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子宣和劉凱見情況不對勁兒,毫不猶豫的擠了進來。
兩人分別站我左右,背靠着背,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徐子宣見我腳腕在流血,擔憂的問道:
“你的腳沒事吧?”
我輕輕搖了搖頭:
“放心,皮外傷。”
剛剛本想下毒手,反被我鬼火符打傷的郭平,此時臉色別提多精彩。
對我憤怒的同時,眼裡也多了些許恐懼。
因爲只有他知道,剛剛我的鬼火符,要是砸到他腦袋上,他現在可能已經是具屍體了。
他的師兄弟們幫他出氣的把我圍住,他自己反而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退。
我提着戒刀,冷眼盯着這幫靈葉三品境的靈山宗弟子,開口說道:
“你們靈山宗的弟子,都這麼對待客人的麼?”
其中一名山羊鬍立馬說道:
“就你這樣的,還敢稱客人?”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敢對郭平師兄下殺手,真是膽大包天!”
“以爲靈山宗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
……
那郭安,此時已經被黑框眼鏡男給扶了起來,和波浪卷女孩三人站在一起。
不過都安分了很多,沒有再吭聲。
顯然是冷靜下來後,沒想到鬧成現在這種局面。
既然他們要打,我躲也躲不過。
唯一擔心的,就是身邊的子宣,畢竟對面都是靈葉三品的人。
修爲相當,就得拼戰鬥技巧了。
我也沒有把握能全勝他們,畢竟人太多……
此時,郭平按着自己血淋淋甚至有些焦糊的胳膊,憤怒的發號施令:
“給我打!”
衆人瞬間舉劍,一擁而上!
我腦子在短暫的時間內,已經做出來決定。
硬打,肯定不行。
於是,我把目光放在了郭平的弟弟郭安身上。
我飛快的連續扔出三張鬼火符,火球轟隆轟隆的砸在地面。
七人衝過來,又退回去。
接着這個機會,我飛快的衝到了郭安三人身邊。
同時對劉凱小聲說道:
“保護子宣,跟緊我!”
那三人嚇得驚慌失措,連基本的防守都沒有,只是臉色驚恐的不停往後退。
我一把抓住郭安,反手從戒指裡喚出把匕首,死死的抵住他的喉結處,正手戒刀對準前方,冷聲道:
“敢往前半步,我絕不留情!”
此時,劉凱也帶着徐子宣快速溜到我後背站着。
七人臉色難看的又停了下來,渾身的力氣催到劍尖兒,卻一直使不出,憋着勁兒,都不爽的回頭看向郭平。
當然,郭平也沒好到哪裡去。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出出風頭就算了。
結果裝比不成,反被我個不知名的小角色給治了。
胳膊被我打傷,現在親弟弟又被我威脅。
說實話,這些招數我很早就在天狼遊戲裡學會了。
郭平算是幸運,換成在天狼的遊戲裡,可能就只能活一個了。
被我用刀抵着的郭安也很配合,大喊着:
“哥!救我!你弄死他啊!”
郭平既憤怒又無奈,估計心想怎麼會攤上這麼個煞筆弟弟。
他在師兄弟們的眼光灼焦下,咬牙說道:“你敢動我弟弟試試?”
我彎嘴一笑,揚起手中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郭安的肩膀,隨後又快速的抽了出來。
郭平雙眼一瞪,聽着自己弟弟的慘叫聲,除了咬牙切齒,毫無作爲。
我冷笑道:
“是你讓我試試的,我試了。”
郭平閉眼咬了咬腮幫骨,終於是拉下了面子,但依舊呲着牙說道:
“你放了我弟弟,這件事……算了!”
他的七名師兄弟面面相覷,不停嘆氣。
被我匕首刺的鮮血直流的郭安,也把頭埋在了地上,這可能是他受過的最大屈辱。
而就在這時候,小院子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伴隨着所有人的目光,一個穿着道袍揹着桃木劍,身材清瘦的道士,和一名身着武士勁裝,五官鋒利如刀削的粗狂強壯漢子,走了進來。
他們身後竟還跟着一名穿着白衣的熟人,讓我十分詫異。
真是冤家路窄啊……吳秦山!
清瘦道士自然是千鶴道長,至於他身邊的武士粗狂漢子,我從未見過。
小院子裡的人連忙彎身拱手:
“見過張狂教官!”
“見過吳秦山師父!”
“見過千鶴道長!”
……
我聽他們的稱呼,看來吳秦山的身份還是個師父。
他進門時,目光就注意到了我。
也不知道是因爲我正要挾着郭安,還是早就記住了我的臉。
吳秦山和張狂看到小院子裡的情況,都皺起了眉。
還沒等大家開口,劉凱已經搶戲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千鶴道長的面前,委屈的哭喊着:
“師父,他們打我,辱我,欺負我!”
戲到深處,還擠出了幾滴淚水:
“他們根本沒把武當山放在眼裡啊……”
千鶴道長眼神冷厲的環視了一圈,拽起劉凱,沉聲道:
“爲師自會爲你做主!”
隨後便不再管他,反而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這才鬆開郭安。
千鶴道長冷眼問道:
“李曉,怎麼回事?”
我看了郭安和郭平一眼,隨後說道:
“這傢伙欺負人,打不贏我,就叫來了他哥哥,結果來了一羣人也同樣如此……”
這話說出來,氣的靈山宗衆弟子咬牙切齒,紛紛沒忍住的說道:
“什麼同樣如此,你敢跟我打麼?”
“你是在鄙視我們靈山宗的實力?”
……
千鶴道長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張狂,直接呵斥道:
“看你帶的好徒弟!丟不丟人!”
早知道張狂可是武煉教官,所謂教官,他教出來的徒弟,就是普通弟子的師父。
這麼高的地位,卻被千鶴道長當衆訓斥。
我清楚的看到張狂那鋒利的眼神盯着他們,嚇得這些弟子全都縮回了頭。
張狂咬了咬腮幫骨,發出咯啪的脆響,隨後沉着臉,看向了邊上的吳秦山。
“這些廢物,可是你教出來的?”
吳秦山戰戰兢兢的拱手:
“正是。”
張狂擡手按在吳秦山的手上,沉聲道:
“你不用敬我,你該去敬這些出息的弟子!”
說着,吳秦山的臉色已經扭曲起來,最後終於沒忍住的大叫了起來。
他被張狂捏住手,手指都快變形了,痛苦的身體歪扭,隨着張狂鬆手,他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張狂有些惱怒的嘆了口氣,最後對千鶴道長禮貌的說道:
“道長,我先回去準備明天的事宜了。”
千鶴道長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隨着張狂的推門離開,躺地上的吳秦山才悄然擡起頭。
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神陰冷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