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雪山之行,喬遠不僅吸收了大量的死煞之氣,而且還得到了冰柱,以及意外獲得的玄冰珠,收穫可謂是極大。
喬遠離開空間珠後,直接御劍向着寒炎谷疾馳而去,一路上他的臉上都洋溢着收穫的喜悅。
畢竟有了玄冰珠與冰柱,那他以後便不用考慮極煞之氣的來源了,幾乎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煞風指,如此他的戰力至少翻了一倍。
在天黑之前,喬遠趕回了寒炎谷,而剛剛進入谷內,他便看見了穿着一身紅色長裙的凌婉晨站在一塊巨石上,凝望着谷口的方向,似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賢惠妻子,眼中飽含了期盼。
“婉晨,我不是在玉簡中都交代了嗎?不用擔心。”
喬遠心中涌現一股暖意,快速來到到凌婉晨的前方,柔聲說道。
他是一個孤兒,從小便沒有父母的關愛,更沒有體會過這種有人在等待自己回家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暖,很感動。
“玉簡中也沒交代你要去幾天,你一去便是三天,讓我如何不擔心。”
凌婉晨白了喬遠一眼,嬌嗔的說道。
喬遠拉着凌婉晨的玉手,一邊向着居所而去,一邊輕聲說道。
“在這寒炎谷的時間不多了,我不是想着能多吸收一些死煞之氣嗎?不然下次再來這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凌婉晨輕笑着說道:“怎麼?此行還順利嗎?”
喬遠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只是他的神色透出一股得意。
兩人回到竹屋中,喬遠拿出吞月壺與三星杯泡了一壺茶,將雪山地底的事情告訴了凌婉晨。
當然那神秘妖獸的事,他沒有說出,一來是怕凌婉晨擔心,二來此事涉及到月無痕。
兩人喝完茶後,喬遠便離開了竹屋,前往那山頂再次修煉那清月心經。
今夜乃是月圓之夜,而且天空萬里無雲,潔白的月光映照着整個寒炎谷,
喬遠盤膝坐在巨石之上,擡頭看向那一輪圓月,心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隨後他緩緩閉上雙眼,心神沉入體內,體內靈力開始按照清月心經的方式運轉了起來。
不多時,喬遠身體外便出現了一層朦朧的月白之光,這光芒初始很弱,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光芒逐漸明亮了起來。
轉眼便是兩個時辰,此刻喬遠身上的光芒已然極盛,遠處看起來就如同是地上的明月,與天空上的明月遙相呼應。
因爲喬遠身上的光芒太亮,只要有人走出洞府,便能注意到喬遠,但一般人看見也不會過去打擾,畢竟在別人修煉之時靠近,很容易引來修煉之人的敵意。
但有一人看見這一幕,心中卻是起了歹意,此人正是杜高。
這杜高自從敗在了喬遠手下,便時刻盤算着如何報復喬遠,在他時刻關注下,杜高發現了喬遠修煉的一幕。
此刻這杜高站在一棵大樹之下,大樹繁茂的枝葉擋住了他的身影,但他的目光卻是能夠穿透這些枝葉,看到那山頂上如明月一般的喬遠。
“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竟如此詭異。”
杜高雙目露出陰冷之色,死死的盯着喬遠,輕聲自語道。
這一夜,杜高始終站在這裡觀察喬遠,他生性謹慎,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會出手的。
黎明之際,喬遠緩緩睜開雙眼,在睜開雙眼的剎那,一股刺目之芒從他雙眼驟然而出,好似他吸收了一夜的月光全部凝聚到了雙眼上。
“僅僅修煉了兩夜而已,我便感覺神識有所增強,這功法果然不凡。”
喬遠嘴角露出微笑,輕聲喃喃。
兩夜時間,換了任何一門功法,都不會有如此快速的效果,更何況還是月無痕的基礎功法。
而喬遠之所以如此快速的便取的了成就,便是因爲他是傳承者。
所謂傳承者並不是僅僅得到了月無痕的功法以及一些記憶與資源,其中還有一些喬遠沒有發現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便會讓喬遠在修煉清月心經時,達到水到渠成,一帆風順的效果。
若是喬遠將這清月心經傳授給他人,那這人先不說能不能明悟清月心經,他的修煉定不會如喬遠這般輕鬆,至少要修煉一個月纔會達到喬遠的這樣的程度。
喬遠自然不知曉這些,但他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爲這是一門基礎功法,入門應該很容易,而修煉至大成或者圓滿,會比較艱難。
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想,不過這入門容易也只是相對喬遠而言,換了非月無痕傳承者便不太容易了。
此刻天色已然大亮,喬遠並未離開這裡,而是坐在這裡開始研究起了禁制。
他的禁制造詣雖然提高了不少,但相對他的修爲還是差了一大截,距離二級陣師還差上一些。
“等我將此陣盤上的基礎禁制陣法知識摸透,我應該能夠佈置一些二級陣法。”
喬遠翻手取出了一個六邊形陣盤,這陣盤正是他在迷宮中用來烙印迷宮陣法的,上面烙印了大量的陣法痕跡,這些痕跡都是來自那迷宮陣法。
喬遠雙手托盤,神識散開,落在陣盤之上,目中有推衍計算之芒閃過,心神極爲集中,不時他還會放下陣盤,雙手掐出印訣,似在嘗試佈置一些陣法邊角。
那杜高在黎明之時便離開了,不過他只是換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觀察喬遠。
時間一晃,喬遠在那山頂上一坐便是三天,這三天他白天研究陣盤,晚上修煉清月心經,收穫可謂是極大。
期間,凌婉晨去過三次,但她見喬遠心神極爲專注,便沒有上前打擾,而是在一旁默默守護。
唐厲、林萬天、謝飛宇也知曉喬遠在那裡修煉,但都沒有過去打擾,而是在遠處觀望了一番,便回到了洞府。
曲雲薇與百里振同樣知曉喬遠在山頂修煉,但兩人都只是在洞府門口觀望,並沒有打擾的意思。
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知曉了喬遠白天在那山頂研究禁制陣法,而晚上便會修煉一種極爲奇異的功法。
這些人心思各異,張乾、俊風、江泉都曾在夜裡觀望過喬遠修煉,但三人也只是表現出驚訝,然後便各自回去修煉了。
唯有杜高一人,他始終在暗處觀察喬遠,好似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條毒蛇,一旦找好時機,便會發動最致命的一擊。
時間終於來到了第六天夜裡,這是喬遠在寒炎谷修煉的最後一夜了。
喬遠並沒有太多思緒,在寒炎谷他收穫極大,此刻已然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若說有,那便是隱藏在此地的秘密,不過以他的修爲,想要探秘卻是不可能。
這最後一夜,喬遠如往常一般修煉清月心經。
一個時辰,三個時辰,轉眼便是五個時辰,在接近黎明之際,喬遠突然感受到自己所佈置的警戒禁制被人觸發了。
但此刻他修煉正處於關鍵時刻,想要脫離修煉狀態還需要十多息的時間,而十多息的時間,恐怕那觸發禁制之人早就可以向他發動十多次攻擊了。
“拼了!”
喬遠心中暗道,他知道此刻強行脫離修煉狀態,定人會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勢,但喬遠卻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收回心神,脫離修煉狀態時,喬遠卻是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光芒剎那消散,體內的月光之力也齊齊向着體外涌出。
因爲月光之力的涌出,喬遠自然而然的便退出了修煉狀態,隨後他猛地睜開雙眼,目中有寒光閃爍,轉身看向後方。
那是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看不清面貌,也看不清身材,就算喬遠探出神識也會被那黑袍阻擋,顯然這黑袍人早有準備。
“你是誰?竟敢趁我修煉之時偷襲於我。”
喬遠死死的盯着那黑袍人,寒聲喝道。
那黑袍人雙手捂着臉,口中不斷的發出陣陣低吼,似他的臉被什麼所傷,讓他十分痛苦。
喬遠並未直接出手,而是在一旁細細的觀察這黑袍人的舉動,想要看出此人到底是誰。
他之所以敢在這山頂修煉,且只是佈下了幾道警戒禁制,並未佈置防禦禁制,主要是喬遠在修煉之時可以隨時退出修煉狀態。
只不過每夜有一個時間段,他處於修煉關鍵時刻,無法瞬間退出修煉狀態。
這個時間段,只有喬遠知曉,別人難以得知,而這黑袍人恰好在這個時間段來偷襲,顯然這黑袍人知曉了喬遠無法瞬間退出修煉狀態。
“此人定然在暗中觀察了我許久,否則他絕不可能知曉這個關鍵時間點。”
喬遠神色極爲陰沉,心中暗道。
說完他便直接右手一揮,風淵劍出現在其手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靈力瘋狂運轉,向着風淵劍內涌去,隨後他猛地向着那黑袍人一斬而去。
一出手便是殺招,喬遠從來不會對自己有殺心的人手下留情,更不會對這種偷襲之人仁慈,至於這黑袍人到底是誰,他已然不在乎了,因爲不管是誰,喬遠都會下殺手。
一劍斬落,那黑袍人連忙取出一枚黑色的珠子,向着喬遠一拋而去,那珠子根本難以阻擋喬遠的風淵劍,直接被一劍劈開。
珠子爆開,瞬間就有一股黑色的霧氣瀰漫開來,這霧氣極爲濃郁,更是有一種滯澀神識的詭異力量,讓喬遠無法看清前方,也無法散出神識太遠。
喬遠神色一變,連忙開啓八個風之氣旋,剎那便衝出了黑霧籠罩的範圍,但舉目四望,那黑袍人已然消失不見,不過他卻是在不遠處發現了一灘鮮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