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塵微微一笑:“如果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吧,反正行房時,下體刺痛,精物難出,痛苦煎熬的又不是我。”
雲舒皇子終於色變,吃驚的盯着夏輕塵。
“誰告訴你的?”雲舒皇子心中猜測萬分。
此事,有關他形象,以及未來是否能誕下繼承人,所以他連太醫都沒請過。
唯一知情的,只有他的皇子妃。
消息是怎麼走漏的?
以至於夏輕塵都知道?
“第一次見面,我就看出來了。”夏輕塵淡然道:“你脖子三寸處,經脈扭曲,說明你體內氣血受阻,而行走間,腳尖略微朝外,說明兩腿間有隱痛。”
“加上你眼球中,有三縷血絲不散,可見你體內虛火難泄。”
“綜合判斷,你應該是行房事有困難。”
聽罷,雲舒皇子目瞪口呆。
他只在書籍上看到過,有些神醫不用把脈,不用問診,只用眼睛一看,就能看出病人的情況。
難道夏輕塵小小年紀,還是神醫不成?
他試探道:“那,該怎麼治療?”
夏輕塵眼神裡透着幾許若有深意之色:“不用治療,你只需留意一下,哪些是你平時經常接觸的東西,將其扔掉即可。”
雲舒皇子是聰明人,立刻品味出夏輕塵的意思。
他身邊有人暗害他,令他不能行房事,無法生育!
而一個無法生育後代的皇子,是不可能被立爲下一代國君的。
雲舒皇子本以爲是自身惡疾,如今看來,是有人陰謀陷害!
“多謝夏公子點破,我先回府中,把此事處理好,屆時再請夏公子出山,爲我父皇看病。”雲舒皇子眼神裡瀰漫着冰冷。
如果真如夏輕塵所說,那麼,他要好好清理一下身邊人。
“告辭。”
雲舒皇子迅速回到府邸,立刻命人徹查一切有嫌疑的人。
負責食物的廚師、洗菜工、運輸僕人等等。
負責飲水的挑水夫、泡茶師、茶葉採辦管家等等。
負責貼身服侍的婢女、僕人。
全部都成爲調查對象。
結果,竟真的揪出一個人來!
那就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雜役僕人!
他負責每日清洗雲舒皇子的日用品,其中就包括雲舒皇子的便器。
雲舒皇子有便秘,每晚都要用到便器。
此僕人利用這一點,在便器上塗抹“暗雲斷續散”!
此藥物無色無味,且藥效低微。
但云舒皇子長年累月的接觸,積少成多,自然受其影響,慢慢出現房事困難的徵兆。
不用問也知道,是敵對他的幾個皇子公主所爲。
“真是防不勝防啊!”雲舒皇子望了眼被砍掉的僕人腦袋,眼神裡不無後怕。
“幸虧我命中有貴人相助,否則,真要遭奸人陷害!”雲舒皇子對夏輕塵感念萬分。
沒有他指出,後果不堪設想。
但隨後一想,雲舒皇子吃驚起來:“如此說來,他真是一名神醫?”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雲舒皇子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夏輕塵。
如果說內勁融合之法,是他無意中創造。
那麼一身高深的醫術,總不可能是偶爾得到的吧?
思忖良久,苦笑一下:“天上真龍,我一介凡人皇子揣測什麼?”
“父皇的病情,看來是有救了。”雲舒皇子也不願意父皇現在就死去。
因爲他還沒有立下遺囑,沒有確立下一位繼承人。
如果現在就死去,天下必定大亂。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只能再請夏輕塵出山了!”
話說夏輕塵。
離開軍營後,回往綠柳別院。
當途徑神秀殿時,不由得止住腳步。
前幾日選錯了挑戰對象,致使他未能如願檢測混元不滅體的極限。
現在可以再試試。
可正要進去,自神殿內竟闖出一批互相扭打的人。
確切說,是一羣人,圍攻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
年輕男女,應該是帝都人。
女子花容失色,衣衫凌亂,而男子則頭破血流。
圍攻他的,是一羣深色皮膚,身材粗狂,穿着獸皮大衣的狂野漢子。
居中一個年輕人,面目兇惡,毆打得最兇。
圍毆中,男子咬緊牙關,拼命反抗。
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悽慘無比。
附近的巡邏衛兵見狀,立刻趕過來,喝止道:“住手!”
帝都是不許隨意鬥毆的。
雙方停止扭打。
衛兵喝問道:“發生什麼事?”
男子見狀立刻求援,道:“大人,我和師妹在神秀殿中檢測,這羣蠻夷進來後,竟公然褻瀆我師妹,對他動手動腳!”
“我出聲阻止,他們便對我大打出手!請大人嚴懲這羣兇惡歹徒!”
衛兵望向那羣狂野的蠻夷。
“你們怎麼說?”衛兵看向他們的眼神,隱隱有些忌憚。
那兇惡年輕人指着被打男子,齜牙道:“是他挑釁我們在先,我們只是反抗而已。”
“一派胡言!”男子嘴裡滿是血:“你們含血噴人!”
衛兵喝道:“既然你們都有錯,那就全部跟我回巡邏司,接受處罰!”
這名衛兵弄不清楚事實,便要各打五十大板。
“我們是北國使者,你們小小巡邏衛兵,敢抓我們?”兇惡年輕人抱臂而立,顯得有恃無恐。
那衛兵眼神發虛。
北國,那隻能是塞外北國。
一片蠻荒,卻廣袤無比的大地。
那裡的居民體魄強大,並擅長奴役妖獸作戰,常年襲擾神秀公國邊境,是神秀公國的心腹大患。
神秀公國國力不如人,就採取保守外交策略。
對塞外北國格外懷柔,對方要什麼,神秀公國都會給予。
即便北國的人在神秀公國犯罪,也通常都堅持寬大處理的原則。
眼前這羣北國人只是毆打別人,頂多只能算小事一樁。
“那你們不許再擾亂秩序,聽到沒有?”衛兵底氣不足的批評教育。
一羣滿意滿臉笑呵呵,眼神裡盡是輕蔑。
“你們兩個,打架鬥毆,跟我回巡邏司接受懲罰!”衛兵揪住滿臉血的男子和花容失色的女子。
男子悲憤的仰天大吼:“我師妹被侮辱,我被毆打,兇手可以逍遙法外,我們受害人卻要受罰!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我到底是身在祖國,還是在敵人境地裡?”
聞言,巡邏衛兵一巴掌錘在他腦袋上,凶神惡煞罵道:“再敢多嘴,給你加一條擾亂巡邏衛執法,讓你罪加一等!”
說着,便扯着男子的頭髮,在地上拖着走。
但剛走出一步,一道人影便擋在他去路前。
“我也想問你一句話,你是北國的巡邏衛,還是我神秀公國的巡邏衛?”夏輕塵雙目透着絲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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