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好獸皮與魔核,羅列告別了父母,往黑木鎮行去。
前生的羅列常泡酒吧,行走在霓紅燈下,雖然再次爲人,沒有了那種酒蟲做怪,但想起酒來,免不了他還是要喝上兩杯的。
按照市場價把這些貨物賣給了商鋪,羅列帶着白又來到了黑木酒館。
依然是那種熱鬧融融的氣氛,來久了,羅列也認識了許多這裡的老顧客。
他還記得第一次,他帶着白來時,那些人給嚇得攤坐在地上的樣子。
不過他問了許多人,都無人知道白到底是何種獸類。
擁有虎獅之相,卻雙臂修長,形似一隻白色的猩猩。
魔獸麼?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等奇怪的魔獸,就連從外面來的商人,看到白也是搖搖頭,聲稱沒有見過。
甚至羅列還買了一個大陸通行的《魔獸通鑑》,也找不到白的來歷。
“嘿,小夥子,你又來了啊,來,陪大叔們喝幾杯。”
一推開門,就有人熱情地呼招起羅列。
這個奇怪,帶着謎樣的小孩,平時可是他們常常提起的話題。
不僅僅是捕藝高超,他還能在噩夢林來去自如,可把這些人羨慕死了。
其中這幾年來,也有人進入那個噩夢林,不過都無一例外失蹤了。於是,羅列就成了這個鎮子上最受人囑目的青年。
這裡的人心地太純樸了,從現實社會那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出來的羅列,十分喜歡他們,也就不藏私,經常把自已琢磨出來的捕獵技巧教授給他們。
所以在這裡,他也贏得了衆人的好感。
一見到酒,白雙眼一紅,就虎撲了上去。
白的酒量可不比人差,在這酒館裡,可沒人敢揚言說能拼得過它。
曾經有人跟羅列打賭過,拿一桶酒給白喝,當時白纔不到羅列的半腿高吧,硬是把整桶酒喝了,打了個酒嗝,愣是一丁點事也沒有。
雖然贏來一點錢,但羅列卻鬱悶了,沒想養了個酒鬼。
“白,回來!”羅列連忙叫道,衝上去勒住他脖子上的項圈,這才阻止了它的亂來。
要是白髮起酒瘋來,羅列絕對相信,這個酒館會在瞬間被白夷爲平地。
“哈哈,這小傢伙真精神。沒事,大叔請你。”和藹的老獵戶被白的衝勢狠狠地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大笑起來,連忙叫侍者拿出一盆子酒出來。
直到此時,羅列才放開白,任它撒潑起來。
可以說,白與羅列,就是他們看着長大的,所以對着這小孩與它奇怪的寵物,年老的他們都會如同在看孩子成長般,很是喜愛。
呃,雖然白總是吡牙裂嘴嚇他們……
躲過那些妓女的糾纏,羅列找了個角落坐下,就與這些人聊了起來,一講到什麼有趣的事,腳下的白也會跟着“咔咔”笑起來,完全不像一隻魔獸。
也不能說羅列太純情吧,前世的他縱意花叢,可不是不開竅的主,然而這裡的“菜色”都太差了,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聊不到幾句……
酒館的門隔不了多久又給推開了。
一個金髮金黃袍,全身都是金色裝飾,看上去晃人眼的老人走了進來。
羅列瞄了一眼,有點好奇,不過也沒想去深究,不過這會旁邊的人倒自動小聲提起他來了。
原來,他是從外面世界來這裡找鍊金藥村的。
鍊金師,羅列也有聽過,不過這倒是第一次見。
也沒什麼特別的啊,羅列又繼續低頭喝起酒來,不時踢一踢白,提醒它少喝點。
然而,在羅列不動聲色旁聽時,突然從耳邊傳來的一句話,在他心中起了驚滔駭浪。
這鍊金師能治療斷肢!
……
“年輕人,治療斷肢可不是你想像中的容易啊。雖然我有跟那些村民們透露過這件事,可不管是什麼病,都要在有鍊金材料的基礎上,纔可以建立的。”
“沒問題,你要什麼,我馬上去買。”羅列激動地說。在肚子裡暗想,要是能把父親的心病治好,那換多少錢都值了。
誰知這鍊金師上下打量羅列一番後,搖頭了:“那些鍊金材料是無法購賣到的。”
“那要怎麼樣才能找到?”羅列當然不會放棄,繼續追問道,一巴掌拍掉身後白拉住他的爪子。
白的酒喝完了,見羅列顧不上理它,微惱地叫一聲,又把眼光看向了別人桌上的酒。
“好吧,今天我心情好,就告訴你了。”似乎對羅列這麼緊逼迫問,他有點反感地翻了翻眼,不過,在想起什麼時又笑了,眼中帶着一絲鄙夷:“到極寒之地,尋找冰魄魔腦,或到幽深死靜之地,尋找火炎之心。這兩樣東西只要有一樣,我們鍊金師都可以幫你治好。可看你一個農村小傢伙,哪有那能力找得到這種東西。”
說完,他站起來不耐煩地趕羅列走,不過卻被白的張牙舞爪的樣子,嚇得又頓坐回椅子。
羅列沒有再理他,慢慢走回來,但腦子裡卻思緒萬千。
他早就想過離開這鬼地方,到外面世界尋找回地球的路了。
必竟,地球那裡纔是他心中的歸屬,這裡的一切,都跟他太格格不入了。要不是擔心他的父母,可能他早到外面世界去看一看了。
這下,總算是有辦法了。
可,到哪裡去尋找極寒之地呢?還有深幽死靜的所在?他憂愁起來。
這個時候,白又抓了抓他屁股,示意讓他買酒。
踢了踢白,對着這小酒鬼,羅列一陣臭罵,不過很快地,看着白他愣住了。
他想起了什麼……
極寒之地?似乎他見過?
哦,對了,那天帶白回來的,在那個光門裡,不正是有這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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