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聲輕響,伴着一聲慘叫,高大男人捂住腹部踉蹌的往後倒退着。方靖文緊追不捨,一個箭步過去,一把扼住高大男人的脖頸,左手用勁,猛地拍散高大男人的靈魂力。
“你偷襲……卑鄙!”高大男人不甘心的叫着,剛一開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你們以多勝少就不卑鄙?”方靖文無愧的回視着高大男人的雙眼,轉頭看向葉珺璃,很明智的選擇了避開她,問着溫軒惜,“就這一個活口了。”
“好。”溫軒惜點頭,有意無意的避開葉珺璃,站在她周圍壓力太大,“喂,大個子,來說說,白炫輝在哪裡?”
“說。”讓溫軒惜驚訝的是,夏思安竟然也極快的走了過來,凶神惡煞似的逼問着。
溫軒惜挑了挑眉:“你怎麼這麼積極?”
“跟你一樣。”夏思安扔下一句,全神貫注的問着高大男人。
“原來不是我自己感覺不舒服。”溫軒惜撓了撓頭,果然是葉珺璃的問題。
葉珺璃輕吐一口氣,動了動有些發痛的肩,扭頭,看到了很詭異的一幕。溫軒惜三個人一起圍着那個高大男人,吆五喝六的。
“你確定白炫輝在那個方向?”方靖文背對着葉珺璃,氣勢洶洶的吼着。
“是、當然是!”高大男人奇怪的看着圍着他的這三個人,他都說了,他們怎麼還這麼不依不饒的?
“你說是就是啊?”溫軒惜一把揪住高大男人的衣襟,口沫橫飛的叫着,“老實說,你確定?要是騙了我們怎麼辦?要是我們去了沒有看見白炫輝怎麼辦?你負的了這個責任嗎?”
高大男人一陣的無語,不信幹嗎還要問他?
“有多少人!”夏思安問着重點,白炫輝不會那麼貿然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的,身邊畢竟有很多的追隨者。
“不清楚。”高大男人吸了口涼氣,沒有了靈魂力量的支撐,傷勢的疼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忍受的。
“什麼叫你不清楚,你不清楚難道我們清楚嗎?”溫軒惜大喊大叫,一點都不講道理。
葉珺璃微微的皺眉,這三個人怎麼了?
慢慢走了過去,一拍溫軒惜的肩:“有你們這麼問話的嗎?”平時他們不這個樣子,今天是怎麼了?
溫軒惜猛地回身,定定的注視了葉珺璃兩秒,心裡一鬆,那種逼人的氣勢已經消失。
“沒有,我就是怕他不說實話。”溫軒惜立刻爲自己剛纔的情況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離白炫輝越來越近了。”
溫軒惜這話一出口,幾人全都沉默下來。
離白炫輝越來越近也就意味着離碧月石很近,同時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葉珺璃轉身離開,找了一塊兒乾淨的地方坐下。
溫軒惜與夏思安跟着過來,方靖文料理完高大男人也過來,四人聚在一起,全都是一臉的凝重。
夏思安拿出一瓶藥膏,遞給葉珺璃。
葉珺璃一邊往傷口上抹着藥膏一邊問道:“你們覺得咱們的力量可以勝過白炫輝了嗎?”
“白炫輝的力量,我感覺他已經有半隻腳邁進一品的門檻了。”溫軒惜想着在學院內的情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我們比他有優勢。”
“沒錯,我們一路磨練過來,就算是靈魂力量沒有他強,但是實戰經驗也勝過他。”方靖文隨意的將長劍往地上一刺,鮮血順着冰冷的劍鋒緩緩淌下。
“人多。”夏思安實事求是的說着。
“沒錯。”葉珺璃塗完藥膏,將藥瓶扔回給夏思安,“想要攀附上白炫輝的人太多,在這批學員中佔了七成以上。”
“我們四個人,不是那一羣人的對手。”夏思安想了想,“最好還是有像個辦法,出奇制勝。”
“出奇制勝?”溫軒惜看了看夏思安,“你有什麼好辦法?”
“裡應外合!”夏思安目光一冷,看向其他人,“我本來身上就有傷,假裝失敗,被他們抓住。你們在外面攻擊,我想辦法制住白炫輝。只要白炫輝受制,其他人立刻成爲一盤散沙!”
“好辦法!”葉珺璃點頭,“好,我這就準備。”
“葉珺璃,你說什麼胡話?我說是我去!”夏思安厲聲道。
“你們都別去,我去。”溫軒惜臉上掛着痞痞的笑意,“我跟葉珺璃開始就認識,白炫輝更在意我。”
“都別爭。”葉珺璃擡了擡手,示意他們噤聲,“龍琪最在意我,白炫輝就是看到龍琪如此在意我,他纔對我心有怨恨。我去比誰去都合適!”
“你是女人!”夏思安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贊同。
“你們去都沒有意義。”葉珺璃看着他們,“你們去,不見得能靠近白炫輝,你們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完全可以直接殺了,只有我,有一半的希望靠近。”
“我決不答應!”夏思安大叫着,“辦法是我想出來的,當然是我去。”
激動的夏思安剛要站起來,卻被葉珺璃一把按住,擡眸,對上的是葉珺璃含笑的雙眼:“我相信你們,你們一定會在我有危險之前來救我的對吧?”
“這是當然……不、不對……我們不會允許你去的!”夏思安剛答應,一想不對,又連連搖頭。
“我們是同伴對嗎?”葉珺璃含笑看着三人,目光灼灼凝視着他們,“一起並肩而戰的同伴對嗎?”
“沒錯。”溫軒惜點頭,心裡明白,葉珺璃已經打定了主意,再也無法更改。
“至死方休!”夏思安平淡卻堅定的四個字,道出了所有。
“好。”葉珺璃重重的點頭,“我們彼此信任,我信你們一定會來支援我,而你們也要相信,我一定會制住白炫輝!”
“這次不僅僅是學院的擇師,更是我們的生死之戰!”葉珺璃緩緩的將手平舉,“夥伴們,我信你們!”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重,而後,四隻手握在了一起,傳遞着彼此最真摯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