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樓從東房走出來,吃飽喝足,和母親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走出小院兒,奔向仁懷城城外。根本不理會滿臉不樂意的盧林。
經過深思熟慮,凌霄樓還是決定單獨執行這次任務,不帶盧林一起。
盧林雖然肌體強健如虎,鮮血滋生精元的數量也很可觀,經過他的調教,戰鬥力也不弱,可是他明白這次任務非常的危險,很可能遭遇到武師。不是凌家護院武師那種武師,而是修行境界達到武師境的強大存在。
武師境的高手不僅精元雄渾無比,而且還可以做到精元外放。這是修行之路上的里程碑式的改變。精元外放,修行者的各方面能力都會呈幾何式提升
修爲達到武師境的修行者參悟玄妙之境,精元威能真正展現。且這些人物在武技方面也有一定的成就,與他們搏殺,要萬分小心,一個不慎就可能飲恨。
仁懷城此刻還沒有關門!走到城門的時候,凌霄樓已經改頭換面,眉毛變得很濃,眼角微微拉長,臉上線條很粗獷,穿着一身山林獵人的服飾,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年輕憨厚的獵人。
來到城外,看着茫茫黑夜,凌霄樓小跑一陣兒,隨後在城門外不遠的地方潛伏下來,靜靜等待着。
夜深時分,凌霄樓忽然看到城門慢慢打開一條縫兒,接着數道身影魚貫而出,朝着他這個方向奔馳而來。
這支小隊共有九人,個個身穿厚厚的白色長袍抵禦寒冷,同時也能讓他們在雪地裡隱形。如果不是早就鎖定對手,凌霄樓根本發現不了他們。
很快這些人就從他面前跑過,感受着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生命氣息,凌霄樓眼睛眯起。盧海叔說的沒錯,這支小隊中真的有武師存在,而且還不止一個。
除夕前夜,宋畫兒成功的突破境界,成爲了一位強大的武師。宋畫兒身上散發出來的生命氣息給了他比對的標準,小隊中有兩個人的生命氣息比宋畫兒還要強。
按照他對對手實力的劃分,如果他的實力判定爲五階,那麼剛纔九人中有一位八階強者和一位七階高手存在,另外還有六階高手三位、五階三位,剩下最弱的勉強可排進四階。
最弱的這個人就是他此行的目標——盧江河。
當然,這只是從生命氣息上來判斷,具體實力如何,只有交過手才能確定。
盧江河指令鐵老三綁架婉娘,企圖通過他對婉孃的情意來引出他,最終達到教訓他的目的。
按照鐵老三的說法,盧江河會打斷他的雙腿,然後將他扔在冰天雪地裡,至於他能否活着回到仁懷城,就不是盧江河在意的事兒。
也就是說,盧江河只會打斷他的兩條腿,出口惡氣,不會動手殺死他。可問題是斷了雙腿的他如何能在冰天雪地裡爬回仁懷城?
盧江河的心思昭然若揭,還是想殺死他。
最讓凌霄樓無法接受的是,斷了他的雙腿後,盧江河並不打算放過婉娘。如果鐵老三沒有欺騙他的話,盧江河會先折磨婉娘,隨後讓三十餘位護衛輪番折磨……
在他的嚴刑逼供下,鐵老三說假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也就是說,盧江河要用殘忍的手段報復婉娘。
這恰恰刺中了他的逆鱗。
無論是爲他自己,還是爲了婉娘,他都沒有理由放過盧江河。
自從鐵老三等人被他滅殺後,盧江河一門不出二門不邁,龜縮在盧家大宅裡,他根本沒有機會除掉這賤貨。
而且凌霄樓也不想就這般輕易的放過盧江河,至少要讓對方生不如死之後才能死去。
所以他讓盧林拜託盧海注意盧家的動靜兒,尤其是盧江河。大年初二,也就是昨天,盧海傳來消息,盧江河可能會帶着一支護衛翻越雪山林與什麼人做交易……
凌霄樓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凌霄樓一動不動的埋在厚厚積雪中,等九人跑遠,他才從藏身處走出,藉着夜色的掩護,追蹤九人而去。
九人行進的方向正是雪山林,望着九人消失的背影,凌霄樓眼睛眯起,黑白分明的眼睛變得寒光四射,銳利無比。雪山林是他的地盤兒,夜晚的雪山林是他的天下。
在九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凌霄樓追了下去,始終保持着千米的距離。他對生命氣息的嗅覺異常敏銳,完全不怕跟丟。
或許是夜晚趕路的原因,九人行進的速度非常的慢。凌霄樓追擊的很愜意,完全不需要耗費過多的精力。
兩個時辰後,九人大約走了五十多裡山路,在一座背風的緩坡上停了下來,似乎是在休息。
凌霄樓小心靠近,在三百米的地方隱藏起來,靜靜觀察着,尋找着機會出手。可惜是九人一直圍攏在一起取暖,並未分開。
凌霄樓遲疑了下,慢慢的在積雪裡爬動,藉着山風的呼嘯聲,朝着九人行進。
他有些無奈,這麼遠的距離,雖然能夠看到九人,卻無法看清楚他們在幹什麼,而且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他必須靠近才行。
好在九人沒有料到有人會跟蹤他們,也就沒有派人警戒,正好給了凌霄樓接近他們的機會。
十分鐘後,凌霄樓潛伏到了九人所在緩坡的頂端,用厚厚的積雪覆蓋着自己,清晰的談話聲在他耳邊響起。
“……三少你說呢?”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哼……鐵老三和那幫護衛就是蠢貨,那麼小的一件事兒都搞砸了,真是該死……”盧江河憤怒的聲音響起。
“鐵老三他們到底死沒死呢?”一名護衛輕聲問道。
“誰知道呢?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害的我盧家花費重金安撫他們的家人……”盧江河胖乎乎的臉上顯露猙獰:“還有宋知縣那個老東西,貪婪無比,一個失蹤的人就要兩千兩雪花銀,光是給這老東西雪花銀我們盧家就花費了近八萬兩……”
“三少,你覺得是凌家那個不受待見的四少爺殺了鐵老三他們?”一個面容沉穩,身上氣息蓬勃的中年漢子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