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一直喝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兩人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辦,這才停下了酒杯。
不過這一夜,連景山對喬遠有些刮目相看,兩人喝酒都是實打實的喝,絕不會用靈力逼酒,喝了一夜,連景山對喬遠的酒量是稱讚有加。
他本是一個豪爽的漢子,喜愛喝酒,剛好喬遠也喜愛喝酒,還十分能喝,這一點十分對連景山的胃口,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因此近了許多。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一頓酒,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心,全都敞開,明明白白,沒有太多話語,沒有太多顧忌,全在那一杯杯辛辣的酒裡。
雖然喬遠酒量很好,但喝了一夜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不過連景山尚還好,他一指點在喬遠腹部,瞬間就驅散了喬遠的醉意,讓其清醒了過來。
“走吧,咱們去二月峰玩玩。”
連景山笑着對喬遠說了一句,隨後大手一揮,捲起喬遠直接飛向天際。
不多時,一道長虹落在二月峰山腳下,化作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守山弟子看見這兩人,連忙走上前,露出恭敬之色抱拳一拜說道。
“弟子見過連師叔,見過喬師叔。”
之前莫旬帶喬遠來此時,這兩人就見過喬遠,之後隨着廣場上的事逐漸傳開,喬遠的身份也就衆人皆知了,此刻他們看見喬遠,眼中無不透出羨慕之色。
“想不到小師弟在宗門內名聲挺響啊。”
連景山看見這守山弟子還認識喬遠,臉上露出意外之色,隨後轉身看向喬遠調笑着說道。
“師兄說笑了,之前跟隨莫旬長老來過二月峰,故此他們才認識我。”
連景山哈哈一笑,對兩位守山弟子說了來意,隨後他們就跟着一名弟子直接去了半山腰的待客大殿。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就有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正是喬遠之前在此所見的姚德。
“今日是什麼風把連師兄您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喲!這不是喬師弟嗎?咱倆還真有緣,這纔沒過幾天又見面了。”
姚德面帶溫和的笑意,一邊向連景山拱手施禮,一邊笑着說道,其話語透出一種親切之感,讓人不自覺的就生出了一種親近之意。
喬遠雖說是第二次見他,但對他印象很不錯,沒有一點長老的架子,處事很圓滑,話語說的也很好聽。
“哈哈,姚師弟,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自然是有求於你了。”
連景山哈哈一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一點拐彎抹角之意。
姚德雙目露出感興趣之色,輕笑着問道。
“連師兄都無法辦到的事,此事肯定不簡單了,你說,只要姚某能夠辦到,絕不推辭。”
“哈哈……姚師弟恰恰想錯了,此事對我來說不簡單,但對姚師弟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了。”
“我這師弟的靈獸要由一階突破至二階,需要一些藥草輔助,他自己收集了一些藥草,可是不知道如何使用,故此特來請教一番。”
連景山搖頭笑着說道,隨後指着喬遠說了起來,說完示意他將藥草取出。
喬遠連忙取出在交易坊市購買的藥草,遞給了姚德。
姚德看了一眼這些藥草,臉上露出笑意,輕聲說道。
“五月靈草、華生根、露靈果、柳奇葉、苦離草,果然都是對妖獸進階有用的藥草,此事簡單,姚某將其煉化一番,提成藥液,在靈獸突破的關鍵時刻服用,應該就不會有大問題。”
他說完這些話語,就拿着藥草準備離開這裡,去提煉藥液。
喬遠目中露出思索之色,在姚德快離開大殿時,開口叫住了他。
“姚師兄,我這裡還有一株五月靈草,你看能不能也加進去?”
他說完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株長着五片葉子類似野菜的植物。
這株五月靈草正是喬遠從白月母親那裡獲得的,因爲其樣子比他買來的小上許多,他以爲這一株還沒有成熟,所以一開始就沒拿出來。
姚德轉身看見喬遠拿出的這株五月靈草,立刻一愣,隨後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不因爲別的,就因爲這株五月靈草太小了,看起來比他手中拿的小上不少,若是比較,喬遠手中的五月靈草只有姚德手中的五月靈草兩片葉子大。
姚德走到近前,將喬遠手中的藥草接了過來,仔細察看了一番,他的眼中露出不解之色,輕聲喃喃道。
“不可能啊,怎麼會有這麼小的五月靈草。”
“什麼不可能,這兩株藥草不是一模一樣嗎?”
喬遠看出了姚德眼中的不解,聽到姚德的喃喃話語,他連忙詢問。
姚德搖了搖頭,雙目盯着藥草緩緩說道。
“雖然除了大小,這兩株藥草外觀上一模一樣,但這不符合五月靈草的生長規律。”
“據我所知,五月靈草剛開始是沒有葉子的,隨着它越長越大,才慢慢長出第一片葉子,然後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
“按照這株藥草的大小來看,最多隻能長出兩片葉子,但他卻長了五葉,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喬遠和連景山聽到這些話,目中露出沉思之色,他們一同看向那兩株五月靈草,可無論多麼仔細的觀看,還是覺得這兩株藥草就是同一類。
“會不會發生了異變,早熟了?”
連景山試探性的輕聲問道。
姚德聽到此話,笑着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藥草的確可以催熟,但也只是加快它生長,絕不會改變其生長規律。”
“比如這株五月靈草,本來十年的生長週期才能長成五葉,但催熟之後,它可以在五年之內長成五葉,但其大小依舊還是這麼大,絕不會像這株藥草一樣,這麼小。”
解釋過後,姚德苦笑着搖了搖頭,露出自嘲之色說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本事還沒學到家喲。你們稍等,姚某去請教一下師尊,他老人家應該能爲我們解惑。”
喬遠和連景山面對姚德的自嘲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他們都是門外漢,要是討論陣法禁制之道,那他們還能說上一番,對於姚某要去請教師尊,兩人都是點頭同意,同時開口向他道謝。
姚德走後,兩人坐在椅子上聊了一會兒,隨後喬遠來到殿外,看見一名弟子恰巧從殿前路過,他連忙走上前開口問道。
“這位師兄,請問一下,你認識鄭妙雪嗎?”
這名弟子是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他看見喬遠臉上笑意滿滿,話語謙恭柔和,態度十分友好,雖然他不認識喬遠,但也是友好的回道。
“妙雪師妹在二月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可是讓席長老收爲弟子的人,據說其資質逆天,擁有千年難得一見的炎靈根……”
喬遠聽到這青年的話語,臉上露出笑意,心中認爲鄭妙雪肯定過的很好,不過他見這青年話語滔滔,也沒有說到點上,於是便開口打斷了其話語。
“師兄,請問你知不知道鄭妙雪的洞府在何處?”
“你是想打妙雪師妹的注意吧,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妙雪師妹資質逆天,容顏美麗,還有一個強大的師尊,肯定是前途無量,怎麼會看上我們這種普通的弟子,不少弟子都想追求妙雪師妹……”
這青年聽到喬遠的話語,嘴角露出別有意味的笑容,隨後他露出一副傾慕癡迷的神色向着喬遠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不過其話語又還未說完,就被喬遠無奈的打斷了。
“師兄,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追求鄭妙雪,我與她是朋友,拜入月河宗之前就是朋友,今日得空來二月峰,就想看望一番。”
“得了吧,你這個套路早就被人用爛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爲我對妙雪師妹也是一片癡心……”
這青年露出一副看破你的眼神,語重心長的對着喬遠說道。
喬遠一聽此話,臉上露出苦笑之色,還未等他說完,直接轉身離去了。
“哈哈……沒想到小師弟還是個情種,原來問藥草之事是假,看什麼妙雪師妹纔是真。”
連景山在大殿內聽見了喬遠與那青年的對話,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喬遠一進門,他就上前調侃的說道。
喬遠聽到連景山的調侃話語,連忙將自己與鄭妙雪的事解釋了一番。
連景山聽完鄭妙雪的事,眼中露出驚奇之色,向着喬遠緩緩說道。
“炎靈根的確稀少,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席靈兒居然會收她爲弟子。”
喬遠聽到“席靈兒”三個字,腦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清冷絕麗的身影,他對這個少女印象很深,但瞭解卻是不多,別人也很少談起她。
正在兩人沉思時,外面卻有兩道長虹呼嘯而來,這兩道長虹從峰頂而來,直接落在了大殿的門口,化作了兩個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白髮白鬚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而另一人正是姚德,他此刻躬身,臉上露出恭敬之色緊跟在老者身後。
“景山見過關師叔。”
“喬遠見過關師叔。”
連景山一眼就看見兩人,他臉上露出恭敬之色,拉着喬遠走上前,抱拳一拜說道,喬遠自然知曉了這老者是誰,也連忙抱拳一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