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出了鐘乳洞,爲了安全起見,我繞着周邊御氣飛行了一圈。
確認沒有危險後,這才徑直的朝村子裡趕回。
祠堂裡還有三位傷員需要照顧,所以我不能離開的太久。
恰好,我剛踏進院子,就發現張家輝的屋子有了動靜。
我趕緊加快速度走過去,發現他正掙扎着試圖坐起身。
原本恢復臉色的他,因爲這麼一折騰,又累的臉色煞白,大汗淋漓。
“前輩,先別動,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上前扶住他,並幫其靠坐了起來。
張家輝閉眼稍稍調整了會兒呼吸,隨後皺眉擔憂的問道:
“剛剛的結果是什麼?”
我:
“那名血盟衛已經死了,屍體被我燒掉了。”
張家輝這才長長呼了口氣,不過臉色的擔憂依舊沒有消散。
他又問道:
“你文哥回來了麼?”
我搖了搖頭:“還沒呢,不是說要兩三天麼,今天應該回不了。”
張家輝焦急的一咬牙,掙扎着就要下牀,結果因爲身體太虛弱,差點兒摔下了牀。
我扶着他快速說道:
“前輩,你要做什麼可以吩咐我去辦?”
看起來,他的傷勢十分嚴重,應該已經有了內傷,不然不會如此虛弱。
張家輝再次調整了呼吸,望着我說道:
“血閣的那九名血盟衛,是親兄弟,雖是反派,但向來以團結著稱。”
“我們殺了其中一人,另外的血盟衛勢必會回來報仇,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幫不了什麼忙。”
“我必須得儘快給文哥信息,讓他務必迅速返回,至少要帶小向日葵離開這裡。”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張家輝說到最後時,越發的焦急,彷彿天塌了下來般。
之前血盟衛沒殺過來時,也沒見他如此激動,怎麼一說帶小向日葵離開,就急了?
可能太過操心,張家輝開始劇烈的咳嗽,連吐了好幾口血。
我回身準備拿毛巾遞給他,卻被他緊緊的拽住。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便問道:
“前輩,我能做點兒什麼?”
張家輝用袖子抹了抹嘴角,鮮血頓時染紅了袖口。
他指了指角落裡,自己的大揹包。
“幫我拿過來!”
“在左邊最下方第三個小袋子裡,拿出兩面紅色的小旗子。”
我照他說的,先搬過來他的大包,老實說,這包的重量簡直讓我驚歎,估計得有幾百斤重吧。
並且我纔看到,包的表面有許多小袋子。
從小袋子裡拿出來的小旗子,只有拇指大小,是迷你版小旗。
隨後,張家輝自己動手拿了張黃紙出來,遞給我:
“千紙鶴會疊吧?速度快些……”
張家輝應該要使用千紙鶴傳信了,區別在於,他加了兩面迷你小旗子。
我疊好後,他把迷你小旗插在了千紙鶴的翅膀兩邊,隨後艱難的默唸了些咒語,再持劍指注入了一股靈力。
剎那間,千紙鶴撲扇着翅膀,帶着迷你小旗,開始從屋裡飛了起來。
讓我驚訝的是,飛起來沒多久,竟忽然靈光一閃消失了。
這手段,可就高級了!
不過,眼下不是討教技巧的時候,放走千紙鶴,張家輝在我的攙扶下,堅持着要站起來。
我乾脆直接揹着他,在他的指引下,來到了兩處小旗子斷裂的地方。
原來他心知肚明,早就知道陣法有所破損。
修復途中,張家輝不停在咳着血。
於是,我遞給他了幾枚丹藥,他也不矯情,接過來吞下去後,才稍微好點。
處理完防禦陣法後,張家輝指了指村口位置:
“帶我去前面……”
我能明顯感覺,張家輝好不容易修復好的精神,又損失了大半。
他的傷很嚴重,但只要好好休息,一定能恢復過來。
但這麼折騰的話,就夠嗆了。
我提醒說:
“前輩,要不你先休息休息吧,你現在的狀態……”
張家輝直接打斷了我:
“趁着還有力氣,我會多佈置幾個陣法,到時候我會教你引陣之法,希望能稍微拖延一些時間……”
聽他語氣,好像其他血盟衛肯定會來。
我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變得無比緊張。
揹着張家輝出了防禦陣後,我負責遞給他小旗子,他在地上吃力的擺着陣法。
並接連拿出了許多珍貴寶物做爲陣眼。
陣型不大,每道陣法都用九至十二面小旗佈置,應該都是用來攻擊或防禦的小陣。
他精力有限,我也不好開口打擾他多問。
佈置完第三道陣法後,張家輝終於是不行的再次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我上前快速扶起他,又拿了顆丹藥出來。
結果張家輝拒絕的搖了搖頭:
“我傷了元氣,丹藥給我吃只能讓恢復些力氣,太浪費了……”
他深呼吸了兩口氣,遂指着陣法給我介紹:
“我儘可能的縮減了陣法的複雜性,讓你能更直接的使用。”
“最後邊和最右邊的陣法,都是困陣,屬於防禦類的陣法,關鍵時刻注入靈力按在陣眼上,便可生效。”
“中間那擺了根白骨的,是唯一的攻擊陣法,方法一樣。”
“切記,不要和血盟衛硬拼,以你現在的修爲等於送死,實在不行……就跑!”
不用張家輝叮囑,我也知道血盟衛的厲害。
但逃跑對我來說,根本不存在。
我不可能丟下山裡那麼多人不管,有一絲希望,我都得爭取爭取。
不管怎麼說,有了張家輝的三道陣法支持,也讓我多了個籌碼。
我揹着他重新回到了屋裡休息,他已經累得都快虛脫。
若血盟衛真的再打過來,張家輝肯定不能出戰。
小白龍顯然也受了重傷,正在龍泉恢復。
眼下,似乎只剩下我和貓仙兒了。
而貓仙兒雖然逗我,當它的傷勢還真不知道是什麼程度。
於是,我再次來到了貓仙兒的房間,這次沒有靠近牀,而是靠在了窗邊。
此時的貓仙兒已經坐了起來,正盤着美腿打坐,開叉的長袍若隱若現。
“站那麼遠幹什麼?怕姐姐吃了你?”
我尷尬的咳嗽了聲,直入主題問道:
“姐……您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
貓仙兒睜開媚眼,盯着我輕輕笑了笑,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她隨即堅定的說道:
“放心吧!臭小子,姐姐定與你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