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沈悠悠停下來,往門口走了幾步。
雪娘綠幽幽的一雙眸子,成功吸引了沈悠悠。
她前世在一本小冊子上見到過,從小被毒藥餵養,只要身體素質夠好,不但不會被毒死,還能變成百毒不侵的體制。
只不過,人的毛髮和眼睛的顏色會改變。
眼前的雪娘,明顯就是一個毒人。
前世裡,只是從一本古老的小冊子上見到過,並沒有誰做過實驗,真正的毒人,她還沒見過。
不曾想,柳側妃的身邊會有這樣一個奇葩。
“你叫什麼名字?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她完全是出於對雪孃的好奇,她纔不管雪娘是誰的人。
柳雨柔正在爲着讓她滾攥緊了拳頭,見沈悠悠對雪娘感興趣,馬上說道,“回王妃姐姐,這是雪娘,妾身的丫鬟。”
沈悠悠睨了一眼,騙誰呢?
一看綠髮女子就是有功夫的,且眼珠子泛着幽幽的綠光,看上去就不是個柔弱的小女子。
再說了,老孃給綠髮女子說話,給你臉了?隨便搭訕?
“柳側妃!在本妃還在王府之前,你最好選擇閉嘴!且離本妃遠點!”
她給她臉了?
柳側妃重新攥緊拳頭,指甲掐進肉裡。
她上杆子的巴結,不過是想要進瀟湘閣,她願意看到她那張長着胎記的臉?
她還沒有回答,雪娘便發動了。
雪娘感受到主子的怒意,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主子不喜歡的,且不能容忍的。
她衝了過來,被倆侍衛攔住了。
倆侍衛在雪娘手上沒過一招,就被掀翻在地。
“咦!?”
這女子,竟是這樣強大。
她施展剛學到的凌波微步,和雪娘周旋,勉強沒有被雪孃的毒掌碰上。
柳雨柔虛假的說了一聲,“雪娘住手!你可知道那人是誰?那可是我們的王妃娘娘,你不要命了嗎?”
她的心中卻在大聲叫囂,“雪娘!使勁打!把眼前這個賤女人打死!”
若是賤女人死在雪孃的手上,最多讓雪娘給賤女人償命。
而她,自此就是厲王府的正妃娘娘,在京城一幫貴女圈子裡,她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想想,內心就止不住的樂翻了天。
璃兒早帶着清寧幾個出了廂房,站在屋檐下。
見姐姐靈活的步伐,完全掌握了凌波微步的奧秘,只差鍛鍊的火候了。
眼下,就是最好的鍛鍊方式,她見沈悠悠完全可以應付雪娘,便抱臂站在一旁。
拐角處,楚冥煜早閃身出來。
柳雨柔這是找死,敢把雪娘放出來!
他幾步便從拐角處過來,經過柳雨柔身邊,鬼魅似的到了雪娘跟前。
一個霹靂掌出去,雪娘被打出瀟湘閣。
另一隻手把瘋女人圈在懷裡。
雪娘狼狽的趴在地上,甚至沒看到是誰出手的。
柳雨柔張大了嘴。
王爺來了,爲了賤女人,打了雪娘。
打狗還得看主子,王爺打了雪娘,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沈悠悠被楚冥煜攬在懷裡,一時不適應,馬上掙脫,幾步到了雪娘跟前,她拍了雪孃的肩膀。
她想和雪娘做朋友,進一步研究藥人是如何練成的。
雪娘伸出手掌,手指頭上的指甲泛着綠光,朝着沈悠悠的手背抓過來。
雖然雪娘躺在地上,沈悠悠已經能感受到雪娘手指上的力道超強。
她雖然不懼毒藥,能避開,還是選擇了放手。
雪孃的手掌抓在她自己的肩頭,衣衫被撕破一塊,露出肩頭。
沈悠悠閃身站在一旁,雪娘也趁勢站起來。
紅袖不經意間,看到雪娘肩頭上也有用香頭點上去的梅花圖案,她的心中咯噔一下。
莫不是她和雪娘有什麼淵源?
往雪孃的臉上看,和她有着幾分相似的臉,若不是陰沉沉的泛着綠光,她會把雪娘當成是她的姐妹。
楚冥煜已經到了瘋女人身邊,帶着沈悠悠進了瀟湘閣。
就說瘋女人什麼都敢做,居然敢和雪娘交手。
真是不讓人省心。
楚冥煜回頭,冷冷的說道,“柳側妃到這裡來幹什麼?”
不要說是來給瘋女人請安的。
她以前住在自由院,也沒見你去請安。瘋女人來了瀟湘閣,只不過是一個晚上,你就來請安了。
“回王爺,妾身是來給王妃姐姐請安的。”
他皺眉,果然連說辭都沒有改。
她覺得他好騙?用同一套說辭騙他?
“柳側妃回去吧,以後不用給王妃請安了。”
帶着雪娘,萬一傷了瘋女人,他還指望着瘋女人給他解毒呢。
“是!”柳雨柔嫋嫋婷婷的下拜施禮,嘴上應道,“妾身謹遵王爺指令。”
王爺以前都是一句一聲柔兒的稱呼她,如今稱呼她柳側妃。
雖然這很正常,她卻覺得王爺和她之間有了什麼。
讓她不用給賤女人請安了,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不敢忤逆王爺,她不是賤女人,她得維護她溫柔賢良的外表。
“是!妾身謹遵王爺指令。”
賤女人!以後見了你,不給你施禮請安,可怪不到本妃的頭上,這可是王爺當着你的面前說的。
——狗男人,總算幹了一件漂亮的事,自此之後,再也不用看礙眼的柳側妃了。
看到柳側妃,就有想吐的衝動。
從此之後,總算不用看柳側妃那張令人噁心的臉了。
楚冥煜的手臂緊了一下,帶着她,進了裡面。
他已經感受到傷口處的不適,他需要她。
他在朝堂之上站立兩個時辰,他就是要對手看看,想要他死,也得有這個能耐不是?
他的寒、冬、臘、月一起行動,一夜之間,東楚大地上,再也沒有了血煞的蹤影。
他不過是沒有出手,還以爲他如今變得婦人之仁了。
他是不想着相煎太急,別人可只想着要他死。
沈悠悠被帶着進了臥房,剛纔還對她的輕功沾沾自喜着,現在和狗男人的速度比起來,她就是剛剛學步的三歲小娃娃。
她還得練習,她得超越狗男人。
她對雪娘非常的感興趣,就差現在就去找雪娘聊天了。
“本王的傷口需要處理。”男人放開她,甩掉外袍,躺在牀上。
還以爲他有多維護她,原來不過是她還有用。
她收回思緒,拿出剪刀,剪開楚冥煜的中衣。
寒一站在旁邊,一雙手想要幫忙,又不知道做什麼。
“去燒一盆熱水!”
她看着浸出鮮血的繃帶,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