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對姜檸不好的謠言都被逐一攻破後,姜檸的萌博賬號粉絲數突破四百萬,至於抖音賬號的粉絲就更多了,不知不覺更是漲到了五百多萬。
這倆個平臺的賬號粉絲數量合併一下,居然接近千萬。
而從之前的全網黑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月而已。
姜檸本人對於這種改變並不上心,但是卻眼饞了無數人。
特別是在阮家華一事後,姜檸所在的小區和樓層被網友們扒了出來,不僅有媒體記者蹲守在小區外,就連很多經紀人也守在外面,只要一看到姜檸,就像小狗聞到了肉味一般湊上來。
得虧姜檸反應快,身形靈活,用蛇形走位從一大堆人中脫身出來。
不過一次兩次這樣還好,長期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原本就已經有搬家打算的姜檸,這下更是堅定了要搬家的決心。
她開始重新尋找住處。
京市的資源自然不用說,只要有足夠的鈔能力,僱主提出的要求再怎麼挑剔,中介也能有辦法滿足顧客。
姜檸想要尋找隱私性高、環境好、且在市中心的住處,很快,中介那邊就發來了三個地址。
姜檸跟着中介跑了一圈,看中了其中一套獨立獨棟的單身公寓。
姜檸很爽快的交錢,然後收拾行李搬了進去,這讓第二次去小區尋人的霍勵再次撲了個空。
霍勵回到車上,神色沉沉。
他這次不是自己單獨出來的,還有司機也一同跟了出來,看着混身低壓氣的上司,司機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尊敬問道:“霍總,我們現在去哪裡?”
霍勵眉峰緊蹙,黑眸冷沉,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借用一下你的手機。”
司機連忙將手機遞上。
霍勵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翻找了好一會兒,找到姜檸的手機號碼。
他和姜檸不熟,從姜檸回到霍家,又離開,霍勵從來沒有主動給姜檸打過電話。
上次知道姜檸和霍家斷絕關係後,霍勵倒是打過一次,也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姜檸打電話,結果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霍勵輸入姜檸的手機號,用自己的手機撥過去,半分鐘後,電話通了。
手機那端,姜檸正在收拾行李,當聽到電話響時,又是同城,還以爲是租房公司的電話,她順手便接了起來,聲音平和清亮:“喂?”
“姜檸,是我。”霍勵開口。
姜檸陡然聽到這淡漠的男聲,完全沒有聽出這誰的聲音。
霍勵也沒讓她疑惑太久,繼續開口:“怎麼樣你才肯回來?”
這段時間姜檸的漲粉速度快,知名度廣,網友們對她產生好奇的同時,當然也會搜索姜檸以往的經歷,然後就很容易搜到姜檸和霍家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網友們對姜檸越喜歡,就對霍家多討厭。
霍妙之前爲了黑姜檸而潑出去的髒水,如今宛如一枚迴旋鏢,全部紮在了她和霍家自己身上。
網友們對霍家抵制得太厲害了,在這短短的大半個月裡,霍氏集團的股市價值已經在飛速蒸發。
霍氏集團每一天的損失,都是常人無法估量的。
這也是霍勵屢屢想要聯繫姜檸的原因。
姜檸:“……”她好像聽出這是誰了。
霍家的冷麪渣大哥無疑。
上次他來的時候,姜檸對他的拍門視而不見,甚至還叫物業將他趕走了,這還不足以表明她的態度?
姜檸想也沒想,直接送給霍勵一個字:“滾!”
霍家那種噁心的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會踏入半步!
姜檸掛斷電話,直接將這個號碼拉進黑名單,動作一氣呵成。
並不是她吵不過霍勵,而是在姜檸眼裡,霍勵就只值這一個字,再多說一個字都在浪費時間。
將手機丟到一邊,姜檸繼續忙活。
這邊,聽到姜檸叫他滾的霍勵,素來喜怒不露於形色的他,神色陰沉,眼裡翻騰的怒氣幾乎滴墨!
他好歹也算是天之驕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這麼不給他面子。
姜檸是第一個。
司機的手機質量並不算好,有些漏音,哪怕沒有開免提,可是在這逼仄狹小的轎車空間內,姜檸那個霸氣的單音字,不僅霍勵聽到了,就連司機也聽得一清二楚。
司機僵着身體,雙手緊抓着方向盤,滿臉尷尬之色。
霍勵把手機丟給他,厲聲道:“回公司!”
司機戰戰兢兢的將車開到霍氏集團樓下,霍勵一身低氣壓,走入辦公大樓。
他乘坐電梯到18層,徑直走入霍淞辦公室,將姜檸拒不配合的態度和霍淞說了。
可能是顧及自己的自尊和臉面,霍勵並沒有詳細說出自己被姜檸叫物業趕走和姜檸叫他滾的事情,只是說,姜檸和霍家並非一條心,讓姜檸幫忙共度霍家難關這件事,行不通。
霍淞滿臉威嚴的坐在辦公桌前。
對於大兒子的能力他是清楚的,既然霍勵都這樣說了,顯然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迂迴的可能。
想到公司最近面臨的困難,霍淞滄桑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絲煩躁,壓低聲音道:“當初就應該將她掐死在醫院裡。”
霍勵聽到霍淞這話,冷峻的臉上表情淡淡。
倆父子又交流了一些其他的正事,然後霍勵起身離開,他約了其他的客戶,現在得出差一趟。
在霍勵走了之後,霍淞一個人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
哪怕每天都有助理清理桌面,可是在他辦公桌面的菸灰缸中,仍舊裝有很多菸蒂,可見霍淞最近過得並不輕鬆。
他神色陰晴不定,過一會兒,突然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他有一份文件放在家裡忘記拿到公司了,讓管家叫霍妙幫他把文件送來。
霍家。
看着霍妙從樓上下來,從管家口中知道霍妙要出去給霍淞送文件後,霍母不免語氣尖酸的說了她幾句。
現在的霍母對霍妙,簡直哪哪都看不順眼。
只要視線裡出現霍妙的身影,她就感覺心氣不順,非得懟霍妙幾句才舒服。
這些天,霍妙已經習慣霍母對她的冷嘲熱諷,她擡手扯了扯掛在肩上的一字領,拿着手中的文件,低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