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飛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是吃驚的說道:“我師傅真去殺你了啊。”
“這不是因爲我一時任性。把後宮散了大半。被你師傅看見其中一位后妃出宮後含恨上吊。所以纔會...”老白顯得支支吾吾但還是承認了過去的過錯。
白雁亭聽完老白的話心中便是一個冷顫。孟小飛莫不是怕自己將府裡的人攆出去後再次重蹈覆轍麼。
孟小飛卻不認爲這是最重要的理由:“可是。我師傅是爲了賞金纔去殺你的啊。長河國對你的人頭出這個數。”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十根手指頭。
“恩。”老白一愣。瞧着孟小飛的手指頭髮呆。
“騙你的。這個數是蔣翔頭顱的價格。”孟小飛還以爲老白看出了端疑。於是將自己的八根手指頭全伸了出來:“至於你當時的頭顱的價格值這個數。”
“怎麼我一個皇帝還沒個丞相高。”老白瞧着孟小飛認真的勁兒。低聲嘀咕有些不滿的說道。
“啊。以前是差不了多少。現在蔣翔的頭顱可上了十個數了。你已經死了所以一文不值。”孟小飛點了點頭。隨後更加的誠懇道。
“能不能不要用刺客的眼光去看我父皇的命。”白雁亭瞧着兩人討論的模樣。不由黑了臉上前道。
“沒關係的兒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們師徒兩人都是一個模樣。只是我奇怪的是。孟河當初和我說我的人頭的價格要比小飛的少一半而已。”老白卻笑着擺了擺手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說道。這個理由倒是讓一旁心中覺着奇怪和不適的白雁亭有些哭笑不得。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麼。
居然不適擔心自己被標入了刺殺榜。而是因爲自己喜歡的人說的價格和別人說的不一樣。而較真。
老白絲毫沒覺着自己剛剛與孟小飛的交談有什麼不妥。只是瞧着面前的幾人安排道:“過來桃林。我們先換一身衣服。扮作四處遊玩的家庭。一面多生事端。”
“我們這個全是爺們兒。怎麼扮作是一個家啊。”孟小飛聽完這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認真的說道。
“這話說的也是。”老白一聽。眉眼間便是一副狡猾:“你和小飛扮作姐妹吧。”
“爲何又是我男扮女裝。”孟小飛大張着嘴顯得有些不高興道。
“怎麼。你難道大小姐不做。想扮成奴僕麼。”老白一挑眉低聲威脅道。
“那你扮成什麼。”孟小飛癟了癟自己的嘴。若是奴僕必然一路上都沒有好吃的了。女裝就女裝至少能吃些好的。
“我自然是家主。你們都得叫我阿爹。第一時間更新他是你們大哥。你是二妹。小飛是三妹。張龍趙虎便是僕人。”老白一聽異常熟練的指了指自己。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臨時起義的想法一般。
“這樣分配好像還可以。”孟小飛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順便說一句。這朱國不想長河國那般可以隨意走動。你們說話行動都要小心。”老白這話是對小柳和白雁亭說道。
“知道知道。”孟小飛卻不足的在一旁點頭。連着問小柳願不願意女扮男裝一起忽略了。
“小飛我願意和你老實交代。”小柳看了孟小飛一眼。隨後便將孟小飛拉到了一旁低聲說道。
孟小飛點了點頭。向老白一示意便帶着小柳走到了一旁的林子當中道:“好。你說我聽着。”
小柳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孟小飛慢慢說道:“我的父母其實也是長河國的探子。當年母親在懷上我的時候。父親便因爲保護長河國的貴族死掉了。母親一手將我拉大。一直以探子的方式教育我。希望我成爲一個優秀的探子。可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覺着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看着自己身邊原本相依爲命的兄弟一個個倒下。我不願意重蹈他們的覆轍。爲了一個根本不將我們當做人來對待的國家賣命。”
孟小飛聽完這話。當即一把抓住了小柳的有些顫抖的手臂。
“父親當年的死便是因爲那個姓白的王爺一時興起。不過父親的阻攔出門被刺客圍堵。之後纔會被人殺死的。母親的眼睛也是一樣。因爲錯誤的命令而失明的。”小柳苦笑着反握住了孟小飛的手眼中閃現着淚光道:“其實我恨的我母親。她根本對我沒有一絲的愛。他只是把我當做另外一個父親而已。他要我想父親一樣戰死沙場卻從未問過我的感受以及我想做什麼。”
孟小飛頓時覺着自己對於小柳過於無理取鬧了。在不知道小柳的想法的時候。居然回去怪罪小柳放棄自己的家人。離開自己的家人。
“有時候看着別人家的父母和他們的孩子。我覺着很會不可思議。爲什麼他們能面帶笑容的呆在一。而不是在責罵和毒打中生活。我覺着我很孤獨。”小柳紅着眼看着遠處眼底浮現一絲的落寞道。
“小柳....”孟小飛卻早就眼中淚珠忍不住的向外滴落。一雙手也是死死的握住小柳的手掌。
“小飛你知道麼。打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便覺着你不一樣。不像是組織裡那些冷血無情。或者麻木不仁的刺客。你是活的。你是我的陽光。你將你的視線一直注視在我的身上。我可謂這樣的注視。”小柳伸出自己的手。將孟小飛眼角的淚水擦掉苦笑這說。
“我有那麼好麼。”孟小飛猛地吸了一下鼻涕。
“也許你不自知。但是你是。當我聽見你離開的山寨準備回京救善王的時候。我便知道我所重視的目光會被人奪去。我甚至在想這樣也好。說不定你會更快樂。可是一切都沒有按照好的預測走下去。”小柳似乎願意包容孟小飛的一切任性一般道。卻也害怕孟小飛會像從前一般突然從自己的眼中消失不見怕抓不住他:“你應該知道探子有探子的情報來源。我也是衝那些情報中知道你多次受傷而且被軟禁的事兒。於是。我便和花姐攤牌希望他放過我。因爲我要去找你回到我身邊。”
“花姐居然是探子的頭目。”孟小飛對這事兒有些吃驚。自己原以爲花姐不過是個普通的煙花老姐而已。再多的便是擁有後臺的一位窯姐兒。
“在長河國就算是再不受寵的白姓貴族。他們都有自己暗藏的權力。”小柳沒有告訴孟小飛花姐也姓白。只是說道:“花姐答應我。只要完成最後一項刺探便可以讓我離開。”
“是什麼。”孟小飛當即警惕了起來。像是小柳這個年紀未殘未病想要離開組織根本不可能。
“我不能說。不過現在我已經完成了。所以。我便想把你留在身邊。離那些姓白的遠些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小柳嘴輕輕搖了搖頭。異常深情的看着孟小飛道:“回頭來我的想法不過很簡單。只想和愛的人生活在一起而已。不論你願不願意再接受我。”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爲了刺探情報才和我們一起逃花樓的。至於刺探的內容不過就是我師傅的去處。對吧。”孟小飛聽完了小柳的話。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心中在放下四的同時。卻又開始揪心了起來。到頭來一個個都是因爲自己的師傅纔會和自己接觸的。
“不是。我是爲了刺探你爲什麼會突然去刺殺雍王這個原因的。”小柳搖了搖頭。自己最開始的時候也並不知道孟小飛便是那個刺客的徒弟。也從未打着要刺探關於小飛師傅的事兒而呆在孟小飛身邊。
“誒....”孟小飛對於小柳的回答有些吃驚。這事兒打一開始作爲被刺殺的人的白雁亭不都是知道的麼。爲何還讓小柳來調查自己。
“雍王殿下當時並沒有把你是因爲個人恩怨所僱用的刺客這一點上報朝廷。白家一向重視雍王殿下的安危。所以纔會派我去調查你爲何會刺殺雍王的。”小柳瞧着孟小飛不解的目光。又接着解釋道。
孟小飛又再次想不通;“那你爲什麼要假扮小柳啊。你既然假扮小柳也應該知道小柳和雍王殿下的事兒吧。”既然是扮作小柳。第一時間更新必然知道當初是白雁亭誤上了那個小柳纔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小柳顯得有些爲難但還是受到:“我知道。但是上面下達命令。說你有可能是蔣翔派去刺殺的。讓我去收集證據。”
“雖然我真的是去刺殺白雁亭的。可是我真的不認識蔣翔這個人啊。除了上次刺殺的時候。好像遠遠的瞄見過一眼。”孟小飛雖不知道爲何白家的人會將自己與那蔣翔聯繫在一起。
“後來誤會解開。花姐便不讓我在與你接觸了。這也是上面的意識。可是不甘心。所以纔會提出離開組織單獨來尋你。”小柳深吸了口氣道。當自己回到花樓的時候。花姐便看出了自己對孟小飛的端疑。所以纔會下令讓自己遠離孟小飛吧。
“那你怎麼又會和白羽混在一起。”孟小飛覺着這其中牽扯過大。自己和小柳也不一定琢磨的透。不過孟小飛卻不明白只在山寨見過一次面的白羽和小柳又是如何搭上線的。
小柳對於這個突然來找自己的白羽。心中也存有諸多疑惑。當年自己在山寨的時候雖然認出了白羽。但是卻因爲沒有直接受到白羽的管轄。所以並不熟悉:“當時。善王殿下來找我。說他有你的消息。我正好手中有醫治你的藥方。所以便跟來了。”
“白羽爲什麼要告訴你。第一時間更新他有我的消息。”孟小飛越想越頭疼。
“大概是他以爲你對我不一樣吧。”小柳慢慢的說道。當初在山寨裡見到白羽的時候。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所以纔會讓白羽以爲孟小飛和自己有關係吧。
“我確實對你不一樣。”孟小飛一聽這話立馬點了點頭道。自己當初對於小柳確實是過於熱情了。
小柳點了點頭。知道孟小飛並不是指的兒女私情。但卻願騙自己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來了。”
“這樣一來都說通了。那你知不知道那姓將的老賊到底想做什麼。”孟小飛雖然還是覺着有許多東西想不明白。但是卻將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只是因爲如今還是百家的人掌管了大部分的錢財。所以蔣翔纔會遲遲未動手吧。”小柳一聽便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冷聲說道。
“有兵還怕沒錢。”孟小飛嘟囔着道。
“兵未到糧草先至。這是兵家常識。”老白突然打兩人頭上的大樹跳了下來道。
“臭老頭。你怎麼爬樹上去了。”孟小飛瞧着老白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副高深的模樣。看來老白的功夫又上了一層樓。
老白直接打自己的手中拿出了兩套一副便遞給了孟小飛。孟小飛接過一抖開。那是富貴人家女孩子的衣服一共兩套。孟小飛遞給了小柳一套便當着老白的面脫衣服將新衣服穿上。
老白瞧着孟小飛一副熟練的模樣將衣服穿好:“我看星星看月亮。看人來着。話說小子你這身裝扮還挺合適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未來第一的刺客。”孟小飛昂起頭很是得意的說道。打小自家師傅每次去京城的時候。都將自己扮作小姑娘騙取各色阿姨的青睞來着。
“我告訴你個辦法。能讓你立刻變成天下第一的刺客。”老白聽完這話。雙眼一個轉悠低聲說道。
“什麼辦法。”孟小飛的一雙眼睛立馬變亮了起來。湊近問道。
“刺殺皇帝。”老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高深道。
“.........我怎麼沒想到。”孟小飛一聽。立馬一錘自己的手一副茅塞頓開的表情道。
“你還有先天優勢不是麼。別人都是接觸不到皇帝。這三國的皇帝你可都能隨隨便便的都接觸到啊。”老白瞧着孟小飛聽了進去。又是靠近在其耳邊低聲嘀咕道。
“是啊。特別是我面前還有一個先皇。”孟小飛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轉到了老白身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微微嚥了咽口水。如同看着獵物的野狗一般。
老白一聽立馬警覺的向後一退乾笑着說道:“誒。我除外。我已經被你師傅殺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你不過是鞭屍而已。沒大用處的。”
“那我先刺殺朱國的皇帝。”孟小飛不由自主的扭了扭自己的拳頭道。
“朱國的皇帝可有你師傅和你姑姑護着。你打的過麼。”老白聽完這話便對孟小飛翻了個白眼。
孟小飛皺眉自己確實打不過自己的師傅。就算打的過了也玩兒不過那個變態姑姑:“長河國的國王。”
老白接着說道:“一說到長河國的國王。我好像聽說。他身邊多了一個武將。還是你湊合的姻緣。”
“什麼姻緣。”孟小飛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在邊城的時候好似也聽說過。不過因爲當時忙着保命了所以並未細查。
“據說。當時發現在戰場失蹤的長河國的皇帝是在山洞中。**着身子抱着一個兒取暖來着。”老白接着。
“不會吧。”孟小飛聽完這話嘴角一抽。難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還搞定了一對姦夫**來着?
“順便說一聲。白羽似乎要凳上金錢國的皇位了。”老白瞧着孟小飛那張臉不足的扭曲。又是扔下一枚重彈道。
孟小飛一聽這話便是張大了自己的眼睛用手一捶樹幹道:“開什麼玩笑。他不是還沒找到我師傅麼。”
“長河國與金錢國一戰。金錢國不但沒折損兵力。只是送出去了一位小將便可化干戈爲玉帛。舉國上下無不是一篇歡喜。白羽在金錢國的地位可謂是一下就上去了。再加上又與那長河國的國王簽訂。只要白羽活着當上皇帝。便不再來犯長河國。”老白瞧着孟小飛的舉止有些過於激動了。心中暗笑一番接着說道。
“也就是說我師傅不回去他也能當皇帝了。”孟小飛不知爲何覺着有些落寞。自己與那白羽之間的聯繫恐怕只有自己的師傅。如今若是他當上了皇帝。自己與那白羽算是再無一絲關係了。想起來。不知爲何竟然覺着有些悲傷。
“沒錯。”老白很滿意孟小飛的表情。心中又是盤算着一個兒子拐不到孟小飛。再來一個兒子把孟小飛拐走不久成了。
小柳換好了衣服站在孟小飛身邊。便替孟小飛梳頭。
“那那個蔣翔還來這兒幹什麼。”孟小飛順手拿出一根簪子就遞給小柳。
“抓到你師傅的人便可當皇帝這一話。是長河現任皇帝說道。據祖宗規定若是現任皇帝退位那麼這句話便是要作廢的。所以他要趕在白羽登基之前找到你師傅。同時起兵逼宮。名正言順沒有人可以阻礙的他便可堂堂正正的凳上皇位了。”老白瞧着小柳看着自己的目光毫無善意。尷尬的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孟小飛瞧着老白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道。
“我好歹也是當過皇帝的人。這點兒小心思還能瞞的過我。”老白笑着再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雙眼微微眯起道。
“哦。”孟小飛倒覺着老白的這個解釋很是靠譜。也就算是相信了。
“再說這蔣翔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心中的野心我豈能不知。”老白又接着眯眼冷笑道。
“那你當初還提他。”孟小飛瞧着老白覺着有些可怕。
“若不是有他的存在。我的兒子和皇帝怎麼可以成長的那麼快。若是沒有他的存在。我們白家不過是一羣吃着人民勞動果實的蛀蟲而已。國家是需要壞人來調劑的。這樣人民纔會崇拜國王。效忠國王。”老白臉上的微笑再次浮現了出來。一副遊戲人間的模樣道。
“好可怕。”孟小飛只覺着渾身一震。一個寒流打背後襲來。一雙眼睛眨巴了一下便冒出一滴淚水來。
“你小子。我只是隨便說說怎麼就嚇哭了啊。”老白瞧着孟小飛被自己嚇哭了。立馬就慌張了起來。這要是被這小子告到他師傅那裡。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和親親孃子和好如初了。
“你是魔鬼麼。”孟小飛用自己的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吸了吸鼻子道。
“小飛我們不要理這個魔鬼。我們回去。”小柳只是冷冷的盯了老白一眼拉着孟小飛便朝着岸邊走去。
“恩。”孟小飛當然是點頭答應。
“父皇。”白雁亭見着老白跟着兩人身後走來當即上前。
“都說了多少次了。叫我阿爹。”老白黑着臉低聲教訓道。
“您太老奸巨猾了。”那白雁亭其實在一旁偷聽了好一會兒。只留下了這麼一句便要離開。
“這是生活所迫。別以爲你爲了不登上皇位。假裝花天酒地荒淫無度的事兒我不知道。”老白卻一把抓住了白雁亭的手朝着一旁拖去低聲道。
“阿爹替我想想辦法吧。我果然還是不能沒有孟小飛在身邊。”白雁亭聽完這話立馬嘆了口氣。渾身無氣力般說道。眼瞧着小柳和孟小飛說說笑笑。白雁亭只覺着心口刺痛無比。
“要有辦法。我就不會被小飛的師傅一箭穿心差點兒死掉了。”老白卻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啊。”白雁亭一愣。莫不是孟小飛也要給自己一劍後才能原諒自己麼。
“你說你這孩子什麼不學。怎麼和我當年一樣學什麼風流才子啊。這下慘了吧。自己種的因自己去嘗果去。”老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教訓道。
“可是你和小飛的師傅不是和好麼。不是如膠似漆羨煞旁人麼。”白雁亭又是一副不解了。聽自家皇叔說。自己父皇和小飛的師傅不是一同遊山玩水很是幸福麼。
“那是我說來氣皇弟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阿爹我的情況比你好不了多少。”老白嘴角一抽。也是蹲在了地上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耷拉着頭。
“你不會連小飛師傅的身都沒近過吧。”白雁亭吃驚的看着老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