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十分意外的是,除了我與白虎將軍、明魅以及大鬍子賈隊長以外,另外還有好幾名同胞加入了可科考團。
據說,他們是神秘巖畫的狂熱愛好者。名字分別是司馬兵,肖越月,王蘭傑。沒有一個年紀超過三十歲。因爲同是年輕人,我很快知道了他們的外號:大兵,阿越,傑仔。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個性十足的青年,身材高大健碩,身體裸露在外面的地方有着好幾處紋身。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的同伴都管他叫做“鮑魚”。
這四名年輕人,被安排在了八號車上。
另有一人,年紀與賈隊長相仿,名叫吉獻鐸。是一位報社的記者。據說此人並非真正對巖畫感興趣,而是一位狂熱的攝影愛好者。
他在機緣巧合情況之下,得知了將有一支自發組織的考古隊伍從北京出發,正巧設定的線路都是他非常想要前往的。於是毅然決然的推掉了自己近期的工作安排,加入到了我們的陣營裡面。
見到大鬍子賈隊長對他十分尊敬,稱呼他爲吉老師,我料想這倆個人也許之前便有交情。
果然,賈隊長將吉老師安排在了和自己一起,乘坐一號車輛,爲此次行動領航。
喬納斯,艾麗斯,還有小雪,則乘坐二號車輛緊隨其後。
我與白虎將軍,明魅,以及楊三兒四個人,安排在三號行動車上。
四到七號車輛,則乘坐了分別來自日本,美國,俄羅斯,的朋友。因爲時間有限,我還沒有將他們熟悉起來,只希望在旅途之中,能夠和他們逐漸的成爲朋友。
楊三兒雖然已經將野外考察的帳篷等物分別裝進了各輛車中。但仍然用了大量的時間進行覈對。並幫助衆人,使對講機的手臺鎖定固定的專用頻率。
賈隊長則對每輛車進行了信息登記,留下了每一位有移動電話的團隊成員的聯繫方式,以備不時只需。
至於我們此行成員自己開來的車倆,則統一寄存在了酒店的停車場內,既安全,又穩妥。
集結隊伍整整用去了一個上午加上一個中午的時間,等到賈隊長給每輛越野車貼上車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按照原先的行動計劃,今天必須全員出發,並且抵達此次“創世紀”科考行動的第一站:赤峰。
在那裡,成員們將進行爲其兩天的實地考察,深度調研舉世聞名陰山岩畫。並在結束這一站的行程之後,沿着陰山山脈一路向西,繼續前進!
賈隊長熟練的將一號車的雙閃燈打亮,用均勻的車速帶領整個車隊有序的離開了酒店的停車場。
十輛體積龐大的進口越野車集體行動,駛上街頭,也是不小的風景線。並且引來了無數路人的側目。
衆人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頓時被調動了起來。車輛揚長而去,只在夕陽下留下了越來越小的縮影。
從京城到赤峰,只有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卻足足在路上行駛了七個多小時的時間。
到達赤峰以後,已經是午夜時分。
衆人舟車勞頓,入住早已由賈隊長聯繫好的賓館之後,便各自進入房間,關門休整起來。
乘坐的三號車上,由和我和楊三兒輪流駕駛,不算疲憊。
在入住之後沒有什麼倦意。物品便在洗過澡後,趴在地上做俯臥撐。
運動之後,比之前要更加精神一些。想來想去,覺得無事可做,心中忽然使壞,想把楊三兒這個傢伙折騰起來,問問他和那個小雪的八卦事情。
悄悄的來到隔壁,敲了兩下,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側耳一聽,居然連呼吸聲音都沒有,屋子裡顯然沒有人。
正在奇怪的時候,想到不遠處就是小雪的房間,難道說我這倆青梅竹馬的人真的舊情復燃?
心中暗暗的發笑,躡手躡腳的走到這間房門之外,果然聽見了楊三兒的聲音。不過僅僅幾秒鐘之後,我卻失望了起來。
原來,這間房內有三個人,除了楊三兒和小雪之外,墨西哥裔的女孩艾麗斯也在房間。兩位女孩似乎興致很高,在拉着他玩一種紙牌遊戲。一時半刻,暫時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我不無遺憾的搖了搖頭,順着走廊一路溜達,正路過明魅的房間。
忽然發現,她的房內居然也沒有人。
這太奇怪了。如果說現在沒有離開京城,她做些自己的事情無可厚非。
可是此刻人在旅途,我實在想不出她這樣一個不擅長和旁人交流的年輕女人,如果不在房間中,卻去什麼地方。
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走廊的拐角處忽然有個身影閃了一下,立刻便消失不見了。人影顯得十分鬼祟。
我眉頭一皺,輕輕的上前幾步,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尾隨那道身影自樓梯盤旋向上,發現是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急急忙忙的閃身進入房間。他的懷裡似乎抱着一件不小的事物,這件東西被報紙和牀單緊緊的包裹着。
雖然沒有看清臉孔,但從頭髮顏色和身材上面判斷,這個人應該就是喬納斯。
可是如果他往自己的房間搬用東西,大可以光明正大,並且乘坐電梯。又爲何捨近求遠,從底下一層層的爬樓梯上來?
難道說,這個美國帥哥正在做什麼十分隱蔽、不願意讓被人知道的事情麼?
聽見喬納斯“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我的好奇心卻被調動了起來。
悄悄的走到這間客房門口,豎起耳聽傾聽。
奇怪的是,房間之內雖然十分安靜,卻難掩數人的腳步聲音。
夾雜在這些凌亂的腳步聲中的,還有撕開報紙的那種雜音。
緊接着。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用英文說着什麼。
我聽得十分真切,但是隻聽見幾個單詞而已,大概是說這件桌子上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聲音我已經很熟悉了,的確是喬納斯的。卻不知道平時看起來幽默俏皮的他,怎麼回事這樣一種冰冷嚴肅的口氣。
隨後,喬納斯的身邊響起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也是用英語進行交流。
語速時快時慢,似乎他們彼此之間正在商量着什麼事情一樣。
到了後來的時候,竟然變得有些激動,似乎在責怪喬納斯。
這個男子說的什麼我卻一句都沒有聽明白。隱約中覺得,這個男子的母語恐怕並不是英語,此刻用伴生的英文交流,自然更加難以辨認。
喬納斯似乎在奮力的解釋着什麼,但最後,還是爆發了爭吵。
房間中另外的幾個人也同時加入了爭吵的行列,整個屋中的聲音亂作一團。
我眉頭一皺,暗暗想到:和喬納斯發生爭執的究竟是誰?爲什麼會在深夜聚集?
稍稍思索之後,有了推斷:恐怕是和他懷中抱着的那件器物有關。
被單包裹着的究竟是什麼呢?我聯想到了拍賣大會上喬納斯的所爲。
如果按照大小形狀來看的話,那件東西應該就是他花大價錢拍得的“兵馬作俑”。
忽然間,屋內有一個腳步聲音直奔房門處走來。
我心中一動,擔心自己的行爲暴露,這樣的話就太尷尬了。連忙重新鑽進了不遠處的樓梯拐角之中。
回頭看了一眼,其實並沒有人出來,也許是我多心了。
然而,正當猶豫是否還要重新偷的時候。樓道對面的電梯忽然發生了移動。
一層層數字顯示不斷的遞增,終於來到了這一層,方纔靜止不動。電梯門緩緩的打開,從裡面無聲走出一名身材消瘦的黑衣人。
僅看身形我便可以確定,是明魅。
見到她輕盈無聲的在樓道里面走動起來,似乎在悠閒的散步似的。
可是,當經過喬納斯房間,她若有如無的朝着屋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停住了腳步。
明魅靜靜的站在房間門口,輕輕的低着頭,居然也在做着和我一樣的事情: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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