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驚恐慘嚎兩聲,昏迷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凌霄樓掃了眼圍攏過來的護衛們,理了理儒衫,眯眼笑笑:“清蘭小姐,我們可以走了麼?”
清蘭精神恍惚的點點頭,神情麻木的帶着凌霄樓等人繼續朝着馬氏商會深處走去。
她被凌霄樓的行爲驚呆了。
凌家四少果真是強勢霸道的可怕,一向囂張跋扈,行事乖戾的二少爺就這般被廢了……
“凌少,二少爺是三爺最喜歡的兒子,恐怕……”清蘭櫻脣緊咬,面露擔憂之色。
凌霄樓飛快瞥皇甫躍一眼,輕笑道:“沒事兒,憑他剛纔的行爲,斷他兩條腿已經算是輕的了。”
凌霄樓沒有說錯,以青年剛纔的行爲,凌霄樓直接出手將他斬殺也不爲過。死了也是白死。
他們隊伍中可有一位牛叉的人物……皇甫躍殿下。
這位主兒可是代王最疼愛的兒子,相比青年是馬家三爺最疼愛的兒子,還是非常有優勢。雙方根本沒有可比性。
清蘭點點頭,眉宇間一縷擔憂,久久無法散去。
凌霄樓等人在清蘭的帶領下,來到一幢守衛森嚴地小院。
小院門口,九個氣息凌厲,雙目閃爍精芒的護衛警惕地掃視着他們。
“這幾位都是小姐的貴客,你們不必擔憂!“清蘭解釋了一句,這些護衛纔將目光轉移到別處。
小院裡有假山亭榭,一棵老樹開枝散葉,非常茂盛,充滿勃勃生機。假山下是一池清水,十幾尾紅背鯉魚正在池中嬉鬧追逐。
“這院落雖然不大,但勝在精緻,比我那裡都要好。“皇甫躍滿臉羨慕的道。
凌霄樓斜睥皇甫躍一眼,輕哼一聲,心說你丫的就是瞎說,你住的是代王府,能比這裡差?騙鬼吶?
凌霄樓掃了眼小院,微微點頭,這小院景緻的確不錯,開口問道:“清蘭小姐,不知馬小姐的傷勢如何?是誰所爲?”
“凌少還是進去再說吧!”清蘭掃了眼周圍,嘆息道:“這裡……不安全。”
在清蘭的引導下,一行四人很快就走進了小院正廳。
幾人穿過正廳,在偏廳門口停步,清蘭轉頭望着幾人,有些遲疑,道:“凌少,這裡是我們小姐休息的地方,人太多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沒關係,我們就是來陪凌少轉轉,讓凌少一個人進去就是。”皇甫躍說道,他本來就是好奇凌霄樓和馬筱筱有何貓膩,所以纔跟着來了。
既然人家都透露出了只有凌霄樓能進去,他哪裡會死皮爛臉的跟着?
那不是他的風格!
凌霄樓掃幾人一眼,輕聲道:“那你們在外面喝喝茶,等我會兒。”
“去吧去吧,我們就在這裡等你!”皇甫躍朝凌霄樓擠眉弄眼,露出我懂得表情。
凌霄樓心裡那個汗啊,他和馬筱筱可是清白的,比雪花銀還要白。
推開偏廳房門,一股濃郁到嗆鼻的藥味兒撲鼻而來,凌霄樓蹙蹙眉,似乎馬筱筱傷的挺重。
偏廳不大,被改造成了臥室,裝修裝飾很有女人特色,清幽素雅,讓人非常舒服。
“小姐,凌少來了!”清蘭走向臥室的牀榻邊,附在馬筱筱耳旁輕聲道。
凌霄樓慢慢走近,看到馬筱筱臉色雪白,沒有一絲血色,氣息萎靡,生命氣息微弱,受傷很重。
似乎聽到了清蘭的聲音,馬筱筱睜開了眼睛,瞳孔黯淡無光,身體非常虛弱。
“凌……凌少,謝謝你來看我!”馬筱筱說道,掙扎着要起身,被凌霄樓制止了。
凌霄樓坐在牀榻邊緣,看馬筱筱這幅病容,心裡升起一絲憐惜,低聲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幅模樣?”
“是……是小姐的三叔……請來的殺手……”清蘭低聲抽泣道。
“能確定麼?”凌霄樓臉色一寒。
馬筱筱搖搖頭,道:“不……確定。”
“先不要說話!”凌霄樓說道。
他抓住馬筱筱的玉手,一股溼熱爽滑的觸感傳來,凌霄樓心神盪漾……原來美女的玉手是這樣的感覺呀,真好。
“凌……凌少,您……您能救我家小姐麼?”清蘭出聲道。
凌霄樓輕輕捏了捏馬筱筱的玉手,臉不紅心不跳的道:“試試看吧!”
說罷,他將完成九個大周天堆積疊加的青木精元慢慢地涌入馬筱筱體內,輕聲道:“我的精元屬性有療傷的效果,你把這些精元引導進入你的鮮血……”
清蘭臉色倏然一變,“凌少……”
凌霄樓將精元輸入馬筱筱體內,可以說,馬筱筱的生命就捏在凌霄樓手裡了。
如果凌霄樓要對馬筱筱不利的話,就會非常容易。
“好……”馬筱筱露出淡淡的笑容,微闔雙眼,按照凌霄樓的說法,將青木精元引導進入渾身鮮血。
她用實際行動告訴凌霄樓和清蘭,她是信任凌霄樓的。而且是用自己的生命來信任。
凌霄樓心裡暖暖地,被人無條件的信任,感覺真好。而且還是一位嬌滴滴的大美女,感覺更好。
一刻鐘後,凌霄樓就產生一種疲憊的感覺,渾身都被汗水打溼。
“凌……凌少,可以了……”馬筱筱導引凌霄樓的特殊精元,流向身體各處,感覺到身體的力量漸漸復甦。
可是,看到凌霄樓耗費如此之大,非常不忍心。
“不要說話!”凌霄樓不禁搖頭道:“我現在開始幫你滋潤傷口!”
凌霄樓心裡對刺殺馬筱筱的刺客恨之入骨,到底是不是男人?還能不能愉快的談情說愛了?
把馬筱筱傷的如此之重,這也就罷了,居然在馬筱筱豐滿的胸部下方砍了一刀……這是造孽啊。
時間一分分過去,凌霄樓的面色發白,這是消耗過劇造成的。
“三爺,就是他們廢了二少爺兩條腿……”突然,正廳中傳來嘈雜的聲音。
“是……是三爺……”清蘭臉色倏然一變。
“放心吧,沒事兒!”凌霄樓搖頭道。
外面坐着的可是代王最寵愛的兒子,即使馬家三爺也不敢放肆。
“把他們給我拿下!”面龐陰鷙的中年人面沉如水,眼睛閃爍寒芒。
這些人居然在馬氏商會廢了他兒子兩條腿,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兒子修行天賦奇高,二十三歲的年紀,就已經一位精元可以外放的高手,初步領悟了真意。
而且,他這個兒子還淬鍊一處穴竅有成,開啓了潛能。
可以說,他兒子前途無量。
可是,他兒子居然被廢了兩條腿,雖然可以治好,但是難免會留下後遺症……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隨着中年人一聲令下,一個長相普通,身穿黑色武師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慢慢走向皇甫躍等人。
徐利民慢慢起身,掃走來的武師一眼,眼神兒落在中年人身上,沉聲道:“馬家三爺,你可曾搞清楚緣由?”
“緣由?你們還要什麼緣由?哈哈……我看到的就是你們廢了我兒子兩條腿,打殘了他七個護衛。”中年人氣極反笑。
“如果不是你兒子要擒拿我們,我們也不會動手。”徐利民解釋道。
“我不管那麼多,你們斷我兒子兩條腿,我就要斷你們四肢!爲我兒子報仇!”中年人兇狠地道。
“你們到底講不講理?”徐利民氣憤的道。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如此,可以想見父親是啥模樣了。
“講理?”中年人鄙夷的喝道:“你們打斷我兒子兩條腿,打傷我馬氏商會的護衛,你們還有理了?”
“不錯!我們的確有理,是你兒子……”
“給我閉嘴!”中年人氣的臉皮子劇烈抖動,指着徐利民喝道:“等我打斷你們四肢,再慢慢和你們講理!”
“你……確定要這麼做?”徐利民嘆息一聲,他不想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可是現在看來,這位馬家三爺根本就不講理。
他一個窮書生,自然沒有資格、實力和馬家三爺講理,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但是,這個大廳裡,還有一個可以讓馬家三爺知道什麼是講理的人。
所以,徐利民慢慢後退,重新坐下,也不理會馬家三爺,對着皇甫躍道:“躍少,你看到了,我已經很鄭重的要和他們講道理,但是……講不通。”
“講不通就不講了唄!”皇甫躍說道,慢慢起身,威嚴的眸子落在馬家三爺身上,“馬宏離,你……確定要打斷我的腿麼?”
“當然……”馬家三爺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盯着皇甫躍,聲音顫抖:“你……你是皇甫躍殿下?”
“是我。”皇甫躍似笑非笑道:“馬家三爺,你兒子是什麼貨色,難道你不清楚?我只是打斷他雙腿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否則我就是砍了他的頭,你能說什麼?你敢說什麼?”
惡人終究還需惡人磨!
徐利民對這句話有了極深的理解。
“七……七殿下,我……我不知道是您……“馬家三爺陰鷙的臉龐擠出一絲笑容。
他心裡雖然怒意滔天,恨不能把皇甫躍砍成碎泥,可是面子上,他必須對皇甫躍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這位代王最爲疼愛的兒子,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不知道是我?嘿嘿……馬家三爺,看來你往日很囂張跋扈嘛,是不是覺得這大同城都是你們馬家的了?可以肆意妄爲?”
皇甫躍威嚴的臉膛露出譏諷的笑,“你馬家三爺不把我皇甫躍放入眼裡也就算了,但是你敢不把代王府放在眼裡,那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沒……沒有……”馬家三爺陰鷙的臉膛都擠成了菊花,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神情沮喪。
皇甫躍輕哼一聲,平靜地道:“馬家三爺,我也懶得與你多廢話,過後自然有代王府的來找你講道理。”
“七殿下,我……”
“出去!”
“七殿下,這裡是我馬家商會……”馬家三爺咬牙道。
皇甫躍神色淡漠,道:“是你馬家商會又如何?難道這裡不是大同城?難道說你想對我圖謀不軌?”
“我……”
“滾!”皇甫躍大吼道。
“走!”馬家三爺臉色難看,飛快的瞥偏廳一眼,轉身帶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