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巔峰武師眼中冷光一閃,抽出一柄長劍,向江隱急刺而來。
江隱身子一閃,並不與他動手,而是從他身邊掠過,重新向古家方向奔回去。
他並不是怕了這名巔峰武師,而是爲了不浪費時間,因爲和一名巔峰武師動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出勝負的。
等他奔回古家豪宅的時候,看到那具血紅殭屍已經在衆多武修的圍攻之下被砍掉了一隻手臂。
它的身上傷痕累累,顯然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
江隱加快速度向那羣武修跳去,兩名武師看到江隱過來,準備上前攔截,但是江隱突然改變方向,繞過兩名武師,閃到兩名依然在圍攻血紅殭屍的九級武者身後,對着他們的頭頂拍出兩掌,兩名武者腦袋中掌,頭骨碎裂而死。
那名使單刀的巔峰武師已經趕上來,對着江隱的後背奮力劈出一刀。
感受到背後的冷意,江隱身子向前疾撲,卻依然沒有躲過這一刀,後背被單刀劃出很長的一道傷口。
見殺的差不多了,江隱轉身抓住已經搖搖欲墜的血紅殭屍,向大門口奔去。
那些武修哪裡肯放他們走,紛紛上前攔截。
江隱左手一揮,七八支飛鏢應手而出,向那些武修射去。
那些武修紛紛閃避,江隱趁着他們閃避的檔子,帶着血紅殭屍從兩名武師之中閃了過去,往遠處飛跳而去。
兩名巔峰武師一避開飛鏢,立馬就向江隱追去,其餘的武修則留了下來,他們要保護古家上下的安全。
江隱**力量極強,加上又已經達到了練氣二層的境界,所以他跳起來速度極快,但是因爲手上抓着那具血紅殭屍,所以他跳了將近兩千米也沒能甩掉兩名巔峰武師。
他從懷裡取出兩枚飛鏢向背後射去,聲音沙啞的叫道:“我們首領已經下了必殺令,你們古家勢力再大也會被我們暗夜滅掉的。”
那兩名巔峰武師一起伸手將飛鏢接住,其中一名武師還要再追,卻被另一名年紀較大的武師叫住了。
那名年紀較大的武師看着手中帶着暗夜標誌的飛鏢,臉色凝重的道:“原來是暗夜派來的,我們趕快回去,暗夜有很多殺手,我們如果離開太久,恐怕古老爺子會遭遇不測。”
另外一名武師贊同的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順着原路返回。
江隱帶着那名血紅殭屍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將它放了下來。
那血紅殭屍此時已經被砍斷了一手一腳,一落地就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它掙扎了幾下,卻始終沒有再能站起來,它怪叫了一聲,佈滿血絲的眼裡露出一絲哀傷,
江隱輕輕一嘆,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篆,貼在了血紅殭屍的頭上。
那具血紅殭屍看到符篆,眼中露出驚恐,等到符篆貼到它頭上的時候,它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緊接着眼神漸漸渙散,到最後閉上了眼睛。
一道黑色的光從殭屍的身上升起,江隱知道這是這具殭屍原主人的靈魂,但是卻被陰煞珠的陰氣污化了,所以才變成了黑色。
江隱對着那道黑色的靈魂打出數道法決,嘴裡唸唸有詞。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道黑色的靈魂漸漸的從黑色變成了純淨的黃色,現出一道淡淡的男子身影。
看着這道身影,江隱說道:“我幫不了你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從此不再成爲一具行屍走肉,靈魂可以去往陰間,有希望重新進入輪迴。”
那道淡淡的男子身影似乎能聽得懂江隱所說的話,朝他微微躬了躬身,然後身形緩緩潰散,化爲虛無。
江隱見那個男子靈魂居然感謝了一下自己,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利用他的屍體對付古家,讓他的軀體變得斷手斷腳,人家竟然還對自己表示感謝。
搖了搖頭,江隱手掌伸出,一朵火焰從他的掌心升起,他右手一揮,那朵火焰就飛了出去,將那具血紅殭屍的軀體火化了。
做完這些後,他重新爲自己施展了一次畫皮術,恢復了紅潤的臉色,然後就回唐家去了。
此時的古鎮臉色鐵青,古家今天晚上損失了兩名武師,八名武者,而造成這種損失的竟然是兩具來歷不明的殭屍。
古音笛拿着幾枚飛鏢走到他的面前,“父親,又是暗夜的飛鏢!”
古鎮一驚,從古音笛手中接過飛鏢,疑惑的說道:“暗夜還有培養殭屍殺手嗎?”
這時兩名巔峰武師已經回來了,見到古家這邊沒有其他的暗夜殺手襲擊,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柳青師傅,沒有追到那兩具殭屍嗎?”一直站在古鎮旁邊的古音胡向那名年紀較大的巔峰武師問道。
那名叫做柳青的巔峰武師搖了搖頭,“沒有,雖然沒有追到那兩具殭屍,但是我們卻得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什麼消息?”古鎮擡頭問道。
柳青說道:“剛纔那具白色的屍體朝我們扔了兩支飛鏢,又丟下兩句話,說是他們首領已經對我們下了必殺令,還說古家雖然勢力大,但是遲早會被他們暗夜滅掉。”
“暗夜的首領!”古鎮盯着手中的飛鏢,咬着牙恨恨的說道:“爲什麼他們要接二連三的對付我們古家?”
古音笛卻突然說道:“父親,我怎麼感覺那具白色的屍體好像並不是一具屍體,從他今晚的表現來看,可以看出他異常的狡猾,而且還會說話,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是啊,那具白色屍體完全不像那具血紅殭屍一樣只會一味的強打猛攻,而是在迂迴之中連殺我們好幾名武修”古音胡也說道。
那名叫柳青的巔峰武師也點了點頭,“而且他的實力極爲不弱,一拳就將雄獅轟成了重傷。”
古音笛說道:“如此狡猾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告訴我們就是暗夜的首領要對付我們古家,我想八成是我們的什麼仇家要對付我們,然後嫁禍給暗夜組織,藉以挑撥我們和暗夜的關係。”
古鎮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音笛說的很有道理,這確實是很明顯的一種嫁禍手段”。
頓了一下,他又開口道:“不是暗夜那就最好了,如果真是暗夜,我們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
……
唐茜晴這幾天感覺很不爽,因爲她發現以前對她總是很冷淡的江隱這幾天好像一直在盯着她看。
難道他追不上蕭蕭就想對本姑娘下手了?唐茜晴心裡暗自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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