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文一怔,“爲什麼?”
“因爲綁架若瑄的是我父親。”管子豪痛苦的說出了事實。
“這不行,如果警察不參與的話,我們怎麼救出若瑄,你父親爲什麼要這樣做?”這事出有因的,到底是什麼原因,管建輝要綁架尹若瑄的?
“我不知道。”管子豪痛苦的抱着腦頭,他真的不想把這些醜事告訴外人。
夏宇文看着他這樣,也不再逼他,只是他拿出電話報了警。
“那你知道他們把若瑄帶到哪裡去了嗎?”
管子豪轉過頭,看着他,“不知道,不過我記下車牌了。”
也幸好那些人逃跑之前是開着燈光光明的街道上,不然他怎麼可能還會看清楚那車牌號是什麼。
“記下車牌號就可以找到地方?管先生,你該不是在耍我的吧!你不會和你聯合起來,把我抓走,威脅我吧!”夏宇文的懷疑也不是全無道理的,的確一個車牌不可能找到若瑄,可那人是管子豪,就是有辦法的。
“夏總,說到做生意,社交,賺錢,這個名聲我浩宇不夠你強,可是找人這件事,我那些人也不全都是隻會吃喝玩樂耍威風的飯桶,再說這事牽扯到我父親,相信我,一定會把若瑄找到的。”其實管子豪的心裡比夏宇文還要着急,他也非常的擔心着她。
兩人來到了門口,門外已經有一輛車子在等候着。
幾個黑衣人守在車前,見到管子豪全都是畢恭畢敬的敬了個禮,“少主,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出發吧!”
一行人上了車,夏宇文也開着自己的車載着管子豪跟在那輛車的後面。
尹若瑄悠悠轉醒,眼睛被蒙着,一片漆黑看不到四周圍,她動一動,發現手腳都綁在一張椅子上。
“媽咪……”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身邊響起。
尹若瑄聽到熟悉的聲音,停止了掙扎,“宸宸,是你嗎?”
“媽咪,是我。”宸宸慢慢地移動了尹若瑄的身邊,看到熟悉的人身影,尹辰宇這才放下心來。
剛纔自己一個人被帶到這裡,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點東西,其實自己的心裡還真的是很害怕,雖然強裝着很鎮靜,可是畢竟還是個小孩,怎麼來講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經歷。
“宸宸,別怕,媽咪在這。”尹若瑄哄着兒子,怕他很害怕這裡。
“媽咪,我不怕。”尹宸宇聽到若瑄擔心的聲音,出聲安慰道。
尹若瑄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小聲說着話,禁不住顫抖的聲音問道,“誰?是誰?”
一把粗獷的男聲在她餓問話後響起,但並不是回答她的話。
“老闆,你要的人我們帶來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把錢付給我們幾兄弟了?”
“事情還沒還沒完成,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裡拿走。”男人陰深的話傳進尹若瑄的耳裡,害她猛地打了一個冷顫,這聲音……有點熟悉。
一定是她見過的人,是誰?到底是誰?
“阿威,你確定回來的時候沒被人跟蹤?”管建輝不放心的再次問道旁邊其中一位彪形大漢。
“我們看了很多次確定是沒有人跟蹤,不過,我們把人扛上車的時候有一個人看到了。”
“是夏宇文?”
“不是,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爲了以防萬一,你去把車開到別處去,馬上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哐當”一聲,聽聲音應該是門被關上。
管建輝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遠,尹若瑄這才端正身軀輕輕喚道,“宸宸,還在媽咪身邊嗎?”
“媽咪,我在。”走到尹若瑄的身邊,蹲着她的腿邊。
“宸宸,你幫媽咪把蒙在媽咪眼睛的黑布解開。”
黑布乍被解開,尹若瑄花了好大一會才讓眼睛適應過來,她先是環視一圈,是間舊房子,斑駁的灰牆,鐵門,頭頂懸吊一盞昏黃的小燈。這樣的房子,應該是沒人再住,可能是舊工廠廢墟的,也有可能是某間被人遺棄的老屋。
她無力猜想,目光轉到跪坐在腳底邊的兒子,一股心疼蔓延着全身,到底是誰要這樣做,把自己和兒子帶到這裡來的,難道是爲了殺人滅口嗎?可是自己根本就沒得罪誰了啊!
難道是管建輝?想到這個可能性,一驚,剛纔那個聲音不是很耳熟嗎?不正是他的聲音嗎?只是變得更冷酷而已。
“宸宸,你起來,幫媽咪把繩子解開吧!”是不是昨天的事情已經被他發現了,如果是這樣,那她和宸宸不是很危險了,想到這個,尹若瑄的心裡更加的害怕和擔心。
“媽咪,你打電話給夏叔叔了嗎?”宸宸站起身,手腳顫抖的給尹若瑄解開繩子,然後着急的在尹若瑄的身上翻找着。
“手機,手機呢?媽咪,你的手機呢?”
“宸宸,不用找了,剛纔媽咪進來就被他們沒收了。”尹若瑄拉着宸宸的小手,坐在地上,無奈地說着這個事實。
“媽咪,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那不是出不去了嗎?”尹辰宇一聽尹若瑄的手機被沒收了,心裡更加的害怕,聲音裡都有點硬嚥了。
“宸宸,不怕,有媽咪在這呢。”尹若瑄慌了,忙抱着他安撫道。
“可是,媽咪,我們要怎麼出去啊?”
“宸宸,對不起,都是媽咪害了你,媽咪對不起你。”尹若瑄輕撫着他的後背,都是自己不好,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被管建輝綁架到這裡來,看來老天一直都對他們不公,爲什麼都這樣還要來害她。
“媽咪,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死掉?我不想死。”
“不會的。”
“真的。”
“嗯。真的。”
尹若瑄的目光放在頭頂那盞昏暗的燈,幽深而霧靄。其實,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沒底氣的。誰敢保證會不會有事,除了身邊的宸宸,她沒親人,又沒願意爲她赴湯蹈火的人,誰會來救她?夏宇文嗎?他壓根就不知道她被抓來,就算知道了他也會來救她嗎?她自嘲的笑了笑。
車子裡,兩個男人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