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裡這時候說道:“對了,林克學姐。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可是又不敢問。”貝琪耳朵動了動,說道:“問,沒什麼不可以回答的。”庫裡點了點頭,問道:“我是想說,就是。這個,好吧。”
糾結了幾秒,庫裡才下定決心說道:“沃金伯父明明一開始就是一個保安,按理來說你們三兄妹不會和保安的兒子產生什麼交集。可是,看你們的關係,恐怕在翔鋒成爲閃光,甚至是在翔鋒上大學之前你們就認識了。”
貝琪笑道:“就這個啊,說起來還挺有意思的。怎麼,翔鋒沒和你說過。”庫裡點了點頭:“我沒問他,一開始我以爲你們是因爲他成了閃光才搭上他的。可是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想問卻不敢問。”
“這個要從我們小學時期說起了,你也知道我們仨和翔鋒是在一個市上的學。我們,在市中心上最好的市立小學而翔鋒則是在他們的村委上的鄉村小學。大概是在翔鋒五年級那年,他因爲出色的體能穩健的底盤功夫。被學校提名去市裡參加比賽來着,我們就是那麼認識的。”
“當時吧,教育局領導下達了文件。說是孩子們不能只專注於學習,身體素質也要牢抓,身體是學習的本錢。”貝琪一邊走着一邊說道,這個時候,凡克跟了上來,聽見妹妹在說和翔鋒的往事,於是也參與了進來。
“庫裡小弟,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們學校舉辦各種體育比賽。下面的各個鄉鎮也是各自選出了一部分來我們學校爭奪冠軍,翔鋒,就是他們學校的一員。”凡克苦笑:“我們事後問他爲什麼來,是不是體育生。結果,他就是想偷懶一兩天。”
貝琪瞥了自家哥哥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喂,別忘了。你爲什麼也去參加比賽,估計和那小子的原因一樣吧。”庫裡眉頭挑了挑,心道;“難道,只有不走尋常路的人。纔能有大的作爲,別開玩笑了。這樣的刺頭,肯定是要被羣起而攻之的吧。”
“總之,抱着偷一天懶的想法。翔鋒跟着學校體育比賽的大巴車來到了我們學校,然後,我們學校的體育生們陷入了噩夢當中。翔鋒參加乒乓球,居然能打出回頭球和擦邊球。好幾次讓接球的人防不勝防,最後崩潰的丟拍投降。”凡克苦笑。
庫裡適時問道:“什麼叫做擦邊球和回頭球,我不是很理解。”凡克解釋道:“回頭球就是打出去的球,居然還能再次彈回自己這邊。在對手全力防備對方的擊球,但是球又飛回對方的球拍。你會怎麼樣,呵呵。”
庫裡想了想:“應該是往前撲,在對方的球被打回來之前拍回去。”凡克笑道:“這個時候,只要對方抓準時機一記殺球,你就輸了。”庫裡模擬了一下那個場景,頓時點了點頭,明白了。
“那擦邊球,就是專門把球朝着對方那半邊球桌的邊邊角角打。對方如果防備不及時,乒乓球在擊中球桌的邊角之後,變回直接變彈射軌跡爲垂直落地軌跡,根本就沒有再打回去的機會。”庫裡問道,凡克和貝琪停下腳步,頓時轉過身點了點頭。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老實人啊。一點就通,如果不是生活環境制約,我估計你可能會成爲比翔鋒還要刺頭的,刺頭。”貝琪一臉複雜的說着,然後重新轉過身,繼續說回正事:“五十米短跑我們纔到賽道中段他就已經衝了終點,五千米長跑他居然一路狂奔到底,簡直就是遊刃有餘啊。”
“看來,學長的體能從小就很好啊。”庫裡摸着下巴,嘀咕道。如果翔鋒在這,他一定會說:“誰說我遊刃有餘啊,事後我連衣服都找不到一處乾的,全是汗水好嗎。再說了,我體能好是我從小鍛鍊的好伐。”
“我們窮人家孩子可不像你們父母上下學接送,都是自己走的。爲了早一點到學校佔住乒乓球檯,我可是專業長跑員啊。”翔鋒在學校,每次最先到學校的都是他。問保安翔鋒,保安不一定知道。可是如果問最先到學校的是誰,保安連班級地址都可以告訴你。
凡克一臉追憶,說道:“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三兄妹參加的項目被一路血虐。”貝琪接着說道:“是啊,大哥參加五十米和一百米短跑,翔鋒拿了兩個第一,大哥兩個第二。二哥參加五千米長跑,落後翔鋒一圈,簡直就是降維打擊。我,參加乒乓球比賽,捱了好幾招詭異的球法。然後我就思考人生了。”
貝琪想着想着,笑了起來:“這次不愉快的比賽就那麼結束了,我們也知道他是那個學校的。於是,我們便想着明年一雪前恥。可是吧,當年暑假我們就找到了他。他出現在我家罐頭廠門口的保安亭,我們才知道他是保安的兒子。”
“之後,大哥硬是要求我們三兄妹下鄉玩。我的皮膚啊,開學時成了黑妹。”想起當年暑假後自己的皮膚,貝琪就是一臉的抓狂。“什麼黑妹,那叫健康的膚色。暑假那麼爽的鄉下生活你忘了,在家裡你就整天窩在家裡。看看我們在人山村,上山放牛下河洗澡。一個暑假多快樂啊,就連老師給我們佈置的暑假日記,我們都寫出了每篇三百字,嚇呆了班主任。”
庫裡望了望這個聲音的來源,馬赫一臉笑意的跟在兩兄妹的身後。顯然,這貨從不久前就一直在偷聽。貝琪咬牙切齒的笑道:“你倒是爽了,因爲是你像爸媽要求的。可你去就去吧,爲什麼還要拉上我們兩個。”
“因爲,我都去了,不能讓你們在家裡荒廢了一個暑假兩個月的時間啊。弟,你說句公道話,在人山村的暑假,好玩嗎。”馬赫直接問凡克,凡克想了想,說道:“挺好玩的啊,山好水好。而且吧,還上可以躥到樹上摘野果,下可以翻山越嶺鑽巖洞。”
“額,鑽巖洞,差點沒給我搞出幽閉恐懼症來。”貝琪無語的回憶起他們第一次,跟着翔鋒老家的一位高中大哥哥鑽巖洞的經歷。好傢伙,到了洞裡才發現手電頭一晚上沒充電,直接黑掉。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裡,都是在黑暗中摸索。好不容易纔摸出來,簡直不要太刺激。
走在他們後面,瑪妮一筆一筆的記錄着這段小故事。現在吧,人在和平島,就是要挖掘戰鬥陀螺手的故事纔對。戰鬥陀螺手不需要什麼熱度,他們也不必爆什麼緋聞。瑪妮這一刻從沒感覺到那麼輕鬆,只要整理整理如實發報就行了。
不像以前那樣,還得發揮腦洞,燃燒腦細胞的來辛辛苦苦的尋找可能的聯繫,以及八卦。在那位警犬的光芒下,首都的八卦記者們幾乎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現在,那貨去翻庫裡的底去了,和平島,是他們幾個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