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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羣狼看到一隻羊般,他們的眼中散發着駭人的青光,流着口水就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可當撲上來時,那隻羊變成老虎時,他們的反應可想而知――
他們驚恐地尖叫着,就如同要被強姦的小姑娘一般。
他們亡命地爭相奔跑着,就如同落後人家一步,馬上會迎來死亡一樣。
的確,任誰看到一隻足有城牆般高的巨大魔獸時,都會有這種反應吧,就連坦克的主人當初看到它變身也被嚇了一跳,更何況這些對這巨大魔獸有敵意的人。
白站在坦克的頭上,也是齜牙咧嘴地,兇相畢露,恨不得也漲成那麼大,去廝殺一番,可無奈,根本沒有人理它。
“吼!”
對上這些人,坦克根本連魔法都懶得用,人立起來一掌橫掃過去,就有數十個人被掃得撞上城牆粉身碎骨。一巴掌拍下去,就有無數的人像被蒼蠅一般,被拍成肉碎血沫,要不是羅列嫌這樣太髒了,它都快拍上癮。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羅列本來就在想,這些人渣應該被嚇破膽,要跑光了吧?誰知,在坦克的咆哮聲中,除了正面面對的那一千人左右,其它人全從兩邊圍上來了,似乎試圖用人海戰術來應付這種實力懸殊的戰鬥。
大象是很怕螞蟻,這是肯定的,但假如大象的背上有對付螞蟻的天敵呢?
對於這羣草菅人命,爲禍百姓的“食命者”,羅列早就看不順眼了。面對着這蜂擁而至的人,他不退反進,暗喝一聲來得好,手中一晃,一根與他身形差不多的狼牙棒已經舉在手中了。
獰笑一聲,拿起那碩大的狼牙棒,羅列只是這麼隨意一掄,帶出一道道殘影,一名飛身撲上來的大漢已經吐着血噴飛出去,撞在城牆上,不知死活。
黑騎團的團長“希伯來”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的長槍舞得密不透風,腳下一個八星芒光環已經浮現,赫然是一個八級戰鬥士。
“殺,殺了他們!”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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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從哪來的九級魔獸,快叫人過來守城門。”
“衝,先殺了魔獸背上那些人。”
城牆下大亂,就如同炸了鍋的螞蟻般,他們捨棄了這隻強大的魔獸,將矛頭指向了羅列――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可羅列豈是好欺負的,哈哈大笑着,那根重達七八百斤的狼牙棒在他手中舞起來,就跟棍子一樣輕鬆,根本沒沒有人能靠近,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只是這麼掄圓一圈,包圍住他的那些人全如同火車撞到般狂吐鮮血噴射而出。有的被掃中頭腦的,頓時腦漿迸烈,紅的白的散飛滿空,煞是壯觀。
希伯來這個戰鬥士腳下的星光環散發着黑色光芒,那些人只要是踩在這黑色光芒上的,都會慘叫起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羅列閒時一看,這纔看到那個星光環裡盪漾着墨水一般的能量,只要有人一踩上去,那些墨水就會化成毒蛇一般的條狀物,遊走至他們身上啃咬其血肉。
這種戰鬥方式實在太詭異了,除了凌空彈射而來的能與他對上兩招,其本沒人敢靠近。
白站在坦克那毛茸茸的頭上,見羅列殺得痛快心癢不已,也飛射出去。雖然它現在小,兵器都難握穩。不過小也有小的好處,只見它化成白光,只要白光過處,那些食命者無不手捂喉嚨,暴睜着眼睛不甘倒下。
不過,白還是不喜歡這種方式,它還是喜歡像羅列那樣搶着一根巨型兇器,到處猛砸亂轟。它一邊吱叫着抱怨自己爲何不能變大,一邊收割着這些人的性命。
看來這些人真的是爲了錢都發瘋了,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人,羅列實在沒有看過,也沒想過會有這種人――這般死傷慘重之下,從城外涌進來的食命者的團伙竟然越來越多,密密麻麻。
羅列越打心中越是暢快,剛剛看到那些平民的慘狀,他的心裡早憋得難受,現在正好可以發泄出來。
砰!砰!砰!
不管你是拿劍還是拿槍,狼牙棒也不跟你比鋒利,就跟你拼的力氣,只要你的兵器一砍到狼牙棒上,就算你的兵器不脫手而飛,你的身體也會被那猛烈的狼牙棒未消的餘勢轟中。
每次轟中一個人,必會帶走一個人的生命。一蓬爆烈的血霧綻放開來,就如同在慶祝一個生命的消失。殺得興起的羅列此時已是全身浴血,不過血都是敵人的,看起來更是猙獰無比,如同一隻血色怪物般。
城牆上的被塗抹上去的血色更加濃了……
……
“鏘!”
就在將這些城牆附近的食命者殺了近乎一半時,衆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城牆角落的一個本來應該死去的屍體又悄悄地站了起來,並從後面無聲無息地靠近了羅列。
羅列的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風,正殺得爽呢,感覺後背傳來陰冷的殺意,要轉身已來不及了,將手中狼牙棒抽回就雙臂高高舉起,朝後捅了過去。
雖然狼牙棒上血跡斑斑,被兵器劃出無數道缺口,卻不損根本,依然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兇器。可羅列沒有想到,就在他把狼牙棒往後一伸時,手中突然猛地的一輕。他暗道一聲不好,後背已傳一陣撕裂般的灼痛了。
悶哼一聲,等他轉身要舞起狼牙棒時,這才發現狼牙棒已經被利器從中切成了兩半,切口很是平滑,就如被過過的豆腐一般。
看到這結果,羅列倒吸了口氣,一陣膽寒,幸好,要是再近一點的話,只怕自己都要被切成兩半。
這是一個有着一頭烈火般驕紅長髮的少年,表面看起來很是清秀,文弱,卻持着一把與他瘦弱身子不相同的闊劍,這把劍的劍身很寬,大約有兩個平常手掌之寬,劍身粗糙難看,可雙邊的劍刃卻放射出褶褶寒光。
嘴角咧出一絲邪笑,他用一種帶着戲謔的眼光看着羅列,慢慢道:“或許~~你的那根粗棒子更適合當曬衣竿?”
侮辱,**裸的侮辱!
羅列怒了,不過顯然用拳頭去跟人家的利器打,根本不太符合現實,他沉默了下來……
場上發生這種變故,許多人都猛地定了下來,待看清楚這少年時,這些“食命者”皆鬨然一聲,歡呼起來。
“索爾,殺了該死的傢伙!”
“殺了他!索爾~殺了這狗狼養的!”
“爲兄弟們報仇,殺了他!”
“哈哈,用你的劍狠狠地捅進他的屁眼吧~”
“哈哈哈……”
衆食命者狂妄地大笑着,彷彿這個少年來了,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了般,看向羅列他們的眼神,又透露出殘暴的意味,似乎在想像着一會兒怎麼收拾他們似的。
如果剛剛羅列還在因考慮自己用拳頭會不會受傷而沉默的話,那這個時候,那句狗狼養的已經激發了他的兇性,讓他無所顧忌了。
羅列的眼睛突然紅了。
自從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有如夢幻一般。家窮,落魄,他從來沒有向命運有過怨言。相反地,他很幸慶自己有了個幸福的家族,有一對愛他的父母。可就在村子被毀滅後,他悲傷難耐,但大仇未報,他只能先將這種悲傷深埋在心底。
而那句狗狼養的,就如同揭掉他的逆鱗一般,使他徹底怒了。就如同開閘的洪水般,他心頭的怒火如同波濤般洶涌而出……
“吼!”
暴吼一句,他的雙眼中射出一道嗜血的光芒,右手動了。
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暴怒中的狀態,等他醒來後回想起,也不知爲何自己會突然伸出右手,他只覺得那個時候,他有種很強烈的**,很想要有一把利器,他就自然而然將右手伸出來了。
隨着手臂上的衣帛刷一聲破裂,一支薄如蟬翼,光滑剔透,散發着的刺眼光芒的骨刃在衆人快要窒息的眼光中,從他的右手小前臂緩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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