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卻不容易。”端木軒冷靜分析着:“如果我是國王,根本不需要親自跟這個內奸見面。我會有無數種辦法,將命令傳遞到他的手機當中。”
“沒錯,與其指望內奸能說出什麼,到還不如指望其他人。”楊亞鑫說道。
“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我低着頭,腦海當中總是感覺到不安。
“別管了,繼續玩。這種事情以後再說。”楊亞鑫拉着孫正義說道,他們兩個倒是很無聊,竟然在跟荊依波玩*。
“嗯。”孫正義也抽回腦袋,然後繼續玩着*。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學校當中。也只有這裡纔能有短暫的平靜。
畢竟在絕望狀態下的人,總是暴躁易怒。學校裡面因爲打架可是掛了不少。誰也不希望成爲下一個。
“我贏了,給錢給錢。”楊亞鑫得意說道,然後順手摟了一大把,雖然全都是零鈔,他卻樂此不疲。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要錢。”孫正義白了他一眼,然後將一張十塊錢遞給了楊亞鑫。
錢這種東西,在學校已經失去了意義。因爲曠日持久的封閉。錢也根本花不出去,最開始還有人收集錢。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幹這種事情了。
很多家長都是帶着錢來的,他們死後這些錢就飄蕩在操場上。剛開始不少學生瘋狂的撿錢,不過後來就無所謂了。
當錢什麼都買不來的時候,那麼錢就是一張白紙而已。
“咱們早晚要出去的,到時候我用這些錢買個房子。”楊亞鑫得意的搖晃着腦袋說道。現在學校的錢保守估計也有七八十萬。
因爲學生和家長那麼多,都是不缺錢的。所以他隨手就能收集一大堆。
“這些錢哪夠買房子的,你肯定想多了。而且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薛俊雄忍不住諷刺道。
“肯定會出去的,不然還能怎麼樣?一輩子呆在這裡?”楊亞鑫指了指窗戶說道。從窗戶外望過去,學校靜謐詭異。
就彷彿一個死校一樣,平時根本沒有人走出去,大多數人都呆在教室裡。一個個如同發黴了一樣。
“你們沒發現嗎?最近救援人員怎麼不炸牆了?”關瑤問道。
“因爲他們知道沒用了吧,我估計他們除非把*砸過去,才能把學校炸開。”楊亞鑫說道。
“閉嘴吧你,把*仍過來,咱們還能活着嗎?”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不過正如他所說,救援人員這幾天的確動作放緩了。
原本隨時都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各種聲音,比如挖掘機的聲音,比如挖地道的聲音,但是現在外面卻一片平靜。
我們根本出不去外面,只能通過手機來了解情況。而手機裡面的情況,無外乎救援還在進行當中。全都是一羣毫無營養的話語。
“別管了,開飯吧。我有點餓了。”我說道。關瑤點點頭,跟着一羣女生走了出去,看來是打算做飯了。
現在我們這羣人,已經隱隱跟一個小家庭一樣。每個人都在各司其職,每天都有站崗的人選。
“我也餓了,今天吃什麼。”楊亞鑫說道。
“吃涮羊肉吧,正好有好多羊肉卷。在冰箱裡面呢。”端木軒說道。
“還真是佩服你,想得周到,連獨立的發電機都能搞來。否則我們就算有食物,也會腐爛的。”楊亞鑫說道。
“有備無患嘛,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錢。”端木軒依舊一臉平靜,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依然讓人氣人無比。
“這個猜疑遊戲,其實就是利用人性的弱點而已。不過有蔣人傑那番話。今天應該不會有人死去。”我說道。
“沒錯,出去也是死,還不如留下來呢。我相信誰都能分辨的。”楊亞鑫說道,對於蔣人傑他也有些佩服。
“現在大家估計都在猜疑當中吧,誰怕其他人會殺死自己。”我冷笑說道。
而在學校裡面,我所說的事情正在變成現實。自從國王那番話後,大家一個個心中都忐忑起來。目光開始警惕的望向周圍的人。
就連彼此親密的朋友,這個時候都多了一絲防範。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身邊的人會不會對自己下毒手。
就算有蔣人傑那番話,也難保不會有喪心病狂的人。因此雖然表面上,大家還是十分和諧,但是暗地裡,卻已經暗涌浮現。
很多人都看護好自己的食物,一個個根本不敢出門。至於一些原本就有私怨的人,更是不相往來。在這種敏感時刻,大家的心都冷靜了下來。
整個學校變成了一個黑暗森林,每個人都是獵手,只要趁機不備,對其他人下毒手,就能離開這裡。這種誘惑無疑讓氣氛更加緊張。
畢竟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到底會怎麼做。
觀看直播的人,也在討論着。
“這個猜疑遊戲,還真是跟它的名字一樣,現在學校裡面的人,都在不斷猜疑當中。”
“是啊,猜疑會產生恐懼,到時候可能會引發什麼事件也說不定。”
“說的沒錯,”
“其實這場遊戲,一個人都可以不死的。只要大家不對其他人下毒手。”
“應該不會吧,畢竟都經歷過教育,都是成年人。”
“誰知道呢,現在是沒有發生,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就在網絡上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刻,學校裡面依然是詭異的平靜。這個時候,也沒有學生學習了。很多學生近乎泄憤一樣,不斷燒着自己的書。
比如在初中,一羣人正在用課本來燒水。只要搭上兩塊磚就可以。非常的簡單。
而老師們,也已經維持不了大局。只能放任自流。畢竟學校裡面除了學生,還有很多的家長。這些家長都是成年人。
他們的破壞力可比學生要可怕很多,因此必須要想盡辦法,限制他們在學校的活動。
在學校裡,最可怕的人,莫過於一些死了孩子的家長。他們一個個也沒有什麼可以保護的。一個個聚集在操場上,抽菸聊天。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生澀。
“來,老張給你一根。”一箇中年人,將一根菸遞給了旁邊的人。旁邊的人點點頭,接過煙然後點着,臉上浮現起一絲苦澀:“你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呆着唄。兒子也死了,還能怎麼樣?”這個中年人苦笑說道。他跟這個老張是舊相識,他們兩個兒子也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現在他的兒子死了,死於昨天的方塊遊戲。老張的兒子死的更快,可以說他們兩個是同病相憐。
“是啊,早知道就來開什麼家長會。把自己也搭進去了。”老張苦澀說道。然後抽了一口煙。
“說的沒錯,現在後悔也晚了。不過兒子沒了,我也不指望出去了。”中年人臉色灰暗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幫我一個忙唄。”老張小聲說道。
“什麼忙?你直說。”中年人說道。
老張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然後中年人馬上說道:“這也太缺德了吧,這種事情我可不能幹。”
“反正你就當幫幫我了,怎麼樣?到時候有你好處。”老張說道。
“這個,讓我想想吧。”中年人說道。
“那就快點想,現在時間可不等人。”老張說道。
而學校裡面,其他人也在各自密謀着。雖然短時間內依然和諧。但是這份平衡是極爲脆弱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打破。畢竟人與人的信任,本身就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