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皇兄!!!”尉遲仲羲突然站起來,大聲的吼着,尉遲若羽嘆了口氣。
“我的父皇也是你的父皇,我們怎麼會不是兄妹呢?還有,幸封人如果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找我的,等會,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皇兄不用擔心。”尉遲若羽卻只是淡淡的說着。
“不可以!不可以回去,你明知道幸封人他……”尉遲仲羲再次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
“幸封人如何?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只要能救百姓,又有何不可?”尉遲若羽輕聲的回答着。
“我不會讓你那樣做的!我不懂什麼百姓,什麼先有國後有家,我只知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不能停下對你的愛,我不能看着你與別的男子幸福,我寧可你恨我,我也不想放手。”尉遲仲羲一把把尉遲若羽從牀上拉了起來,用力過大,讓尉遲若羽難受的閉着雙眼。
“皇上……外面幸皇與……齊王求見。”外面卻傳來了一個太監的聲音。
“若羽,你好好休息一會,那迷藥,雖然現在讓你清醒了,但是,你的身子還是不能走動的,別想着逃跑了。”尉遲仲羲把尉遲若羽放回了牀上,然後走到了門邊,再看了她一眼,走到門邊,按了一個暗鈕,然後尉遲若羽就看到了剛剛的門竟然被一道牆給擋住了,她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不知幸皇與齊王有何事?”尉遲仲羲走到他們兩個人面前,問着他們。
“把凝兒交出來。”幸封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直接的說着。
“幸皇此話是不是說得很奇怪?若羽不是在鳳棲宮裡休息嗎?又怎麼會在我這裡呢?”
“尉遲仲羲,是怎麼一回事,你比我們更清楚,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的。”幸封人卻只是冷冷的迴應着他。
“幸皇,昨天是你親自把若羽抱回你的休息之處,然後再是你親自抱着若羽回到了鳳棲宮的,有多少人看着,幸皇不會忘記了嗎?”尉遲仲羲卻也是不冷不熱的回答着。
“尉皇,把若羽交出來吧,她現在需要更好的照顧。”齊王見尉遲仲羲那樣說着,就輕嘆了口氣,對他說着。
“齊王,難道你也認爲,人在這裡?如果我真的要她留下,又何必把她收起來?這裡是翼煜皇朝,是她的孃家,朕又何需多做什麼事?”尉遲仲羲卻只是冷冷的回答着。
“尉遲仲羲!”幸封人眼裡盛滿着憤怒,一下子就把身邊的佩劍抽出,直直的刺向尉遲仲羲,尉遲仲羲也警覺的一個側身避過幸封人那凌利的刀風。
“幸封人!這裡是皇宮,難道你想挑起兩國紛爭??”尉遲仲羲站在一邊看着幸封人問着,幸封人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再向他刺過去。
“幸皇!”齊王反應過來了,想阻止着幸封人,卻被尉遲仲羲一掌給隔開了,齊王被隔了開去,只能看着他們兩個打鬥,齊王看着好幾次幸封人快要刺中了尉遲仲羲,幸封人現在完全被那憤怒給阻住了雙眼,一定會比平時用得更多的功力,他們不管是誰一方受到了傷害,只怕,若羽都會不開心吧,齊王一想到這裡,就再次衝進兩人的戰爭之中。
“都住手。”突然一把清冷的女聲出聲,齊王趁着他們兩個人都稍呆愣的片刻就把兩個人給完全的隔開了。
“凝兒。”幸封人看到了尉遲若羽,剛想上前,尉遲若羽就從自己的頭上扯下了那唯一的金葉型的金釵放在她自己的喉間。
“凝兒……”幸封人不由得瞪大雙恨,更想走近她。
“別靠近我,再向前一步,我就把這釵子刺穿自己的喉嚨。”
“好,我不走近你。”幸封人看着她那冷漠的眼神與她微用力刺向自己喉嚨的釵,不由得退後了。
“若羽,不要傷害自己。”齊王緊緊的皺着眉頭,雙手緊握的說着。
尉遲仲羲卻一句話也沒說,但是,他的臉色不比尉遲若羽的好,她竟然要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嗎?
“如果不這樣,也許你們都不會好好的聽我說一句話。”尉遲若羽一邊說着,一邊扶着身邊的牆壁,淡笑着。
“仲羲……你是我的皇兄,父皇去世了,你說是我最親的哥哥了,不管如何,不管什麼樣的情況,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好好的管理好翼煜皇朝,好嗎?父皇是真心疼你的,翼煜皇朝是他的一輩子的希望,不要讓他失望好嗎?”
“小齊,你永遠都是我的知心朋友。”尉遲若羽微笑的對着齊王說着。
“如果一切的錯,皆因若羽這樣貌而起,那就讓它消失吧。”尉遲若羽臉上掛着他們三人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但是,那樣的溫柔,卻讓三個人的心都爲之一驚。
那本來架在她脖子上的金釵,現在,那尖銳的釵尾,劃過她那美麗得如陶瓷般美的臉龐,她是那樣的用力的劃過,那一條深深的劃痕,就那樣在她的臉上出現,從右額一直到左下巴處,深可見肉,把那原本美麗的小臉一分爲二,那張本應該美麗無極的臉,現在竟然看起來那樣的恐怖。
尉遲若羽好像還不夠一樣,還在兩邊的臉上再用力的劃上了兩道短短的傷痕,雖然短,但是也同時用了那麼大的力氣,血把她的整張小臉都給染給了,現在的尉遲若羽卻如那夜叉般的可怕,正當她想再下手的時候,幸封人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凝兒……不要傷害你自己,不要這樣傷害你自己。”幸封人不顧她流着血的小臉,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放手吧,這樣的我,幫不到你什麼了。”尉遲若羽在幸封人的懷裡出聲說着。
“凝兒……我是真的愛你的。”幸封人卻像是害怕失去什麼一樣,更是用力的把她抱緊。
“這樣的我,你還會要嗎?”尉遲若羽問着他。
“要要要!只要是凝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
“哪怕是變得這樣的可怕?”尉遲若羽再次問着。
“是!”幸封人卻毫無遲疑的回答着,尉遲若羽手中的金釵才‘鏘’的一聲跌落在地,她伸出雙手,抱住了幸封人。
“我們先找個太醫讓你止血,不能這樣下去。”幸封人把她橫抱在懷裡,然後施展着輕功,離開了尉遲仲羲的宮殿。
看着他們離去,齊王也向尉遲仲羲說了一聲告辭後,也急急的走了,只留下尉遲仲羲看着那滴落在地的幾滴血與那染着血的金釵。
尉遲仲羲定定的站在那裡好久好久,一動也不動,也沒有出聲叫人來收拾,然後他看着那金釵,慢慢的走到那金釵面前,他蹲下身子,把那金釵撿了起來。
尉遲仲羲看着那金釵好久好久,然後一滴淚水竟然滴落在金釵上,那滴淚水把金釵釵尾上洗回了最初的顏色,而尉遲仲羲只是把那金釵緊緊的握在手裡,那金釵的釵尾把她的手給刺破了,他也沒有發覺,他的血順着那金釵滴落在地,滴落在她的血隔壁,卻不得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