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宮
“哎喲,我們的小丫頭回來了?快過來讓哀家看看。”白念瑤一進了永福宮,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被太后拉到了一邊坐了下來。
“我看看我看看,我們的丫頭是不是在外面吃苦了?”太后輕拍着白念瑤的手問着。
“沒有,勞太后費心了。”白念瑤卻只是輕搖了搖頭,然後微笑的說着。
“你看你,都瘦了,哀家不知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照理說,皇上與皇后也應該在那邊守禮的,可是,卻是那麼快就回來了,哀傢什麼也沒有準備。”太后輕抓着白念瑤的手對她說着。
“太后,臣妾不打緊的,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白念瑤微笑的搖了搖頭。
“也是,哪個女人不是如此?你不知道,我懷着我兒子的時候……”太后看着遠方,想把話說下去,可是,卻還是把話給吞回了肚子裡,然後回頭看着白念瑤。
“丫頭,在哀家這裡坐會吧,好好的陪陪哀家聊聊天,皇上等會就會過來哀家這裡,皇上因爲有國家大事,所以纔會把你一個人給丟下的。”太后說完,白念瑤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是。”白念瑤只是輕點頭的迴應,然後與太后就那樣的聊了起來。
“皇上駕到!!!”果然,過了不一會,幸封人就到來了。
“兒臣參見母后。”幸封人臉色煞白的對太后行着禮。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白念瑤站了起來對幸封人行了個禮,幸封對她輕擡手,白念瑤就站了起來。
“皇上,你帶着丫頭出去,可讓她吃苦了哦。”太后只是輕笑的捧着手裡的茶杯,對幸封人說着。
“是,兒臣知罪。”幸封人只能迴應着。
“皇上莫不是掛念着丫頭,知道丫頭在哀家這裡,來向哀家討人來的吧?”
“太后~”太后一說完之後,白念瑤的臉不由得紅了,然後她埋下了頭。
“母后,兒臣有一事相求。”幸封人看着太后,不顧在一邊的白念瑤。
“哦?皇上還會有事求哀家?”太后輕啜了一口茶,那茶杯把她的表情與樣子擋住了,幸封人完全不知道她此時是什麼表情。
“母后……”
“皇上說來聽聽?”
“母后,想你也聽說了最近熾之皇朝被攻打之事了?”幸封人看着太后說着,太后沒有給任何的迴應,然後幸封人繼續說下去。
“據前線回報,那是索天皇朝的軍隊,帶隊的正是狄皇,我們不知道狄皇爲何總是違背諾言,但是,看狄皇的架勢,勢要得到熾之皇朝,如果再不增加援兵,熾之皇朝戰線前的士兵怕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幸封人說完,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
“皇上不是還有白大夫那樣的一位良才?”太后坐在高級之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看着幸封人問着。
“母后,白大夫獨身一人在前線……臣只是擔心……”
“什麼?爺爺……,太后……”白念瑤一聽到了白大夫的消息,她剛剛還沉浸在悲傷之中,因爲幸封人剛剛完全把她無視,但是,一聽到了白大夫的消息後,她就回過神來向着太后的方向。
“丫頭,不用擔心……”太后卻看向了白念瑤的方向對她一笑。
“白大夫一人支撐不了多久的,母后,請你派出援兵吧。”幸封人抱着拳對太后行着禮。
“皇上,哀家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太后卻只是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母后,兒臣知道,你的親兵有五萬,如果可以的話……”幸封人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那是否哀家讓皇上做任何事,皇上都會答應?”高座之上的太后問着站在下面的幸封人,而幸封人卻只是低着頭,沒有說話。
“哈哈……皇上還沒想好嗎?”
“太后,你要救救爺爺,瑤兒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白念瑤卻突然‘咚’的一聲跪下了。
“丫頭,你懷有身孕怎麼可以這樣呢?”太后向身邊的公公打了一個眼色,那公公就快步走到了白念瑤身邊,把她扶起。
“是,太后讓兒臣做任何事……兒臣都會做的。”過了良久,幸封人才那樣的回答着。
“很好……”
幸封人等着太后下面的話,可是,她卻一直沒有說出口,過了良久纔出聲,可是,她出聲說的話,卻讓他感到意外。
“哀家只要求你好好的對待瑤兒,不要讓她與她肚子裡的皇子受到傷害就好了,可以嗎?”太后說的話,讓幸封人馬上的擡起頭,白念瑤也不由得擡起頭看向太后。
“把這個令牌拿去吧,快點去吧,不然晚了,白大夫就多了一分的危險。”太后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塊只有手掌一半大小的金牌,然後把它給了幸封人。
幸封人一接過那令牌,並未馬上離開,只是站在了原地,看了一眼太后,然後再看了一眼白念瑤。
“兒臣一定會照母后說的話去做的。”然後拿起了令牌,跑出了永福宮。
“太后……瑤兒感謝你,下一輩子,瑤兒一定會還你的,做牛做馬也會還給太后的。”白念瑤咬了咬脣,不讓那淚水滑下,對太后說着。
“傻丫頭,說的是什麼話呢?以後,要爲皇上生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太后眼裡閃過一絲什麼情緒,可是,快得讓你捕捉不到,她又恢復了笑臉,白念瑤點了點頭。
入夜
“皇后……我聽那些宮女說了,今晚皇上還是在惠妃娘娘那裡過夜。”一個宮女急忙的跑了進來,對着那看着門口發呆的尉遲若羽說着。
“嗯,收走吧。”尉遲若羽卻只是淡淡的說着。
“皇后,吃一點點吧,你這幾天吃的東西都很小啊,你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的,要是生病了怎麼辦?”那個小宮女沒有把碗筷收走,反而是挾了一些菜放到了碗裡。
“嗯。”尉遲若羽看了一眼那小宮女,然後捧起了桌面上的碗,吃了幾口,她不能病倒的,現在的身體,不止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但是,爲什麼,吃進嘴裡的菜,卻是那樣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