難度技巧是非常大的。
普天下只有三個人可以完成這項手術,一個是K市第一中心醫院的郭主任,就是劉先生的師哥,可惜那老頭幾年前病死了。
一個就是劉先生本人,可惜劉先生幾年前也老死了。
再一個就是鐵蛋了,鐵蛋在劉先生臨死以前,已經盡得劉先生的真傳。並且把這一絕技發揚光大。現在他是唯一一個會使用這種金針的人。
傻子的手術很順利,一個半小時以後縫好了傷口,被推進了病房。
鐵蛋從病房裡出來以後,石生跟水妮一起撲了上去:“姨夫,手術怎麼樣?”
鐵蛋說:“很成功,放心,三個月之內,他一定會痊癒,接下來就是靜養了。”
水妮跟石生終於吁了口氣,好像放下了千斤的包袱,兩個人相互看了看,笑了。
傻子恢復的非常快,半個月以後就可以拄着柺杖行走了,一個月以後扔掉了柺杖。
他臉上的傷口也在一點點復原,出院的前幾天,鐵蛋幫傻子拆去了臉上的紗布。
紗布撤去以後,所有的人都是一聲驚歎:“好靚的帥哥!!”
傻子不但下面完全復原,上面的臉蛋也完全復原,臉上的疤拉不見了,兩隻眼睛活靈活現,濃眉大眼,皮膚光滑細膩,嘴巴上的齙牙不見了,鼻直口闊,猛一看跟電影明星一樣。
傻子娘嚎叫一聲就撲了過去,抱住兒子嚎啕大哭,眼淚跟珠子一樣滾落。
她是興奮的,怎麼也想到傻子會變成一個美男子,衝着鐵蛋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
出院的時候,鐵蛋千叮嚀萬囑咐:“記住,沒事的時候不要波起,避免不必要的刺激……三個月以後就能談戀愛了。”
傻子娘在旁邊感激涕零,壓抑在心裡十多年的包袱終於放下,從此以後,傻子將進入一段新的人生。
傻子回家調養了三個月,那個地方果然恢復得很好,全部拆線以後就運用自如,而且能伸能縮。
傻子娘一看兒子那個地方管用了,而且成了帥哥,樂的屁顛屁顛的,恨不得一腳蹦到天上去,滿大街的宣揚,就怕村裡人不知道。
接下來就是爲兒子張羅婚事了。給兒子說個什麼媳婦好呢?
傻子娘尋遍了黑石山五個村子的黃花大閨女,竟然一個都沒有看上。
因爲看來看去,沒一個比的上水妮的,還是水妮漂亮,而且懂事。
於是女人就教唆兒子:“兒子,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是個真正的男人,加把油,把水妮從石生的懷裡搶回來。”
這話一出,立刻得到了傻子的反駁:“娘,你咋能這樣?如果不是人家水妮跟石生,怎麼能有我傻子的今天,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報答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去害他們。”
傻子娘點了兒子眉頭一下:“你個傻子,水妮本來就是你的媳婦,是石生搶走的,你這是搶回本來就屬於你的東西,怎麼能說害他們呢。?”
傻子說:“這事兒我幹不出來。損陰德。我不去!”
傻子娘低頭想了想,說:“那……把何金貴的閨女二丫給你,你看行嗎?”
傻子嘿嘿一笑:“娘,你又想歪了,人家二丫是大學生,長得那麼好……能看上俺?”
傻子娘說:“咋不能,只要你把何金貴的閨女二丫勾過來,那你就是他女婿,何金貴家萬貫家財啊,將來你就吃喝不愁了。這事兒你別管,娘幫你去提親。”
於是女人屁顛屁顛的去給兒子提親。
其實女人已經三個月沒見過何金貴了,但是他見過二丫。二丫就在黑石山小學做老師。
二丫已經發育成熟,小時候的羊角辮子不見了,一頭的披肩發,大眼睛高鼻樑,皮膚很白,身段秀麗,樣子一點也不比水妮差。
能娶上這麼個媳婦,老龔家的祖墳上也算是燒了高香。
但是二丫很難駕馭,因爲小時候嬌生慣養,二丫的脾氣跟何金貴一樣,非常的霸道,動不動就砍人。哥哥跟嫂子都惹不起她。
把二丫娶進門,估計這丫頭不把婆婆當人看。但是爲了何家的萬貫家財,爲了兒子終身的幸福,傻子娘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到工廠去找何金貴提親,結果沒有找到何金貴,因爲長海根本不讓她進,怕她找事兒。
討了個沒趣,於是老三女人就顛顛的跑進了金貴爹何老庚哪兒。
女人進門就喊:“老庚叔,老庚嬸兒,給你們道喜了…………”
何老庚跟張春娥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沒聽清楚。
但是兩位老人很熱情地招待了她。
老三的女人把自己的來意跟何老庚兩口子說了一遍,就是要把二丫許配給自己的兒子傻子做媳婦。
老三女人說:“嬸子,大叔,俺傻兒子的那個地方被鐵蛋治好了,想大就大
,想小就小,運用自如,能伸能縮,可好用了,你們家二丫嫁給俺家傻子,絕對不吃虧。”
何老庚就哼了一聲,說:“能伸能縮的那是烏龜。老三家的,俺家二丫可有男朋友,你就別想了,你們家傻子不但人傻,而且是二婚,別說二丫,我第一個不同意。”
傻子娘一聽就跳了起來:“誰說俺兒子傻?俺叫傻子,可是一點也不傻。
二婚怎麼了?從前水妮在的那會兒,傻子的傢伙還不行,根本沒捱過她的身子,所以說俺兒子現在還是青頭仔。
老庚叔,你別聽人家亂嚼舌頭根子。”
何老庚說:“孫女兒的事情我不管,金貴也管不着,你去跟他說吧,二丫同意,我們沒意見,二丫不同意,誰也沒辦法。”
說來說去,兩個老古董根本做不了主,於是老三女人就心生一計,在半道上等着二丫回家。
傍晚,二丫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剛剛走出學校的門,老三女人笑眯眯地湊了過來,:“丫頭,回家啊?”
二丫沒見過老三女人,不認識她:“您是…………?”
“喔,我是你嫂子水妮從前的婆婆,你叫我傻子娘好了。”老三的女人臉蛋笑成了桂花,一臉恭維的樣子,跟狗看到紅薯皮一樣。
二丫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跟母老虎一樣的女人,經常孽待水妮的那個。
二丫問:“大嬸,你有啥事兒?”
傻子娘一點也不遮掩,劈頭就說:“閨女,你長得真俊,俺一眼就要相中了你,你去給俺做兒媳婦,行嗎?”
我暈,二丫差點栽一個跟頭,見過說媒拉線的,沒見過這麼直接的。
二丫捂着嘴巴笑了半天,問:“你兒子就是那個傻子?我哥哥嫂子幫他做手術的那個啊?”
傻子娘說:“是,這事兒你知道?”
二丫說:“咋不知道?黑石山的人都知道,你兒子……恢復的怎麼樣了?”
傻子娘說:“完全好了,那個地方能大能小,能伸能縮,運用自如,這不,正在給他張羅媳婦,閨女,你要是有心意,就考慮考慮,我保證傻子不會虧待你。”
二丫笑的爬不起來,連連點頭說:“好,我嫁不出去的話,一定會考慮他,嬸子,你回吧。”
二丫的回答很巧妙,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傻子娘看到二丫沒反對,就認爲她默許了,心裡美的不行。屁顛屁顛回了家。
吃過晚飯,女人躺在了被窩裡,想着傻兒子那個地方好了,可以娶媳婦抱孫子了,心情十分的舒暢。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就把老三抱在懷裡,摸着男人的胸脯,左右的摩擦。
這段時間龔老三的傷腿已經徹底復原,完全可以下地勞作了,不但能挑水劈柴,還能上房修補房屋。
他又恢復了當初的健碩,最近也慢慢開始跟村裡的幾個女人偷情。
老三的心裡也很高興,抱住女人一個勁的揉搓。
女人說:“他爹,傻子的病好了,俺心裡甭提多敞亮了,你看咱家傻子……娶了何金貴的閨女好不好?”
老三一聽就跳了起來,大叫一聲:“好!媳婦,這辦法你是咋想出來的?何金貴的閨女一定不錯,可是……何金貴那麼有錢,咱兒子心眼又不夠數,人家能看上咱?”
女人說:“咋不能?這事兒啊,講究的是緣分,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讓咱家傻子多跟何金貴閨女接觸一下,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了。”
龔老三心裡還是沒底,一個勁的嘆氣,覺得自己是異想天開。
想讓二丫嫁給傻子做老婆,談何容易?何金貴那家人……高攀不起啊。
看到男人嘆氣,女人推了他一下,岔開大腿說:“半夜三更嘆啥氣?你日不日?要日就快點,不日算了,俺要睡覺了。”
這時候老三的慾火已經被老婆給勾了起來,他就笑笑,把女人壓在了身下,兩口子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事兒……………
二丫跟高峰的感情終於出現了破裂。
三個月的時間高峰都沒有跟二丫聯繫。
自從學校那一次,何金貴撞破了閨女跟高峰的好事,高峰就再也不敢跟二丫來往了。
他怕的要死,第一是害怕何金貴那雙犀利的眼光,第二是害怕江給的那雙拳頭。
我娶了二丫,萬一那天對不起她,他爹跟他哥哥還把把我打成殘廢?
再一個,二丫的霸道引起了高峰的反感,他越來越覺得二丫沒教養,跟個野小子一樣,整天瘋瘋癲癲,嘻嘻哈哈,跟男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二丫幾次對高峰挑逗,讓他覺得沒有安全感,女孩子這麼隨便,怎麼能娶回家?一定會給你戴綠帽子,
高峰整天躲在學校不出來,二丫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了。
最後二丫忍不住了,趁着禮拜天的時間,到三中去找高峰。
二丫說:“高峰,你咋不理俺?俺哪兒得罪你了?”
高峰說:“你沒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我欺騙了你,不配得到你的愛。”
二丫說:“高峰,你爲啥這麼矯情?跟個娘們一樣?就不能像個男子漢,堂堂正正站起來?咱們是戀愛,又不是偷人養漢子,你幹嘛總躲着我?”
其實二丫最討厭娘們兮兮的男人,他爹何金貴是粗狂的漢子,他哥哥江給也是個粗狂的漢子,就是石生也敢做敢愛,更敢跟水妮**。
喜歡誰就去追誰,愛上那個女孩,毫不猶豫就抱回家,做事情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可是高峰卻總是畏首畏尾,瞻前顧後,既想做爹的乖乖兒,還不想對不起二丫。
高峰頓了頓,終於說:“二丫
,咱們……分手吧。”
“分手?爲什麼要分手?”二丫像是遭到了雷擊,僵在了那裡。
高峰說:“我爹就像一匹無法駕馭的野狼,根本控制不住,他讓我跟你好,就是爲了得到何家的那匹財寶,而且現在在還不死心,萬一一天我爹跟你爹打起來,我怎麼辦?”
二丫問:“高峰,如果有一天你爹跟我爹真打起來,你幫着誰?”
高峰毫不猶豫說:“當然是幫我爹。”
“那怕你爹做錯了,你也幫着他?”
高峰說:“是,是爹把我養大的,我不能對不起他。”
二丫問:“那要是有一天,我跟你爹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哪一個?救你爹還是救我?”
“這個………………?”高峰猶豫了一下,但是立刻肯定地說:“救我爹。”
二丫點點頭,苦苦笑了:“看來你爹在你心裡的位置,比我重要多了,好,分手就分手,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高峰說:“二丫,對不起,既然分手了,請把你手上的手錶……還給我,這手錶是我當初給你買的。”
“你……?”二丫驚愕了,覺得高峰真不是個男人,分手還跟她算這點小賬,越來越不像個男人。
“你跟我算的這麼清楚?”
高峰說:“分手了嘛,當然要物歸原主。”
二丫的怒氣立刻被勾搭了起來,胸脯一挺,氣勢洶洶說:“好,你跟我算小賬是吧?那咱就算算,你身上的西裝,我幫你買的,你給我脫下來。一千多呢,”
高峰一看,還真是,西裝是二丫當初幫他買的,於是一咬牙,脫了下來。
二丫又說:“皮鞋,皮鞋也是我當初幫你買的,請你脫下來。”
高峰一低頭,果然,腳上的皮鞋也是二丫當初幫他買的,一千多呢。
沒辦法,脫吧,高峰把皮鞋脫了下來,他就光了腳丫子。
二丫又說:“還有皮帶,皮帶也是我買的,請你解下來。”
高峰沒辦法,把皮帶也解了下來,用手提起了褲子。
二丫說:“別提了,褲子也是我買的,脫下來!!快點!!”
二丫的口氣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
高峰有點爲難,說:“二丫,褲子我能不能先穿着,等我進辦公室換上新褲子,再還給你?”
二丫說:“不行,概不賒欠,快脫,不脫我就喊人了,說你對我非禮!!”
高峰那個窘迫啊,臉騰地紅到了耳朵根。
沒辦法,脫吧,不但褲子被二丫剝掉了,就連襯衣也給他剝掉了。
高峰渾身上下,每一條布絲都是二丫給他買的,包括內褲。
在學校的時候,高峰的家就很窮,二丫的心思縝密,又捨得花錢,常常把高峰打扮的漂漂亮亮讓他出去見人。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想要回他的手錶。
既然一拍兩散,那就戰鬥到底,老孃不怕,非把你剝光不可。
二丫在三中學校的門口,就把高峰剝了個精光。只剩下了一條短褲,要不是怕他難看,短褲也給他剝了,非讓他光着腚回辦公室不可。
學校的門口有很多學生,大家嘻嘻哈哈的看,高峰光着膀子,打着哆嗦,擡手捂着下面,就像秋雨裡隨風顛簸的樹葉。
二丫把高峰脫下來的衣服全部抱在了懷裡,然後解下來手腕上的手錶,惡狠狠地甩給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丫哭了,一邊走一邊嚎啕。
十年啊,整整十年的感情,從中學到大學畢業,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就這麼跟高峰分道揚鑣了。二丫的心裡深深的不服。
至於高峰爲什麼要跟她分手,二丫一直沒弄明白。
其實高峰有高峰的苦衷,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也是個孝順的孩子,爹讓幹啥就幹啥,哪怕爹的話是錯的,他也照着做。
爹說讓他勾搭二丫,於是他就勾搭了,爹說讓他打探何家寶藏的秘密,他就打探了。
但是高峰又是個善良的孩子,懂得是非分明,他不想坑了二丫,於是就把事實告訴了她。
高峰也知道跟二丫的感情完了,爹跟何家的恩怨勢同水火。
當初是二丫的哥哥江給,率領黃狼羣襲擊打狼隊,把爹的手臂咬斷的,爹成了殘廢,因爲這件事,高所長一直耿耿於懷。非要報復何家不可。
而且這個復仇的計劃,他已經暗暗策劃了好多年。
這是一段不純潔的感情,將來必定會相互傷害,早晚跟二丫成爲仇敵。
晚分不如早分,免得將來痛苦。
二丫一邊哭一邊走,哭哭啼啼來到了立交橋上,她氣憤不已,一甩手,手裡的衣服就從立交橋上扔了下去。
女孩子捂着臉蹲在地上,哭的更傷心了。
二丫是晚飯時分回到的家,進門以後陰沉着臉,不吃不喝,一腦袋就紮在了牀上,
她無法從失戀的陰影中自拔出來。
何金貴感到很納悶,看了看石生,石生又看了看水妮,沖水妮使了個眼色。水妮放下碗筷,走進了二丫的臥室。
二丫就躺在牀上,沒動彈,身上蓋着被子,外面只露着一個小腦袋。
水妮問:“二丫,你咋了?”
二丫沒吱聲。
水妮就撲上去,揭開了小姑子的被子,在二丫的額頭上摸了摸:“沒發燒啊,二丫,你到底咋了?”
二丫一賭氣說:“你別管!!”
水妮撲哧一笑“二丫,我可是你嫂子,咱娘不在了,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說,誰欺負你了?嫂子去揍他!!幫你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