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這根犬齒嗎?不貴,給我五十塊錢就行”攤位老闆歡快的說道。
攤位老闆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怎麼看都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難爲他能在這個年紀就出來擺攤了。
“犬齒?”花子銘自語,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接着他說道:“小哥兒,能給我說說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嗎?”
說話的時候,花子銘又把這根牙齒拿起來橫看豎看,當整牙齒粗大的一面橫在了他眼前的時候,花子銘的眼睛眯了起來,因爲他看到了這一面牙齒的斷面上分明有個小孔,很小很小的孔,但的確是存在的。
接着花子銘又把尖頭的一段轉過來看了一眼,他發現在這一面見頭的側下方部位也有同樣的一個小孔,比針尖大不了多少,一般人很難以發現。
看到這裡,記憶中一些被埋藏起來的片段漸漸浮上了水面,花子銘的瞳孔也漸漸收縮了起來。
“竟然真的是這玩意兒,可是這怎麼可能”花子銘心裡陡然升起了一個疑問。
攤位的年輕老闆聽到花子銘的問話後,再看他認真打量物品的樣,估摸着他是真的想買,才說道:“這是我從另外一個人手裡收來的,當時就看着它很漂亮,很有意思,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感情這小攤位老闆也是一知半解。
花子銘點了點頭,接着他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五十的錢遞給了攤位老闆:“五十是吧,我買了”
攤位老闆接過錢後還愣了半響,他許是在想花子銘怎麼買這麼個破玩意兒就不大打價哪?再擡頭看的時候,花子銘早已經走遠了。
再鑽進車裡,花子銘把車門全部關好之後,就把自己的感知都集中到了手裡拿着的那根帶着詭異氣息的牙齒上,那熟悉的詭異氣息,那種生物牙齒上獨有的孔道無不驗證了他的猜測。
“血族,華夏國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花子銘喃喃自語。
在他的感知中,這根牙齒上完全是一片血紅,他甚至聞到了上邊依附着的濃濃的血腥味,還感受到了另外一種薄弱的幾乎要消失了的力量氣息,他以前見過,甚至和這種生物交過手,他知道那種力量就是血族特有的血之力。
一種把外界吸收來的各種能量或者其他生物的血液融入到本身血液之中,從而提升和提純自身血液,進而再通過某些神秘的秘術來使用併發揮出血液之中的巨大能量,這種能量就是血之力,而這種力量只有西方的血族才能使用的。
又研究了一會兒,花子銘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多少留了個心思,隨後把這根牙齒往兜裡一揣,就開着車離開了這裡。
時間繼續流逝着,等到了晚上,花子銘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赫然發現王韻雅正在門前站着。
雖然現在溫度開始回升了,但夜間還是有點兒冷,王韻雅一席白色長裙在夜風中吹拂着,身體瑟瑟發抖,雙臂也本能的環抱在了一塊兒。
“你怎麼在這裡”花子銘停下了車,問道。
在花子銘開車過來的時候,王韻雅就看到了,不過她還是站着沒動,一直到花子銘把車停在了她身邊,並打開車門鑽出來站在了她對面,王韻雅這纔開口:“我再等你回來”
“等我?”花子銘咋然聽到這麼個說法,拿着鑰匙開門的動作都頓了一下,過了片刻,他把門打開後,回頭說道:“別在那裡站着了,先進屋吧”
說完他自個兒先進去了。
“咔”
一聲輕響,
花子銘按動開關,漆黑的屋裡瞬間亮了起來,高度的燈泡發出如白晝一般的光,照的人眼睛有些適應不了,不自禁的閉上了。
“你等我幹什麼?又有事兒要我做的,我最近可沒有時間”花子銘繼續了剛纔沒說完的話題,但他語氣可不怎麼好,一上來就先把話給堵死了。
王韻雅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生氣?我是爲昨天的事情來道歉的?”
花子銘像是看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韻雅,良久:“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你說錯了話,道歉?真的假的”
“我真是來道歉的”王韻雅刻意強調了一遍:“昨天情況特殊,我只是想讓你別動手,可沒想到你會那樣”
看她那認真的樣兒,花子銘也沒了其他興致,他揮揮手:“算了,過去的就別提了,你我理念不同,出現分歧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你還是在生氣”王韻雅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她更加認真的看着花子銘說道。
“我沒有,我說了那是理念不同,只不過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咱們不是一路人罷了”花子銘意興闌珊,他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便問道:“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一塊兒把你的給做出來”
“沒”王韻雅也不遮掩,很乾脆就說道。
“那成,你想吃什麼,素的還是葷的”
“都行”
說到這裡,花子銘也就不再問下去了,他馬騮的進了廚房,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響中,香氣也隨之飄了過來。
花子銘炒了三個菜,一個西紅柿炒雞蛋,一個肉炒尖椒,還有一個蝦醬豆腐,蝦醬是上井原野來的時候拿來的,一直在冰箱裡放着了。
濃郁的海鮮味道縈繞,直接就把人的食慾給撩撥起來了。
最後他下了一鍋麪條,也分不清幾個人的份量,王韻雅只就着西紅柿炒雞蛋喝了一碗,剩下的都進了花子銘的肚子。
吃完飯,他還打了個飽嗝,順手拿着一根牙籤剔着牙,悠然自得,行爲隨意,完全無視家裡還有位女士。
“你,你這兩天干什麼去了,怎麼打你電話也打不通”王韻雅挑了個話頭,問道。
兩個人就這麼在客廳裡乾坐着也不是個事,電視雖然開着,但二人的目光顯然都落在了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看電視的意思。
聽她突然問這個,花子銘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來一看,好傢伙,沒電自動關機了,他這兩天心煩,甚至都沒注意是什麼時候沒電的。
至於說看時間,一般都是看腕錶的,再說他吃飽了睡,睡足了就玩,似乎也不需要注意時間的問題。
如此,他揚了揚黑着屏的手機:“手機沒電了,我沒注意”
“哦”王韻雅低聲哦了一聲,她又問道:“能再給我講一講我姐姐的事情嗎?”
“……”花子銘這一下不說話了,他拿眼睛盯着王韻雅,似乎想搞明白她爲什麼要問這個,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但王韻雅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靜,眼睛裡也沒其他特殊的目光,良久,花子銘才略顯疲憊的搖了搖頭:“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直接下逐客令了。
說完話,根本不管王韻雅還在他這裡呆着沒有走,就直接進了臥室。
看他這是擺明了要趕自己走,王韻雅心裡沒來由一陣氣憤,她也說不清爲什麼?
是自己被忽視了,還是?
卻說花子銘回到臥室裡後, 便從錢包夾層裡拿出來那張唯一的合影照,看着照片中兩個湊到一塊兒、臉上都掛滿了笑容的身影,他臉上卻滿是苦澀。
接下來連續幾天時間,花子銘白天就漫無目的的出去亂轉,中午吃飯的時候就隨便找個地方自斟自飲,到了晚上就回來睡覺,這般情況一直持續了幾天時間,直到這一天晚上,幾天沒聯繫上他的陶怡寧也如同幾天前的王韻雅一樣堵在了他家門口。
看着她,花子銘精神恍惚,和那天晚上見到王韻雅站在這裡的感覺不一樣,他心裡暖暖的。
“傻女人,你在這裡凍着幹什麼”花子銘忙跳下車,幾步跨過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把她緊緊的抱緊了懷裡。
接着右手幫她理了一下被夜風吹亂的長髮。
“好幾天沒接到你的電話了,也沒有短信,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了”陶怡寧很委屈的低聲說道,這和她往日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接着她說道:“我聽說你和總裁鬧彆扭了,是真的嗎?”
說完她越發擔憂的擡起頭來看着花子銘,想從他臉上看出真僞來。
花子銘微笑着輕輕搖頭:“快進屋吧,這裡冷”
他們都沒有發現,在離着這裡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心裡裝着事情,趁着夜色在外邊走動的王韻雅看到了這一幕,她也看到了他們抱在一塊兒往屋裡走的情景,她還透過了門窗看到了已經開了燈的屋裡,兩個映襯在門窗上擁吻在一塊兒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心像被馬蜂給蟄了一下,疼的她都往前彎了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