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要等十天啊……”盧林想到不是立刻動手,登時蔫兒了。
他是真的發愁。搶奪張小六兒的地盤,並不僅僅是爲了實現他的黑道領袖夢想,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缺錢。
“上次白蓮教那幫傢伙殺死我們那麼多兄弟,光是安撫他們家人就花費一大筆錢!”盧林苦着一張臉,悶聲道:“而且按照凌哥你的想法,家中只剩下老人的我們還要贍養,這可都需要錢啊。”
頓一下,臉色更苦:“現在我們賬上已經沒錢,再不想辦法撈點兒,黑熊幫就無法維持了。”
“這段時間是難過了點兒,不過也就十天了。”凌霄樓蹙蹙眉,盧林所說的都是實情,黑熊幫現在資金運轉困難,白蓮教上次襲殺,讓他們損失慘重。
而且這段時間他淬鍊經脈的耗費也十分驚人,盧林所說的狀況都是真實存在,甚至還要更嚴重些。
“而且這十天必須等!”凌霄樓雙目精光一閃道:“十天後就是縣試,大同府甚至是省府都會派人前來監察,這個時候縣城發生任何動盪,都會遭受宋知縣嚴酷鎮壓!”
“原來如此,怪不得前幾天黑熊嚷嚷說馬典史派人傳話,讓他們這段時間小心點兒,莫要招惹是非……”
“只要你還想在仁懷城混,就必須和宋知縣以及縣衙的人打點好關係。現在我們不亂動,看似是幫宋知縣,其實也是在幫我們自己。”
凌霄樓不禁搖頭道:“張小六現在也只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們,強硬一點兒的手段他哪裡敢用?不信你去打探下獨狼那邊兒,看他這段時間是不是龜縮起來了?”
“凌哥你還真說對了。”盧林伸出大拇指一比,徹底服氣道:“獨龍幫那些傢伙現在都老老實實的,我還納悶呢,感情是這麼回事兒。”
“哼……看來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連這點兒都不看出來,你的黑道領袖計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轉眼到了二月初十,全國州縣統一考試的日子。初九這天中午,霄樓別院裡熱鬧非常。
霄樓別院是凌霄樓給自家小院兒取的名字,簡單直接,卻不失霸氣。
鄭氏和婉娘,還有盧林母親三人忙碌了一上午整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高高興興的談天說地,預祝着凌霄樓旗開得勝,成功通過縣試。
家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凌鬆屁顛屁顛兒的跑了過來。他是在凌家那邊兒宴席上露了個小臉兒,然後跑到這邊兒來了。
凌家這樣的豪門家族每年都有許多子弟參加科舉考試。這次參加縣試的考生除了凌霄樓外,還有二十多人。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縣試,可是對於凌家來說也是頂重要的事情,要設宴爲子弟們鼓勁兒。
凌家一共擺了三十幾桌席面,除了凌家家主凌平治已經回帝都述職外,凌家的重要人物紛紛到場祝賀,預祝凌家考生明天可以考出好成績。
凌鬆說了些凌家那邊兒的情況,凌霄樓就感覺到母親的心情低落,連忙制止凌鬆,然後招呼着諸人喝酒吃肉。
吃過飯,凌霄樓帶着盧林和凌鬆在書房坐下。凌霄樓沉默良久,擡頭道:“你說說都有哪些人蔘加明天縣試!”
自從李瀾先生離開之後,凌霄樓在也沒有去過淩氏族學。聽說凌家重新請了私塾先生,不過凌霄樓並不打算再去了。
李瀾先生留給他的文稿非常詳細,只要認真攢麼,仔細研究,能夠融會貫通,參加功名考試就足夠了。而且他也不認爲有哪個教書先生的學識能超越李瀾先生。
“不是吧?凌思凡那頭蠢豬也要參加縣試?”盧林聽着凌鬆唸叨着一個個凌家族人的名字,大呼小叫起來,滿臉鄙夷道:“這頭蠢豬要是能通過縣試,我盧字倒着寫!”
“那盧哥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凌思凡也就是去混個臉兒熟,走個過場而已。”凌鬆嬉笑道:“他要是能通過縣試,我直接抹脖子!”
“好兄弟!還是你瞭解我!”盧林輕輕拍拍凌鬆的腦袋,滿臉笑意。
凌霄樓沒好氣的瞪了盧林一眼,這傢伙笑容看似真誠,可是眼底卻閃爍着詭異,丫的,是不是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拍腦袋的小兄弟了?
送走凌鬆,凌霄樓正準備再攢麼攢麼宋知縣的文章,好確定明天的答題風格,這個時候,盧林又折返回來。
“凌哥,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盧林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訕笑道:“盧家那邊兒似乎已經知道盧江河他們出事兒了。”
“事情也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他們也太后知後覺了些。”
“估計他們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聽說派出好幾撥人前往山林搜尋蹤跡,卻都無功而返。”盧林服氣的伸出大拇指一比,道:“還是凌哥你厲害。”
“別拍馬屁了!打造符文箭的事情還是要抓緊,只有七支利箭可不夠用!”凌霄樓不禁搖頭道:“符文弓是好東西,可就是利箭少了些。”
“我已經讓人去定製,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盧林羨慕的道,凌霄樓奪回來的那套符文弓箭真是不賴,只可惜他體內精元無法支撐射一箭,連耍一耍都不行。
第二天天剛擦亮,凌霄樓從修行中醒來,眼中精芒乍現,隨即內斂。一晚上的修行,經脈又有所增強。
青木精元融入鮮血中,提升了鮮血的品質,使得鮮血吸收煉化天地精氣的速度加快不少,形成穩定的良性循環。
婉娘嬉笑着,蹦蹦跳跳把他拉出房間,幫他換好潔白的儒衫,端上精心烹製的早餐。大眼睛眨呀眨,亮閃閃的盯着他把早餐吃完。
然後火急火燎的招呼母親、盧林還有盧林父母,一行人熱熱鬧鬧朝着縣學走去。
還差轉個彎兒就到縣學門口,他們卻被身穿黑色鎧甲的兵丁攔下。前面只有手持考牌的考生可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