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了,我和碼農依然沒有什麼新的進展。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下起了雨,我們兩個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我們能不能想辦法跟貝蕾聯繫上,讓它幫忙解決一下問題?”碼農說。
“我剛纔試過了,無法跟它取得聯繫。”我說,“我們只有解開了陰陽鏡的奧秘,才能重新回到烏龍號上去。”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說話:“稟未大人,皇上召碼農大人立即進宮。”
我走到門口,把門推開,把外面傳旨的女官讓了進來。
“您辛苦了,快請屋裡避避雨。”我說。
“謝大人!小人不敢。”那女官說,“小人還得帶碼農大人回宮一起面聖。碼農大人請吧!”
“你要小心應付。”我對碼農說。
“我知道了。”碼農說完,跟着女官同打一把傘走了。
我一個人拿着陰陽鏡,翻過來調過去,又研究了好半天,仍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辦法能啓動它。
我心中百無聊賴,揹着手在屋子裡打着轉。聽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又擔心碼農去見武則天,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我站在窗戶跟前,推開半扇窗戶,看着眼前的漆黑,分不清院子裡都有什麼。只是每隔一會兒,會有一小隊侍衛,他們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拿着兵器,在院子裡轉一圈。
我關上窗戶,躺到牀上,一會兒又坐起來。
“來人!”我說。
門外有侍候的宮女,推門進來。“未大人,有什麼吩咐?”
“去看看碼農從皇帝那裡回來了沒有?”我說。
“是!”那宮女答應一聲,帶着另幾個宮女,打起燈籠一起出去了。
不一會兒那宮女回來了,對我說:“稟未大人,碼農還沒有從皇上那裡回來。”
“這個女皇帝找碼農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心裡想。
“大人,奴婢就在外面候着!”那個宮女說。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那個宮女。
“奴婢名字叫春香!”那個宮女說。
“春香,我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兒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對春香說。
我揹着手在屋裡又轉了幾圈,一擡頭見春香仍就站在門口。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溼了好多,她仍就低頭站在那裡。
“是不是我剛纔說的話,她沒有聽懂?”我想了想又說,“春香,下這麼大的雨,你下去換身衣服,早生休息去吧!”
“是未大人!”春香行了一個禮說,“奴婢就在大人隔壁的房間,有事喊奴婢一聲。”
“好的!我知道了。”我說。
春香把門關了,退了出去。我聽到一陣緩慢而又輕輕的腳步聲,走向旁邊的房間,房門被輕輕打開又關上。
我躺到牀上,想讓自己趕快睡着,可是又擔心碼農會出什麼事情,怎麼也睡不着。
我閉上眼睛,開始數羊,數了自己也沒有記住是多少隻羊的時候,還是沒有睡着。
我又從牀上下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外面的雨下得小了,我看着遠處一點點微弱的宮燈所帶來的光線,心中稍微有一點涼爽。可是,我的眼前卻顯得更加的漆黑。
我邁步走出房門,走下臺階,向院子裡走去。
剛走了兩步,只見一道奇怪的光,在我的眼前閃了一下。
我心裡還在奇怪,這是什麼光,這麼亮,又聽到幾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未大人,快走。有刺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拉着退回到房間裡。房門被關了。
只聽見門外,一陣人的慘叫聲和金屬的撞擊聲。傾刻間,又是一陣雨的聲音,那突然加強的雨聲,將慘叫聲和撞擊聲淹沒了。
“未大人,以後晚上不要走到院子裡去。”那個聲音說。我轉身一看,正是宮女春香。
“多謝春香。剛纔多虧了你。要不然......”我說。
“大人過獎了,這是春香應該做的。”春香說,“我還是跟大人一道睡在這個房間吧!以防不測。”
我剛想拒絕她,張嘴要說些什麼,可是轉念又一想,立即改口說道:“那好吧!”
我說完,平靜了一下心情,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分明是從春香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春香!來!坐下來,咱們聊一聊。”我說。
“奴婢不敢!”春香說。
“春香,你不用那麼拘束!這裡沒有別的人,你不用像白天那麼嚴肅。”我說着,走到桌子跟前,先自坐下來。
我見桌上的茶壺,還不停得冒着熱氣,就倒了兩碗。一碗放到我的面前,一碗放到桌子的另一頭。
“沒事!春香!皇上又不在,現在就你我二人,你坐下來。”我說。
春香又看了看我,用一種十分恐懼而不安的眼神看了看我說:“謝大人!我還是站着吧!”
“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我說,“那你與我一同品茶如何?”
“謝大人!”春香說。
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味道還真不錯。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
我把茶碗放下,看了一眼春香。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端起茶碗,輕輕喝了幾口。
“這茶,味道怎麼樣?”我問她道。
“回大人,這茶很好喝。”春香說,“平日裡,春香只能看着皇上和大人們喝。我頂多也就聞一聞味道。只是,晚上喝茶不太好,容易失眠。”
“好喝就好!那你把這一碗茶喝了,我問你一些事情。”我說。
春香把剩下的一碗茶喝了,把茶碗放到桌子上說:“大人有什麼要問奴婢的,儘管問。”
“這院子裡,經常有刺客嗎?”我問春香道。
“經常有刺客。這一所院子,離皇宮的中心很遠,這裡基本是邊緣,所以那些想行刺皇上的刺客,基本都會從這裡過。白天還好,到了夜晚,只要在院子裡行走,就很有可能被刺客殺死。”春香說。
“你知道,刺客都是些什麼人嗎?”我問春香道。
“都是一些反對皇上的人。具體是什麼來路的,就不好說了。他們殺不了皇上,就殺宮裡的宮女出氣。”春香說。
“你是哪的人啊?”我問春香。
“我是太原府的人。”春香說。
“你是從小進宮,還是長大了進的宮?”我問春香道。
“我從小家裡窮,就被賣到宮裡做奴婢。”春香說。
“噢!那你挺可憐的。”我對春香說。
“你以前,一直是在這宮裡伺候皇上的嗎?”我問。
“也不是。我們做奴婢的,都是輪流換班。不一定,誰會去伺候皇上。”春香說。
“你今年多大了?”我問道。
“二十五歲。”春香說。
春香剛說完,只聽外面有人說話。
“大人安好?”
春香站起來,迅速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對着外面說:“大人很好!你們收拾好了就退下。這裡有我伺候。”
春香關上房門,轉身走過來。
“我扶大人休息吧!”春香說着,把我從椅子上扶了起來,攙扶到牀邊上。
我往牀沿上一坐,擡頭看了一眼春香。
只見她的臉長得很好看,胸前起伏不斷,我的身體頓時起了反應。
我用力閉了閉眼,又用力的搖了搖頭。
“大人,你哪裡不舒服?”春香警覺的問我。
“我感覺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我說。
“難道大人跟我有同樣的感覺?”春香眨了眨眼睛,對我說。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我說,“難道是......”
“茶?”春香說,“大人是說這茶有問題?”
春香立即轉身,走到桌子跟前。把茶壺的蓋子打開,聞了一聞。
我只聽到呼得一陣風聲,春香把桌上的燈吹滅了。然後,快步走到牀前,把我按倒在牀上,用手捂住我的嘴。輕輕的噓了一聲。我立即明白了。
“啊!大人不要。”春香大聲喊了一聲,隨後又捂住自己的嘴,大聲嗚了幾聲。
然後躺到我身邊,捂着我的嘴的手慢慢鬆開,向着窗戶的方向指了指。
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輕輕的腳步聲,那聲音比剛纔春香的腳步聲更輕。我感覺到那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只見一個人影在窗戶外閃了一下,隨着又一陣越來越輕的腳步聲,我知道那個人已經遠去了。
“大人,剛纔有人在茶壺裡下了藥。”春香坐起來說。
“你知道什麼藥嗎?”我問。
“不是致命的毒藥。只是一些五石散而已。”春香說。
“五石散是什麼毒藥?我會死嗎?”我一聽到毒藥,心裡一下子就慌了。
“大人不知道五石散?”春香奇怪的問我。
“我沒有聽說過五石散。”我說着,心裡想,回去一定百度一下,五石散是什麼藥。
“那奴婢告訴大人,什麼是五石散。”春香說着,一翻身坐到我的腿上。很熟練的把衣服脫了,把臉湊到我的面前說,“大人,你看着我的眼睛,就知道什麼是五石散了。”
我看了看春香的眼神,一種複雜而又帶着某種渴望的神情,如泉水一般流出來。
“大人,你明白了嗎?”春香說。
春香說着,拉起我的雙手,放到了她的身上。
“藥是秋玉下的。這是皇上的安排,奴婢不敢抗旨。”春香喘着粗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