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使西秦,什麼國家利益,他的初衷,只是爲了讓悠兒,他的女人,能在他的庇護下,暢遊全世界。
楊牧嬋難得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大哥現如今越來越有魅力,越來越像是個男子漢了。”
“原來在四妹的眼中,大哥我一直不是個正兒八經的男子漢?”楚冥煜皺眉。
怪不得四妹和三弟走得近,甚至後來兩人私定終生。
平常的時候,都是三弟陪着四妹,他根本就和四妹說不上幾句話,原來,他在四妹的心中,一直不像個男子漢。
“大哥說笑了,以前的大哥,過於剛硬,平常的女子,誰敢愛上大哥?現在的大哥,纔像是個正常的男子。”楊牧嬋微笑着解釋。
說完,發現自己又說錯了。
什麼正常的男子,大哥若是接着問下去,她不得語塞?
她趕緊轉身進了馬車。
沈悠悠已經把胎記洗去,露出傾國傾城的容顏。
楊牧嬋站在門口,一時驚呆了。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怕是一過客。
“你!……真的是姐姐?”不會是有仙子下凡,頂替了姐姐的位置吧?
姐姐去了哪裡?
靈兒得意的笑道,“璃兒想必已經被嚇到了吧?我家小姐沒有長胎記之前,就是這樣的傾國傾城,實際上,我家小姐……”她就要說出,這就是她家小姐的容顏,羨慕嫉妒恨吧?
沈悠悠截住她的話頭,說道,“妹妹要不要換身服飾?你身上穿着的,太過中性化,還是換回女裝纔好。”
楊牧嬋幾步到了裡面,在榻上坐下,說道,“姐姐想比不知道,這落日城的風俗和我們外面的風俗相去甚遠,至於是什麼樣子的,馬上就能看到。我這身裝束,已經算是豔麗的了,這裡的女子,可不喜歡我們女子的服飾。”
沈悠悠撇撇嘴,難不成這裡的女子,還能和男子似的,全部的黑灰白?
“哦?落日城的女子都不喜歡美麗?那我的婆婆平時都穿什麼服飾?”她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外面。
這時候,車隊開始向前,楚冥煜走了進來。
楚冥煜換了一身紫色的外袍,看上去精神抖擻,額頭上一根月白的抹額,抹額上面一顆血紅的寶石,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悠兒,我們到外面去,落日城那邊有人來了,說表姐等在前邊,……”
要去見婆婆的家人,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不然,會被人恥笑,同時,也讓人看輕。
“好!”她乖乖的伸出手,被楚冥煜牽着,兩人站在馬車上。
璃兒跟在後面,也站在馬車上,
靈兒最後出來,擠在沈悠悠身後。
從沈悠悠和楚冥煜中間的縫隙看出去,見前邊不遠處,有穿戴整齊,盔甲鮮明的隊伍,列隊待在路邊。
想必這就是前來迎接她們的。
想來,她家小姐如今是厲王妃,姑爺是當今的攝政王,來了落日城,自是要列隊相迎。
只不過,軍隊前來迎接,這倒是出人意料。
不是說,表小姐要來迎接嗎?
靈兒心中腹誹,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
楊牧嬋站在沈悠悠身邊,順着寬闊的大路看了過去。
整齊的隊伍,盔甲鮮明,將士們都騎在馬上,一個個看上去,精神抖擻。
遠遠的,看到馬車,馬上的人都下馬,站在路旁。
沈悠悠小聲問道,“王爺,你不是說表姐來了?怎麼看不到一個女眷?”
附近沒有馬車,連一頂小轎都沒有。
她四下張望,別說表姐也是軍中的人。
“別說話,到了就看到了。”楚冥煜拉着她的手緊了一下,小聲說道。
落日城那邊,有人開始動了。
鼓樂響起,一時間,鼓樂齊鳴,士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旌旗,揮舞起來,好不熱鬧。
這纔像樣子。
沈悠悠仰着臉,她好歹也是厲王妃,她的丈夫可是當今東楚的攝政王,這樣的迎接規格,才配得上她的夫君。
這一刻,她才明白了,爲何東楚的女子都想要給楚冥煜做女人,還不是爲了楚冥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的位子?
這樣的榮耀,不是隨便一個女子能拒絕的。
沈悠悠有些享受,她不經意間,穿越到厲王妃的身上,來享受一個大國王妃該有的榮譽,一時間,有些汗顏。
到了近前,就見爲首的一個將官,揮手讓樂隊停下,走了過來。
沈悠悠看過去,這纔看到,寬闊的馬路上,剛剛用清水撒過,沒有一絲的塵土。
將官走了過來,連臉上的笑容都看得一清二楚。
將官看上去纖細,沒有通常男子高大,不過,看臉上,倒也英俊,且帶着三分的女色。
沈悠悠從來不以貌取人,卻感覺到,這位將官,不只是長得像是女人,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像是女人。
她自嘲的一笑,這若是讓人家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會不會以爲她在貶低人家?
“臣殷正鴻拜見厲王殿下!”將官已經到了車前,單膝跪地,行了君臣之禮。
沈悠悠非常受用,雖然不是在朝拜她,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從未有過,原來是這樣的愜意,這樣的享受。
“表姐請起,一家人,就不用這些虛禮了!”楚冥煜淡淡的說了一句。
沈悠悠木了。
這人是表姐?
怪不得看上去有三分和楚冥煜相似的地方。
楚冥煜也真是的,人家都跪下了,才說什麼一家人,早時候幹什麼去了?
殷正鴻站了起來,仰着臉,笑道,“表弟,你家小媳婦呢?我怎麼沒看到?”她看了馬車上,沒有她想象中的人。
“這位就是本王的正妃娘娘,沈悠悠。”楚冥煜指着身邊的沈悠悠說道。
沈悠悠白眼一翻,她原本是要換正裝的,人家來了,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身份,現在弄得多尷尬?
她堆起笑容,尷尬的笑了一下。
沒想到,剛纔還一臉笑容,和楚冥煜說笑的殷正鴻,拉着一張臉,撩起衣襬,跪了下去。
“臣殷正鴻,見過厲王妃娘娘,剛纔正鴻口不擇言,還望厲王妃娘娘不要降罪於臣。”
什麼降罪不降罪的,說的她像是十惡不赦的慈禧,隨隨便便就給人一個罪名。
“表姐快起,我們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這樣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