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想要得到葉邪,那是因爲國師忠於皇朝,一心想要重建皇朝。
但這洪荒宗找葉邪,這是爲了什麼?
再說了,這洪荒宗不怕與國師爲敵嗎?
“我洪荒宗和國師並非是敵人。”神離衝說道:“我們之所以在尋找你,只是因爲當初人皇。”
葉邪聞言,不由愕然,這和當初的人皇又有什麼關係?
“人皇雖死,世間傳言其無後人留下,但事實並非如此。”神離衝搖頭道:“人皇曾經有三個子嗣,其兩個在那一戰之隕落,但還有一個活了下來。”
說到這裡,神離衝看向葉邪,凝聲道:“活下來的那個,韜光養晦,暗地裡建立了一個勢力,便是如今的洪荒宗。”
“什麼?”葉邪當即驚呼了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洪荒宗的創始人,竟然是人皇的一個子嗣。
但是,既然洪荒宗是人皇子嗣建立的,爲何現在不去和國師匯合?
難不成,兩者之間有什麼問題?
“洪荒宗和國師不是敵人,那又是什麼關係?爲何洪荒宗和國師之間,似乎沒有任何聯繫。”葉邪皺眉道。
“要是讓百族知道人皇還有子嗣留下,哪怕是國師,都保不住。”神離衝嘆息道:“莫要以爲國師天下無敵,這世,還是有人能和國師抗衡的。”
“而爲了保存人皇這最後一個子嗣,洪荒宗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隱世,也從來不和國師來往,以免被百族發現。”神離衝說道。
葉邪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正如神離衝所說,當初的人皇,何其強大,其子嗣能弱到哪裡去?
而對於百族來說,最大的威脅,是人皇。
那麼,百族絕對不想看到第二個人皇出現。
哪怕這個人皇的子嗣,沒有擁有與人皇一樣的血脈,百族也不會放過他。
一旦被百族找到,人皇這個僅存的子嗣,多半要隕落了。
“那你們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葉邪問道。
神離衝聞言,對着葉邪招了招手,道:“人皇有預言,今後會出現一個與他擁有相同血脈的人,而這個人,命運坎坷,需要有人指引。”
說着,神離衝便朝着前方走去。
葉邪跟在其身後,心裡則在思索,神離衝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畢竟,人皇的預言,聽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
而預言,代表着未來的事情,未來的事情,豈能靠幾句話能決定的。
但如今,葉邪也不着急,倒是想要看看,神離衝到底想要做什麼。
三十息後,神離衝帶着葉邪來到了一塊石碑前。
這石碑,通體潔白,宛若白玉雕琢,面刻着一道道符,還有一些古老的字。
整個石碑,矗立在那裡,散發着一股氣息,宛若聖道。
“我洪荒宗能指引你的地方不多,唯一能幫你的,是讓你掌握,運用人之聖道。”神離衝說道,指了指那一塊石碑,道:“這面,是人皇親自刻下的人之聖道奧義,你自己去參悟吧。”
“人之聖道的奧義?”葉邪震驚,一步之下,來到了石碑的前面。
“人皇的子嗣,雖然很強,但並沒有人皇那樣的血脈,而唯有擁有人皇一樣的血脈,再加領悟了人之聖道的人,纔有機會參悟這石碑。”神離衝說道:“好好參悟吧。”
說罷,神離衝便是離去。
此刻,葉邪站在石碑前,眉頭緊皺不已。
只因,這石碑的古字,符,太過晦澀。
葉邪站在這裡參悟了很久,也僅僅是參悟了一點皮毛罷了。
想要這石碑的東西全部參悟,沒有個三兩年,恐怕是不行了。
“人之聖道的奧義……”葉邪輕語,想了一下,便盤坐而下。
隨即,葉邪體內出現了一縷縷晦澀的氣息,神聖,並且充滿着一絲祥和之意。
這是人之聖道的力量,自從葉邪領悟後,便一直存在於他的體內。
但是,在一般情況下,這一股力量葉邪根本無法運用。
哪怕是現在,葉邪也無法運用這力量。
不過,讓這一股力量出現一絲波動,葉邪還是能辦到的。
嗡!
而在人之聖道的力量出現波動後,石碑的符,像是活了過來,化作了一條條細線,從石碑蒸騰而起。
同時,那些古字,也在變化,與符交織。
沒過多久,石碑的一切都消失了,一張法旨出現在了葉邪的身前。
法旨,並不是很大,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而在法旨,有着幾個字……心懷天下,爲聖;心懷天下人,爲聖人。
“這是什麼意思?”葉邪皺眉,疑惑不已。
顯然,這是石碑,人之聖道的奧義所在。
但是,僅僅是幾個字,葉邪根本無法參悟。
或許,這幾個字裡,有着什麼特殊的意義。
但是,葉邪卻感覺,這幾個字,是這麼回事,其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字面意思。
“心懷天下?老子可做不到。”葉邪嘀咕道:“心懷天下人,這更不可能了。”
要知道,葉邪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好人。
讓他心懷天下,那完全是扯淡。
從前到如今,葉邪從來不曾心懷天下。
算葉邪曾經拯救了神武大陸,拯救了神仙境,拯救了仙界,但葉邪的本意,只是想要保護身邊的人而已。
因此,心懷天下,對於葉邪來說,不過是一個屁罷了。
至於心懷天下人,那更是扯淡。
葉邪的雙手,沾滿着鮮血。
讓他心懷天下人,葉邪可是做不到。
“什麼狗屁人之聖道,老子哪怕不要這力量,照樣也能無敵。”葉邪撇嘴,當即起身,朝着遠處走去。
而在葉邪離開後沒多久,神離衝便出現在了那石碑前。
只見他看了一眼葉邪離去的背影,嘆了一聲氣,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當人皇。也不是每一個擁有人皇血脈的,都適合當人皇。”
“人皇,您曾經的預言沒錯,這一世的人皇,恐怕不會像你那樣仁慈,他……將會是一個鐵血帝皇!”神離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