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來吧、來吧,道爺好好賜給你們傳承。”玉臨風怪笑着,手中鏡子運轉的更加起勁了。
因爲隱身符的緣故,在場衆人沒人能夠發現得了玉臨風,也使得玉臨風的奸計能夠順利實施。
隨着人羣一個個走下去,很快的,就到了莫逍遙這裡。此時莫逍遙一樣激動無比,他知道自己的資質絕不算差,那麼多人都能成功,沒理由自己會失敗。
帶着激動的心,莫逍遙走上前去,帶着虔誠的心對着白帝遙遙壹佰,同時在心裡不住祈禱。
剎那間,但見雕像猛地一顫,然後自其前方綻放出一縷極致的無量光,這縷光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強盛,只是一瞬間就將莫逍遙籠罩住,蒼茫氣息瀰漫全場。
“嗯?”看到這種情況,在場之人頓時一愣神,眼中灼灼生輝:“此人是誰,爲何只有他能引起最大的共鳴?”
“不認識,但是他是和葉離一起來的,應該是他的朋友。”有人回答道。莫逍遙沒有帶着斗笠,所以這些人認不出,但他們認識葉離,這段時間葉離惹出的事情着實不小。
“又是他,難不成他們來自同一股勢力?”這是很多人心中的疑問。
其實並不然,莫逍遙之所以會引起這麼大的共鳴,全部來自於胖子,也就是因爲莫逍遙是和葉離一起來的,所以受到了‘特殊‘照顧。
這縷光來的快、去的也快,不消片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莫逍遙愣了愣神,心中很是詫異,被蒼茫道光籠罩了一通,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所謂的傳承又在哪裡?
莫逍遙帶着迷惑的心走到了一邊,接下來走上前去的是劍十七。
對於劍十七,玉臨風同樣認識,並且對他的感覺還算不錯,所以就沒有拿鏡子照他,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共鳴之光。
但是,玉臨風感覺是好事,但劍十七卻是一陣垂頭喪氣,別人都有就自己沒有,就像自己很是不如別人一樣:“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的資質真的這麼差?”
隨着劍十七走到了一旁,接着是魔元宗的魔帥,他也引起了共鳴,但是動靜稍微不如莫逍遙。
然後又是仙元宗的王銘,當他走上前去的時候,玉臨風頓時激動了、眼圈也紅了,王銘玉臨風當然也認識,作爲仙元宗的天驕,當初秦怡的死自然也要算在他頭上一份。
“王銘、今天道爺就把你打成王八!”玉臨風狠狠的一咬牙,手中鏡子之上的光芒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盛,只不過前幾次都是普通流光,這一次的則是攻擊之光。
此時,王銘就站在玉臨風正對面,心中虔誠的祈禱了幾聲,隨即彎腰深深一拜,這一拜、拜的剛剛好,正好把頭湊到了玉臨風面前,相互間隔僅僅只有三四米遠,看上去就如同自己把臉伸上去給人打一樣。
“晚輩王銘拜見前輩。”王銘口中說了一句,隨後略微擡頭,雙眼帶着期盼的看向了雕像。
就在此時,玉臨風已經蓄力達到了頂峰,然後心中猛地暴喝一聲,瞬間把蒼茫殺光轟向了王銘的腦袋:“道爺轟死你個王八蛋!”
這一次的光輝遠遠超出了莫逍遙那一次數倍都不止,猛烈的勁風席捲天地,在這一刻,無盡的天地靈力向着此處瘋狂用來,然後匯聚成了一股,猛地衝向了王銘。
看到這種情況,王銘根本不知道害怕,還以爲這就是最大的共鳴誕生,心中激動之下,甚至還向前走了幾步,雙手張開呈環抱狀的迎向了襲來的勁芒。
“轟隆隆!”轉瞬,玉臨風的攻擊就狠狠的砸在了王銘身上,地面碎石四濺,強烈的能量席捲,其威力之大,讓所有人立刻急忙後退,然後目光詫異的看向了前方。
同時,在衆人腦中也是一腦袋的問號,這不是引起雕塑的共鳴嗎,怎麼還引來攻擊了,並且看這個樣子似乎攻擊還不小的樣子。
等到場中煙塵散盡,再看場中即便是知道一些情況的葉離也忍不住睜大的雙眼,此刻的場中哪裡還有王銘的影子,王銘已經被剛纔的一擊給徹底轟死了。
沒有任何防備的捱了玉臨風全力一擊,王銘死了,直接被玉臨風給坑死了。
“......”看到這種情況,場中所有人盡皆無語,王銘好歹也是西域大地排得上號的天驕,竟然僅僅是一次傳承就死了!
“看來這個傳承也不是那麼好拿的。”很快就有人感概道。說話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幼容,王銘死在這個地方,她怎麼也應該解釋一番纔可。
看到這種情況,白幼容也忍不住扶了扶額頭,她很確定這就不是什麼共鳴引起的,絕對是大白鵝和那個胖子在搞事。
“哈哈,死的好,實力不濟竟然還要妄奪傳承,簡直是找死。”傳出大笑之聲的正是魔帥,魔元宗和仙元宗一項對立,死了一個自己的死對頭王銘,魔帥當然高興,笑起來更是毫無顧忌。
魔帥此言雖然放肆,但也爲白幼容找到了解釋了理由,隨即白幼容想了想道:“白帝雕像共鳴傳承,越是高深的傳承,則越需要非凡的資質,若是資質不足的話同樣極爲兇險,對於王銘道友的死,幼容也感到十分抱歉。”
白幼容此話倒也不是全部作假,傳承失敗被傳承者雖然也會受傷,但絕不至於身死,更何況這根本就是攻擊。但是白幼容明白,這些人可不知道,只是認爲白幼容此言爲真,心裡也爲王銘感到一陣惋惜。
發生了王銘一事,接下來的時間,衆人再上前去,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了,生怕自己也會引來那麼一下。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時間,一切都很正常,傳承也時有顯靈,隨着一個個前往,很快就到了葉離了。
不過葉離已經隱隱猜出了一些內幕,又看到王銘生死,哪裡還敢上前,那簡直和找死無疑。於是葉離對着白幼容一拱手道:“白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在下知道自己天資不足,就不去獻醜了。”
“嗯?葉道友真的不去試試,我可是知道閣下的天賦很強的。”白幼容笑着道。
對於白幼容的話,葉離只是搖了搖頭,不做言語。
但是葉離不上前,別人只是感到詫異,以爲葉離是不願冒險,畢竟他的天賦是人盡皆知的,也沒多做懷疑。但是藏身在雕塑前面的玉臨風卻不樂意了。
道爺還不容易等你到現在,你說不上前就不上前了,那道爺豈不是白等了,這種白出力的事道爺可不幹!
想到這裡,玉臨風頓時惡向膽邊升,我管你上不上前,照樣轟你。隨即但見即便沒人任何人朝拜,白帝雕塑依然在灼灼生輝,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勁氣直襲葉離而來。
“我擦!”看到這種情況,葉離頓時暗罵一聲,連忙向着一邊閃去。
“轟!”攻擊砸在地面,瞬間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但是尚不等葉離緩口氣,下一刻又是一道攻擊襲來,猛地轟向了葉離!
葉離快速的再次閃開,但緊接着又是一道。在這一刻,衆人的眼中,白帝雕像就像是發瘋了一般,一直對着葉離狂轟亂炸,一下都不見停止。
在這樣連綿不斷的攻擊之下,葉離很快就受不住了,躲閃的同時快速的對着白幼容傳音道:“你快點讓那混蛋停住,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其實早在玉臨風剛剛開始轟炸葉離的時候,白幼容已經看呆了,今天的事情早已經被那倆貨攪的一塌糊塗。
“胖子,你快點停手!”白幼容飛快的對着玉臨風傳音道。
“門都沒有,今日道爺不把你屁股炸開花,名字都得倒過來寫!”玉臨風理也不理,繼續對着葉離狂轟亂炸,速度更快先前三分。
所謂躲避多了總有失手,葉離一不留神,後背就被玉臨風的攻擊擦了一下,頓時衣衫破碎,背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葉離捱了一下之後,見攻擊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頓時也怒了,此時他也不知道對他進行攻擊的是玉臨風還是大白鵝,反正跑不了這倆貨!
“你大爺啊,還真當老子好欺負了是吧,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心中一狠之下,葉離的身體快點的掠起,瞬間就來到了雕像上方,停駛精神意志不斷探查着攻擊的出處。
很快,葉離就鎖定了雕塑的前方,然後右手猛地一揮。
一根擎天巨棍隨着葉離一揮手,瞬間砸出,尚在半空就迎風見長,轉瞬就化作了數十丈大小的擎天巨棍,幾乎遮住了蒼穹,下一刻,擎天棍轟然壓下,由於擎天棍太過巨大,甚至連白帝雕塑都砸了進去。
看到這種情況,正瘋狂轟炸葉離的玉臨風頓時傻眼了,我靠,這是把道爺往死里弄啊,看到當頭砸來的巨棍,玉臨風快速的向着一旁閃去,也顧不得在轟炸葉離了。
同時,看到葉離的這一擊,白幼容臉色頓時狂變,其他人也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心中一陣膽寒,葉離的這一擊赫然砸向了白帝塑像!
“不好,葉離,你快住手!”白幼容驚呼一聲。下一刻,又是數道瞬間凌空掠來,然後快速的向着雕塑掠去,想要在巨棍砸下之前擋住這一擊。
葉離也想收住攻擊,但是這巨棍是來自碧水金猿,等級之高根本不是葉離能夠控制的了的。再加上這一擊是葉離全力而發,速度之快即便是來到的那些人一樣極快,但也根本來不及阻擋這一擊。
眼看着這一擊就要砸下,然而就在下一刻,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但見白帝雕塑陡然間綻放出一縷極致的無量光,這縷光與先前玉臨風的鏡光完全不同,充斥着一股極致的莽荒氣息。
莽荒之氣始一出現,便直衝九霄,似乎壓塌的萬古蒼穹,擎天巨棍尚未砸下,被這縷光包裹之後,就如同陷入來泥澤中一般,再無法前進一絲一毫。
緊接着,一聲威嚴的怒喝自雕像內傳出:“滾!”
‘滾’字化作煌煌天音,又如同天雷降世。隨着這道聲音出現,莽荒之氣瞬間席捲開來,橫掃來整個現場。
葉離直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擎天棍瞬間橫掃來回來,間不容髮之際連忙將巨棍收回,然後還不等葉離離開此地,那股力量瞬間襲來,直接將葉離的身影掃出來院落。
不止是葉離,其他人一樣如此,甚至包括白幼容和那些白帝城之人,也同樣被瞬間橫掃來出去。其中最可憐的就是大白鵝,剛纔還在興奮的看着玉臨風虐葉離,剛剛看的興趣,就被這股力量瞬間橫掃,一下子毛都掉了不知道多少,幾乎快變成一隻禿毛鵝了。
大白鵝最愛惜的一是自己的鵝毛,而是自己的脖子,毛都快掉光了,可想而知大白鵝此時的心情,幾乎上吊的心都有了。
“葉小子、死胖子,鵝爺絕不會放過你們的。”身體被拋飛的剎那,遠遠傳來大白鵝一聲怒喝。可見這一次,它連玉臨風也給恨上了。
隨着所有人都被橫掃出院落,院子也被一股極致蒼茫的氣息籠罩。此時沒有人看到,白帝雕像已經如同復活了一般,身體在原地微微轉了半圈,眼中所看,手中所指的方向,竟然是往生窟的方向。
院落外的虛空之中,此時所有的天驕都停留在這兒,眼光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隨即但見白帝城的一人猛地自人羣中掠出,然後猛地衝向了被蒼茫氣息覆蓋的小院,然而就在下一刻,此人又被狠狠的反彈了回來。
此時,這間院落似乎已經不容許任何人再次踏足。
情況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事情確實是因葉離引起,但白帝城的人也明白,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部算在葉離頭上,畢竟他也是受到攻擊纔出手的,只是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事已至此,那些前來參加招婿大會的人也沒有了留下的必要,很快就全部散去。但是就在葉離也要離開之時,卻被白幼容一下子叫住。
“葉道友暫且留步。”白幼容道。
“白姑娘何事,難不成要因爲這件事牽連在下嗎?”葉離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這件事卻是掛不得葉道友,只是我有幾乎疑問想要向葉道友請教一下。”白幼容道:“不知葉道友可認識鵝祖大人?”
“如果你說的是一隻不着調的大白鵝的話,我確實認識,我想這事也是它搞出來的吧?”葉離道。
“葉道友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