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見狀,點地而起,與兩枚暗器擦身而過。{本書首發站}(《界》xian??jie.me《說》網)“你這姐姐真壞。”說着,鼓着腮幫子,忽的吹了聲口哨。
頓時,南沙宮的人喊叫起來,不停地撓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他們身上爬。魅嵐見狀,臉色一白:“你果真是……”
“嘿嘿,漂亮姐姐,你身上。”丫頭指了指魅嵐,咯咯直笑。魅嵐低頭一看,只見十多隻褐色小蟲在她身上爬,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爬到她身上的。“你這臭丫頭!”魅嵐慌忙拍掉。
“姐姐,你還不快走?不然,我就要它們咬你咯。你可要知道,一旦它們咬了你,就會在你身體裡埋下幼蟲哦,到時候,你體內都是蟲子,在爬啊爬,很難受的。”
“你……”魅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了眼蘇盛天和慕容芳,一咬牙,飛身離去。衆南沙宮的人見頭兒走了,也慌忙逃走。
“真是的,一點小蟲子就嚇跑了,還說是什麼宮主,吹的吧?”那丫頭努努嘴,蹦跳着來到兩人身邊,“來,我看看是什麼樣的毒?”慕容芳下意識的退了退身子:“姑娘,你……”
“嘿嘿,姐姐,你不用怕,我不是什麼壞人。只在對付壞人的時候,纔有點小壞。”慕容芳扯了扯嘴角:“這次,多謝你了。”
“不用。”那丫頭邊說邊查看着蘇盛天左肩上的傷,隨即一把將那枚暗器拔出來,痛得蘇盛天幾乎昏死過去。暗器一拔,黑血便不停地涌出來。“姑娘,這……”
“姐姐別急。”那丫頭淡定的打開之前的黒木盒,將裡面的蟲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口中笑道:“寶寶,有吃的了,去吧。”說着,將那蟲子放在蘇盛天傷口處。不多時,那蟲子動了動,隨即扭着肥肥的身軀,往那傷口裡面鑽,眨眼間,就消失了。
“啊……”蘇盛天只感覺有股難以言狀的痛,自後肩一路往下,伴隨着忽冷忽熱的變化,讓他幾乎承受不住。
“蘇大哥。”見蘇盛天如此痛苦,慕容芳很是心疼。這一枚暗器,是他替她受的,本來,痛的應該是她。一時間,心裡既內疚難過,又有些開心。畢竟,他那是毫不猶豫的救了她。
片刻之後,蘇盛天的臉色有了些好轉。那丫頭探了探他的脈象,而後從那黒木盒拿出一根小笛子,輕吹而起。隨即,那隻肥肥的蟲子,從蘇盛天的傷口處鑽了出來,先前暗紅色的身子,已然變成了黑色,而且,整個身體也比原來大了近一倍。
“姑娘,這蟲子是……”慕容芳看着,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叫血幽蠶,以毒爲食,是解毒聖品,也是我的寶寶哦。”丫頭邊說邊輕輕撫着那血幽蠶軟軟的身子,“寶寶吃撐了,可是他的毒還沒解完呢。看來,我得跟你們呆一陣兒了。”
“姑娘,麻煩你了。”慕容芳移開目光,忍着想吐的衝動,對那丫頭感激一笑。她實在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養這種東西,不過也還好有人養,否則,蘇大哥可就危險了。
這時,蘇盛天虛弱的擡起頭:“姑娘莫非是……北疆齊氏一族的人?”
“嗯嗯,是呀。這位大哥好聰明啊。我叫齊若雲,你們好。”慕容芳一愣:北疆?
夜色晦暗,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漆黑的山林間,一破舊的木屋,此時,隱隱有火光透出。
蘇盛天斜靠在厚厚的乾草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慕容芳坐在一旁,不時給火堆添些枯樹枝。齊若雲則時不時看看那血幽蠶,俏麗的小臉上,似有些擔憂。
“齊姑娘,你那、寶寶沒事吧?”慕容芳見她神色不對,關心問道。齊若雲扁扁嘴:“那姐姐的毒好厲害,我的寶寶都有些不舒服了。”
“額、很嚴重麼?還好吧?”聞此,慕容芳也有些擔心了,若這血幽蠶經受不住,就這麼死了,那蘇大哥體內剩餘的毒,該怎麼辦?
“不知道,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肯定會很難受。我的寶寶從來沒這樣過,看着好心疼。”齊若雲說着,撅起嘴,在那血幽蠶身上小小親了一口。
慕容芳見狀,瞬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開始反胃。“齊姑娘,你放心,你的寶寶這麼厲害,一定能經受住的。”齊若雲點頭,小心翼翼的放好血幽蠶。
“齊姑娘,北疆離這裡可不近,你怎麼一個人來這兒了?”蘇盛天問。
“我出來玩的。整天呆在族裡,好悶。可是,我們那兒又不許人隨便進出,所以,我自己偷偷跑出來玩。就這麼一路走一路逛,然後到這了。”
“偷偷跑出來?”慕容芳一愣,“你不怕你家裡人擔心麼?還有,等你回去的時候,不會受罰麼?”
齊若雲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恐怕我爹爹擔心的是遇到我的人,他更怕我到處欺負別人,給他惹麻煩。至於受罰嘛,反正我已經跑出來了,先玩唄,這個,等他們找到我再說。”慕容芳扯了扯嘴角,似有些無語。
“對了,白天那姐姐是什麼人啊,她的毒好厲害喲。”齊若雲問着。慕容芳不禁看向蘇盛天,她雖然知道那個女人是南沙宮的,可,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她是南沙宮的三宮主,魅嵐。擅長用毒,雖然人長得漂亮,可聽說她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尤其是容不得長得比她好看的女子。遇到了,定要毀其容貌。”蘇盛天解釋着。
齊若雲吐吐舌:“這麼壞啊?早知道我就讓蟲子們咬她了。那南沙宮的大、二宮主,又是什麼人?”
“南沙宮大宮主,名花月。聽說不過三十,長得很是清俊,可最喜**女子,而後毀其容,折磨其致死。他的輕功很高,在江湖中,怕是數一數二的好。”
“花月?”慕容芳嘲諷道,“風花雪月麼?這南沙宮的主子,還真是各有各的特別。不過,都一樣的狠毒。”齊若雲撐着腦袋,似乎很有興趣:“那二宮主呢?”
“那二宮主,名雷馳,聽說是個虎背熊腰、力大如牛的中年大漢,傳聞他專殺婦孺小孩,並以此爲樂。”
齊若雲嘖嘖兩聲:“這真是一個比一個惡毒。這江湖中怎麼會有這種幫派存在?早該滅了。”
蘇盛天微搖頭:“這三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南沙宮地勢很好,想要滅它,有點困難。”停頓片刻,蘇盛天突然想起曾經宋齊羽中毒一事,“對了,齊姑娘,你知道黑煞吧?”
“嗯,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們齊氏一族的毒藥。只是,蘇大哥,你怎麼會知道?還這樣問我?”
“曾經,我一個朋友中了這種毒,後來被溪谷聖醫治好了。”齊若雲挑眉:“還有人能解我們北疆的毒?話說,是誰給你朋友下毒的?我們北疆的毒,很少出現在江湖上啊。”
蘇盛天微微眯眼:“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當時,是嘯劍山莊的人下的手。後來我問過那人,她說她並不清楚黑煞的來歷。不過,我想,以嘯劍山莊的實力,不至於去偷你們北疆的毒藥,所以,我有個猜測,你們北疆,是不是與嘯劍山莊,暗中有來往?”
“嘯劍山莊?”齊若雲皺了皺眉,“難道爹爹幾次出去,是去見嘯劍山莊的人?”
“你說什麼?”是她爹爹?
齊若雲微抿脣:“其實,我爹,就是我們族的現任族長。近年來,他外出過幾次,好像是去見什麼人。”蘇盛天淡轉眸光,沉聲道:“或許,我猜得沒錯。”
慕容芳問:“若真是這樣,那嘯劍山莊爲何要與北疆來往?嘯劍山莊的莊主徐放赫,已經是武林盟主了,他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北疆?”
齊若雲撓撓頭:“我們北疆,除了毒藥,就是蠱,難道,他們是想用這些來對付什麼人?”蘇盛天道:“也許吧。這江湖,總歸是不平靜的。只是,你們北疆,爲何會與之來往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沒問過我爹爹。”慕容芳一轉眼珠:“那你們北疆有沒有遇到什麼難事,是你們自己解決不了的?”
“額,難事好像沒有,不過,有一點,就是地方小了點,在那裡呆個十多年,連哪座山有幾棵新長出來的樹,都一清二楚,太無趣了。”
蘇盛天與慕容芳相視一眼,皆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