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庭廣衆之下的,你得注意影響!”司長峰的舉動讓藍欣桐有些慌張,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臉皮什麼時候竟然進化到這樣的厚度。
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或許,他原本就是這幅模樣而是因爲隱藏的太過深刻了?
藍欣桐心中默默腹誹道。
“不要以爲你轉移話題我就會放過你!”司長峰一把將藍欣桐摟入懷中,“如果你再不實話實說的話,我可不知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司長峰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威脅,藍欣桐一個激靈,擡頭看他,卻被他直接堵住嘴巴。
激烈的接吻過後,藍欣桐只覺得自己氣喘吁吁,幾乎喘不過氣來。
“現在,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司長峰說。
藍欣桐哭死的心都有,她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韓夢說見到司長峰一定要好好解釋這件事的原因了。
韓夢姐,我對不起你,竟然因爲這麼一點點小事就被司長峰捉到了。
“我……我真的一定要說麼?!”藍欣桐的眼中蒙上一層水舞,嘴脣因爲被司長峰啃咬過的緣故,紅潤異常,伴着點點晶瑩。
司長峰的喉結動了動。
意識到司長峰眼睛裡的堅決,藍欣桐眉頭輕輕皺起,思索半晌,還是拉住司長峰的衣服,窩在他的懷裡,輕輕地說了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司長峰摸着她柔軟的頭髮,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其實他又怎麼會怪她呢,這件事讓他高興還來不及,這個該死的笨女人原來也是有聰明的一面不是麼?
枉費他還那麼擔心。
“是啊,都是你爺爺和你繼母逼我的啊,他們偏偏讓我離開你,就像是好多狗血的言情小說一樣,我想接下來肯定是要拿錢砸我了,我提高個價碼,沒想到爺爺的臉色都變了。”藍欣桐委屈道。
突然,她想到什麼似的驟然擡頭,一臉驚訝地看着司長峰,帶着幾分可憐的神色,“長峰,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在爺爺的心裡這麼不值錢啊!我以爲他會給我個空白支票呢。“
“你是想要我還是想要空白支票?”司長峰低下頭緩緩靠近藍欣桐白皙的臉頰,這個笨女人,幾天不管教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藍欣桐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幾乎沒有時間理會司長峰的舉動,她細緻地想了又想,最終才緩緩道:“我看我還是要你好了,空白支票只能兌換一次,你在的話,我就會有好多好多錢,對不對?”
“是啊!”司長峰被她搞得有些無語,沒好氣地勾了勾她的鼻子,“你這個女人,總是有那麼多的花樣!”
其實司長峰知道,藍欣桐根本不是物質的女人,她很重視錢財,也從來都不清高,可是她所擁有的每一分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的。
她說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就是實實在在沒有任何貪慾的,這樣的人,哪怕自己失去了全世界,她應該也會不離不棄吧。
然而,藍欣桐卻還是故意說着氣他的話,“長峰,你可是要好好賺錢啊,以後萬一你破產了,不止是你爺爺,我也不會要你了哦!”
……
韓夢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走着,突然覺察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韓夢稍稍側頭,後面尾隨的男人不是司長翎又是誰?
韓夢的脣角微勾,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然而,緊緊是走着,是甩不掉身後的男人的。韓夢心思微動,攔住一輛的士。
司長翎見韓夢上了出租車,急忙也伸出手招來一輛,想要跟隨着她前往住處。韓夢卻覺得有些不耐,對司機道,“後面的那輛車裡坐着我的男朋友,他出軌了現在又想和好,這樣的人渣我不想理會,你可以幫我甩掉他嗎?”
出租司機是一位十分正直的中年大叔,聽到韓夢的話,心中憤怒不已,“他這是被小三甩了纔來找你的吧?姑娘,你放心,大叔我開了二十多年出租,甩一輛車的本事還是有的!”
韓夢聽了,臉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道:“那真是謝謝你了,大叔。”
“那就坐好了啊,姑娘。”大叔一腳油門,出租車直接衝了出去。
司機師傅果然名不虛傳,在街道中轉了好幾圈之後,便將一直尾隨的出租車徹底甩掉。韓夢勾了勾脣角,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粉紅色的鈔票,“謝謝你了,大叔。”
將鈔票遞給司機之後,韓夢麻利地下了車,她走得很快,身影幾乎是瞬間消失在司機的視線之中。
而此時,坐在出租車內的司長翎心中懊惱,爲什麼追一個女人都能夠追丟?
不過,他輕輕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這個女人,既然是自己看上的,那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韓夢獨自一人在小巷中快速穿梭,她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我已經將司長翎搞定了,不過他最近可能會派人跟着我,你替我和爵爺說一聲,這幾天我可能沒辦法陪着小桐了。”
對面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韓夢微微一笑,隨即掛斷電話。
她的腳步極快,很快便出了小巷,隨手又攔了一輛出租車,韓夢直奔自己下榻的酒店而去。
今天的這場戲,似乎表演的極其成功,韓夢對自己的演技感到十分滿意,司長翎,無論怎樣,只要你想要接近我,那你就準備好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吧。
……
韓夢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山莊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上竟然就受到不明人士的攻擊。
這個人,還是如此的可笑。
“你現在很危險,還是回山莊來住吧。”對面男子的語氣顯然已經失去了平靜。
“我不能!”韓夢將自己的腿擡得高高的,她現在正躺在牀上拉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訓練,總是感覺自己的身手有些下降了,這樣的感覺,真是令人很不爽呢。
“我派人過去保護你!”男人的話不容置疑。
韓夢卻只是輕笑一聲,“冷鋒,你真是太低估我了,放心吧,明天,我就會給那個女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韓夢說完,紅豔的脣角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仿若豔麗的罌粟花,美麗妖嬈卻又劇毒無比。
“說,究竟是誰讓你來的?”王安琪死死咬着牙,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人,就好像要將她看穿一樣。
男人笑了,看向她身後的人影,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你可以扭頭自己看看!”
她的話音剛落,王安琪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猶如刺一樣的視線,下意識地轉過臉去望着身後的人,一瞬間,她的瞳孔驟然緊縮。
然而韓夢面上僅是揚着淡笑,道:“王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又見面了!”
王安琪莫名地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那般的熟悉,她斂了斂眸色,目光中閃過一絲瞭然,“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韓夢坐下,伸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對面,向門外的保鏢打了個響指,門外的記着便被攔在了外面。
“你想要做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王安琪謹慎地看着她,眼中不由得帶上幾分警戒。
“有件事,找你談談!”看着王安琪這樣的表情,她的笑容愈發的肆無忌憚,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就像一個一呼百應的女王一般。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王安琪的眉頭緊緊皺着,對面前的人似乎排斥到了極點。其實她是有些心虛,這個女人爲什麼還沒有死!
那些人真的都是吃白飯的廢物!
“嘖嘖,”韓夢看着王安琪,就像在注視着一個傻瓜一般,“我來是爲了告訴你,若再妄圖碰小桐和我一根頭髮,他們不會放過你!”她冷冷的警告着,目光冰冷,那凌厲的視線就像一道道冰柱,直插入她的心間。
王安琪心下一顫,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口中的他們究竟是誰?
“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她死死盯住韓夢,似乎竭力想要從韓夢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們是誰,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還打算將自己的手放到她或者我的身上,最後一定不會有任何好下場!”她的笑容邪魅,冰冷,更加讓人有種莫名的恐懼。
韓夢長指握着陶瓷杯,勺子來回在杯中攪動,可當她將勺子拿出來的時候,只輕輕將它放在桌上,那勺子便變了形。
王安琪微微一怔,目光微顫,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她甚至還不能稱之爲女人,這個模樣,不過是一個女孩罷了。
她最多一米六五的身高,身子瘦削修長,雖然沒有到了營養不良的地步,卻也沒有任何讓人可以信任的力量感。
她究竟是怎樣將一個用硬鋼做成的勺子折成那樣的?
看着那幾乎被折斷的勺子,王安琪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將自己心中的不安全部壓下,低聲道:“你來這裡就是爲了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