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微挑,極其看不起人的樣子。《
‘胸’口數不清的草泥馬奔騰而過,莫瀟雲想着他堂堂一介大丈夫跟一個鬼‘門’關剛闖過來的小‘女’人計較就覺得心頭憤恨不已,可看在他喜歡這個“遊戲”的份上,她也陪玩到底。
撒嬌是‘女’人的天‘性’,她以前跟姜尚海在一起,每次只要她一撒嬌,對方就繳械投降什麼話都聽她了的。
這也是個男人,難不成還能例外?
“四少……”溫柔繾綣的呼喊,餘音嫋嫋,莫瀟雲自己脊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這手腳不便,肚子又餓,能勞煩您先把工作放不放,餵我喝湯行不行?”她嘴角含笑,輕緩慢聲,拿腔捏調,大有一副古時候青樓上拉客人的老鴇架勢。
陳子敬‘性’感冷硬的嘴角忽而就彎了起來,像是控制不住的笑意自動流淌一般,心裡酥酥癢癢的如同長了草在飛舞,整個人哪裡還高冷的起來鱟。
體格高大的男人從沙發起身,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過來。
不知何時,他把西裝外套脫了,現在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襯衣,領帶也摘了下來,頂端釦子解開兩顆,輕鬆閒散的打扮襯得他面如冠‘玉’,俊朗非凡。
莫瀟雲就這樣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彷彿陽光驅走烏雲一般,心裡鬱結了幾天的執着和不滿,委屈和憤怒,全都煙消雲散。
“發什麼呆?喝!”僵滯的思維被耳邊突然闖入的沉悶一聲擊醒,她連忙眨眼回神,發現男人已經端着瓷碗舉着湯勺喂到了她‘脣’邊。
不自在地瞥他一眼,她心慌意‘亂’地湊近湯匙,卻被燙了一下,忙縮回來。
男人皺眉,似乎嘲笑她的笨拙,可還是很自然地把湯匙收回,吹了吹,又餵過去。
這一下,莫瀟雲臉頰無端地就紅了。
她不至於這麼弱智吧,居然像喂三歲小孩子。
“又怎麼了?”
不敢說話,她趕緊吞下和着男人氣息的湯汁。
張嬸手藝很好,她嚐到味道後笑了下:“好喝,你要不要喝點?”
男人不語,只是繼續餵過來,她偷偷看他一眼,忽而心裡就藍天白雲,晴空萬里了。
寬敞明亮的房間陽光暖暖,瓷器輕觸的叮鈴聲襯得周遭越發寂靜,不過,此時的寂靜是怡人溫馨的,是令人眷念的。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飛舞,如歡快的‘精’靈,歲月靜好,叫人只想就此老去……
一碗湯很快見底,最後一勺有些滿,莫瀟雲來不及吞嚥,有些許從嘴角流出,第一反應便是伸出舌頭‘舔’回來。哪裡曉得,這樣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動作,竟引發了一場風暴!
她粉嫩紅潤的舌尖近在眼前,落在男人眼中,立刻引起小腹一陣陣的發緊。
本來看着她柔嫩的櫻‘脣’被湯汁打溼,泛着懾人心魄的光澤已經夠讓男人遐想了,卻不料她還做出這樣充滿暗示‘性’的動作來!
似乎是有些日子沒碰她了,可她現在是重傷在身的病人啊,他居然也……
想要壓下那股熱‘潮’,可發現‘欲’
望一旦來臨,就不是理智可以掌控的了。
眸光陡然深諳,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看着那‘誘’人小舌就要收回去,他像是來不及似的撲上去——
“讓你‘誘’‘惑’我!”最後一個字消失在熱情緊貼的四片嘴‘脣’間,男人‘精’準地捕捉到那片柔軟,瘋狂的‘吻’下去。
“唔——”莫瀟雲壓根兒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招,驚愕之下竟也忘了反抗。或許,內心深處,她也不想反抗的吧?
他們似乎從來沒有在這種光線明媚陽光正好的晌午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以至於當她看到男人深邃的眸底涌着濃濃的渴求,英俊的臉龐佈滿急切的思念時,她竟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了!
在經歷過那樣殘忍的驚險後,在兩人決裂又合好後,他還能這樣‘吻’着她,莫瀟雲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雙手不便,不能攀住他的頸肩,她唯有閉上眼睛,認真而投入地迴應這個‘吻’。
酥麻歡愉的感覺從兩人嘴邊開始蔓延,漸漸‘蕩’漾席捲全身,所謂意‘亂’情‘迷’恐怕就是這般了吧。
若不是整個人不能動彈,莫瀟雲懷疑自己會情不自禁地拿身體去磨蹭他的,用最直白的語言告訴他此時的感受。
原來,愛情如此能改變一個人!
而陳子敬又能好到哪裡去?
一隻大掌着‘迷’般下滑,覆在她‘胸’前,卻在‘摸’到那裡纏繞的繃帶時猛然一驚,神智清醒!
似乎是懊惱地嘆息了聲,莫瀟雲察覺到男人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心裡竟有些不捨。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的身體不允許。男人暗示着自己,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脣’,舌頭還在她嘴角流連不去,偶爾‘吻’‘吻’她的下巴,偶爾親親她的臉頰。
良久後,兩人分開,男人眸光深深地盯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的模樣。
俏臉嫣然,紅‘脣’微腫,鳳眼溼潤,視線‘迷’離,‘女’人知道自
己的模樣一定很丟人,只覺尷尬羞澀,故作生氣地瞪他一眼。
男人笑了笑,伸手輕輕‘摸’着她的臉蛋,竟不要臉地推卸責任:“是你讓我也喝點的,嗯……”他眯眼似乎回味了下,一本正經地點評,“張嬸廚藝確實不錯,我得給她加薪。”
“……”莫瀟雲翻白眼,實在無語至極!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明明自己太流
氓了,居然還找這種說辭!
此時此景,她壓根兒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拿眼睛瞪他,男人不痛不癢的樣子,轉回身又倒了一碗回來,“多喝點,這麼好的湯不要‘浪’費了。”
他似乎對伺候人這件事上了癮,說完不管她的意見,兀自繼續喂她。
飽腹的莫瀟雲靠在‘牀’頭,一雙眼黏在男人身上。
看着他把餐具收拾整齊,一一歸位蓋好,這樣瑣碎的畫面竟也覺得很有看頭,彷彿他在做着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
難怪有些煽情的話說,相愛的兩人在一起,不在乎幹什麼,也不在乎去了什麼地方,只是在一起,便是幸福。
是啊,重要的是對的人,而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外在。
男人驀地轉身,她來不及收回的視線被捉個正着,立刻心虛地避開目光,臉上紅白‘交’錯,很是尷尬,可馬上她又故作鎮定地擡頭問男人:“你公司這幾天不忙嗎?整天呆在醫院。”
看着她一連串有趣的反應,陳子敬心裡壓抑着笑,也不拆穿她,擡腕看了看時間,薄‘脣’輕啓:“下午兩點半有個會議,等會兒你那朋友來陪你。”
口氣依然是不冷不熱的,彷彿剛纔那個火辣辣的‘吻’不曾發生過。
哎,彆扭的男人啊!
既然他態度如此,莫瀟雲也不多言了,轉過頭去一副疲憊睏倦的模樣,閉上眼假寐。
男人站在‘牀’邊看了看她,似乎有話要說,可手機突然響起來,他轉身出去接電話。
再回來時,她依然閉眼睡着,男人還是那樣看着她,只是慢慢的,眼神裡多了份柔情和溫暖。
“別裝睡了。”低沉穩重的聲音驀然響起,擊在‘女’人心頭引起重重一震,“朝功聯繫了一個心理醫生,下午過來看看你,你配合一下。”
想說其實沒必要的,她沒什麼心理‘陰’影,但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見她不肯扭頭過來,男人皺了皺眉,上前去坐在‘牀’邊,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硬是將她的臉扳過來,“躲着我幹什麼?”他似乎自言自語,“平日裡不是那樣囂張麼?”
五官如刀刻般的男人,此時眉眼溫柔,眼神清潤,見‘女’人視線對上他的,他亦真誠地回視,淺聲道:“那天發生的事,是我不對。因爲一些特殊的經歷,我很反感那些腳踏幾隻船的‘女’人,那天我原本是有別的安排,可卻得知你瞞着我跟姜尚海去了療養院,我以爲你……所以晚上纔會失控那樣對你。後來你也是因爲去找我才遇險,差點命都丟了,說到底我是罪魁禍首,該跟你說聲抱歉。”
莫瀟雲沒想到他會情真意切地說出這番話來,更沒想到他這種人居然會放下身段道歉!當下心裡震驚不已,眼睛呆呆地盯着他一動不動。
陳子敬見她這副模樣,薄‘脣’輕挑笑了下,居然看穿她的心思:“在你眼裡我就是個蠻橫無理的暴君,跟人道歉很奇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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