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楚斐被懷裡的小女人蹭得快自燃了,最終只能輕嘆一聲,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問吧。”
魏可猶豫了下,然後硬着頭皮小聲問道:“董子妍……怎麼樣了?”
“殺人償命,你說呢?”他冷笑,就知道她要問的是這個。
“……”魏可啞然。
是啊,殺人償命……
現在是法治社會,犯了罪就要依法處置。
哪怕莫念嬌死有餘辜!
子妍也真是傻,爲了報復莫念嬌,居然不惜搭上自己的命。
魏可低着頭,憂傷感慨。
嚴楚斐見不得嚴太太不開心,默默嘆了口氣,說:“放心,她不會死。”
“真的?”她雙眼一亮,驀地擡頭看他。
“嗯。”他點頭,像是向她保證一般。
聞言,她大大地鬆了口氣,心中大石落下。
“那她——”
“你只要知道她不會死就行了,其他的就別問了,好嗎?”嚴楚斐阻斷嚴太太的打破砂鍋問到底,表示有些事只能意會不可言明。
魏可懂了。
“好!”她點頭。
嗯,只要知道董子妍不會死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嚴楚斐啓動車子,動作嫺熟地往家的方向行駛而去。
“老公!”魏可側着身靠着椅背,深深看着專注於路況的男人。
“嗯?”他漫不經心地應道。
“謝謝你!”她特別認真地吐出三個字。
謝謝他這麼愛她!
謝謝他默默爲她所做的一切!
謝謝他愛屋及烏沒有見死不救!
“就這樣謝?”他忙裡偷閒地瞥她一眼,表示不屑她只是口頭上的謝意。
魏可勾脣一笑,微微向他傾靠,指甲在他握着方向盤的右手手背上極具勾挑意味兒地輕輕颳着,媚聲嬌嗲,“回家我再‘好好’的謝你唄!”
嚴楚斐被嚴太太逗得心神盪漾。
心裡雖然樂開了花,但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
反手一抓,將她使壞的小手攥在手裡,他勾動脣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慵懶輕吐,“其實我覺得車裡也挺不錯……”
“討厭!”不等他話音落下,她便紅了臉,用力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提醒他一隻手開車很危險,羞答答地嬌嗔道。
“很久沒在車裡來過了……”嚴楚斐最喜歡看嚴太太害羞的樣子了,越逗越來勁兒,轉眸對她壞壞地眨眼睛,“嗯哼?”
一聲“嗯哼”,如羽毛般掃在魏可的心上,惹得她整個人都酥了。
“滾犢子。”她羞憤地罵,使勁兒把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手裡抽回來。
“來一個唄!”他像是故意逗她一般,軟磨硬泡,沒完沒了。
“嚴楚斐你給我好好開車!”
“誒前面那位置不錯耶,我們把車停那裡去……”
“臭不要臉的你走開!”
“真不試試?”
“嚴楚斐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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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歡歡喜喜的年,生活漸漸歸於平靜。
平靜的生活,幸福又甜蜜,老公愛,女兒乖,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
好像目前的日子已經非常完美了,然而魏可仔細一想,竟發現了一處美中不足的地方。
那就是……
她跟嚴先生還沒復婚呢!!
而最重要的是,這元宵都過了,他卻還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難道是他忘了?
是他忘記他們已經離了婚?
還是他忘記他們應該復婚?
仰或是……他根本就不想復婚?!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時,魏可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連兩天,她都在苦思冥想,想自己該怎麼暗示他又不會顯得自己很着急。
可想來想去,費光了細胞絞盡了腦汁,她都沒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而且這兩天嚴楚斐還巨忙,她想明示他都沒有機會更別說暗示了。
一晃眼,就到了2月14號……
*節!
一大早,魏可心情愉快地睜開雙眼,歡喜地迎接這美好的一天。
她昨晚已經想好了,不管是明示還是暗示,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想起復婚一事,哪怕明示之後會被他取笑她也在所不惜。
哼!女兒都給他生了,不給她名分怎麼行?
然而當魏可睜開雙眼, 看到身邊空空如也時,好心情瞬時大打折扣。
咦?他人呢?
這一大早的他跑哪兒去了?!
疑惑地蹙眉,魏可穿衣下牀,簡單的洗漱之後就下了樓。
“太太。”
月嫂小宋正好從嬰兒房出來,看到下樓的魏可態度恭敬地點了點頭。
“沁兒呢?”魏可問,朝嬰兒房走去。
“小姐還在睡。”
魏可站在門口往嬰兒房裡看了看,見女兒果然睡得正香,脣角輕輕勾起,*溺一笑。
小傢伙能吃能睡,體質比剛生下來的時候好多了。
輕輕將門掩上,魏可轉眸看着小宋,避免吵到女兒,輕聲問道:“看見先生了嗎?”
“先生一個小時前就出門了。”小宋答。
“走了?”魏可一怔,微微瞠大雙眼,不可置信。
他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竟然連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個,一聲不吭就走了?!
“嗯。”小宋點頭,對女主人的大驚小怪有些不解。
魏可的心情,頓時就不美妙了。
叮鈴鈴……
突然,門鈴乍然響起。
“我去吧。”魏可對正欲去開門的小宋蔫蔫地說道,然後無精打采地朝着門口走去。
然而她拉開門,引入眼簾的竟是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請問是嚴太太嗎?”玫瑰花的後面是一張年輕清秀的臉龐,快遞小哥禮貌地問道。
魏可點頭,“對,我是!”
“這是您的花,請簽收。”快遞小哥抵上簽收卡。
在卡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再接過花束,“謝謝!”
魏可表情淡然,怏怏不樂,即便上百支玫瑰擺在眼前,她的心情依舊沒有多少好轉。
簽收之後,她捧着花回到客廳。
恰在這時,擺在茶几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垂眸一看,屏幕上果然顯示着“老公”二字。
“喂——”
“大寶貝,節日快樂!”
她接起電話剛一開口,電話彼端就響起嚴楚斐歡快的祝福。
“嗯。”她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花收到了嗎?”嚴楚斐的語調輕鬆愉快,與她的鬱鬱寡歡大相徑庭。
“嗯。”
“喜歡嗎?”
“嗯。”
一連三聲鼻音,嚴楚斐終於像是發現了不對勁兒一般,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不開心啊?”
“你在哪兒?”魏可嘟嘴蹙眉,氣鼓鼓地不答反問。
“去海城的飛機上。”
“什麼?!”魏可大叫一聲,瞬間火冒三丈。
“寶貝兒對不起,老公今天要出差……”他連忙道歉解釋,怕她生氣又立馬補充加保證,“不過你放心,我下午就趕回來,一定不會耽誤晚上跟你的燭光晚餐,我已經把餐廳的位置都訂好了!”
“改天去不行哦?非要今天?!”她狠狠蹙眉,惱火不已。
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他小聲吶吶,“這個合約很重要……”
“可是今天是*節!”她大叫。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無奈地輕嘆一聲,輕言細語地哄,“那個,嚴太太啊,其實只要咱倆相愛,天天都可以是*節,做生意嘛你是知道的,不能太任性,咱現在有女兒要養,賺錢是首要的,你說對嗎?”
道理魏可都懂,但是……
還是好氣啊!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她委屈地問。
“五點!五點前我一定趕回來!”他連忙答,信誓旦旦。
魏可想, 也只能這樣了。
只要他今天能趕回來,晚上慶祝也勉強可以接受。
“那你說話可要算話!”
“嗯嗯嗯,我保準!”
“那我等你哦!”
“乖!”
在嚴先生一再的保證下,嚴太太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魏可就興沖沖地跑上樓,翻箱倒櫃的挑裙子選鞋子,爲晚上的二人世界做準備。
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節,她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她要讓他眼前一亮,她要讓他對今天畢生難忘……
魏可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嚴先生五點回家,哪知等到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她又接到了嚴先生的視頻電話。
“老婆對不起……”
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男人雙頰潮紅醉眼迷離,一聲對不起說得模模糊餬口齒不清,像是舌頭都捋不直了一般。
“你怎麼了?”魏可狠狠蹙眉,大感不妙。
“我……呃……我有點喝多了……”電話彼端的嚴楚斐打了個酒隔,撓着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魏可,“……!!”
喝多了?
他居然有臉跟她說自己喝多了?!
魏可心火直竄,狠狠咬着牙根怒聲叱問:“你現在在哪兒?”剛問完她就看到屏幕右上角呈現着海城標誌性的建築物,音量直線飆升,“你還在海城?!”
“嗯……”他扶着額頭,眼神迷離,胡亂地點着頭。
“嚴楚斐你不是答應過我五點一定到家的嗎?”她氣急敗壞,簡直恨不得爬進屏幕裡去掐死他。
他特別無辜,苦哈哈地向她道歉,“對不起啊老婆,我也不想的,可是今天的客戶太難纏了,我推不掉啊……呃……”
“嚴楚斐你少廢話!你自己好好想想早上是怎麼答應我的!”魏可氣得要瘋。
嚴楚斐癟嘴,忙不迭地認錯,“老婆我錯了……”
“滾犢子!”她大罵,看到他醉醺醺的樣子就來氣。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他特別誠懇地向她道歉,可憐巴巴的像個做錯事準備接受懲罰的孩子。
“你答應了我的事又做不到,我能不生氣麼!”她還覺得一肚子委屈呢。
他信誓旦旦的說下午一定會回來,從掛了電話她就開始興奮又期待地等着他,結果他居然喝醉了,讓她空歡喜一場她還能有好心情嗎?
“好了好了,寶貝兒乖,老公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別給我說什麼保證!你的保證就是個屁!”
“好了,我錯了……”
他低聲下氣地哄着求着,她氣得一句都聽不進去。
她冷冷瞪着他,怒聲叱問:“一句話,你今天還能不能回來?”
“現在已經趕不及去機場了……”他怯怯地小聲吶吶。
“所以你今天是不回來了是吧?”她冷笑。
“我讓小易查了,只剩晚上十點四十分的那趟航班還有票……”他的聲音更小了,如同蚊吶,彷彿怕太大聲會激怒了她。
然而就算他說得小心翼翼,還是點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晚上十點四十分的航班?那回到帝都還不得快凌晨一點了啊?
凌晨一點就是明天了好麼?*節都過了好麼?
魏可氣得已經不知道還能說啥了。
知道這事兒自己辦得挺離譜,他連忙訕笑着討好地說:“老婆,雖然我可能來不及陪你燭光晚餐,但是我有給你買禮物喲,而且是雙份——”
“你可以閉嘴了。”她深籲口氣,冷颼颼地阻斷他。
他到底懂不懂?花和禮物是其次,她最想要的是他的陪伴!
在這特殊的日子裡,她想跟他在一起……
如此而已!!
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幹嗎偏偏要今天出差?!
煩人!!
嚴太太板着臉鬱鬱寡歡,伐開心。
“老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要不……要不我讓四叔馬上給我安排專機……呃……”嚴楚斐小心翼翼地瞅着嚴太太的臉色,最後像是實在沒轍了,就把主意打到了總統大人的頭上。
魏可看着他話沒說完又打了個酒隔的樣子就一肚子火,他還敢去找四叔?活膩了麼?!
“你瘋了呀?就那麼想捱罵?!”她氣得想敲破他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的啥,豆腐渣麼。
又不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四叔怎麼可能給他安排專機?就他這說話舌頭都捋不直的樣子,只有被四叔斥責的份兒。
他若真打電話給四叔要專機,四叔問他幹啥,他說趕回家哄老婆……
丟不丟人?!
四叔不大發雷霆纔怪!
“只要你不生氣,捱打我都願意。”電話彼端的嚴楚斐可憐巴巴地說道,一副爲了哄她開心不惜肝腦塗地的模樣。
魏可深深吸了口氣。
擡手用力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她嘆氣擺手,“算了算了,你回酒店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回來!”
就他這醉醺醺的樣子,趕回來估計也只能在家裡酣睡,所以還是別折騰他了,讓他休息夠了明天清醒了再回來吧。
畢竟他也是爲了工作,雖安排不當,但也算情有可原。
其實他說得對,只要他們深愛彼此,每天都可以是*節。
人生嘛,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一點兩點的小遺憾,有時候遺憾也是一種美,想開點就好了。
嗯,想開點就好!
魏可默默在心裡安慰自己。
剛與嚴楚斐結束通話,沒過一會兒她的手機又響了。
垂眸一看,居然是嚴甯打來的。
“喂。”她無精打采,蔫蔫地開口。
“嫂嫂!”嚴甯語調輕快,隱隱透着一絲小興奮。
“七仔啊,有事嗎?”
“我哥出差去了是麼?”
“嗯,怎麼了?”
聽魏可說“嗯”,嚴甯好像更開心了,“我哥不在家那嫂嫂你晚上肯定有空的對吧!”
問她晚上有沒有空?
七仔不會是想跟霍冬去過二人世界所以想把霍奕梵丟給她吧?
這是魏可的第一反應。
“呃,我……”
“嫂嫂啊,晚上陪我看演唱會吧!”
她剛想說有空你把孩子帶過來吧,哪知嚴甯卻歡喜地搶斷道。
“啊?”魏可愣了下。
“N英的演唱會,我好不容易搶到票的,你陪我去唄!”嚴甯在電話彼端向她祈求撒嬌。
魏可意興闌珊。
她好想說自己正煩着吶沒心情看演唱會,但如此直白的拒絕小姑子總歸是不太好。
“冬子呢?”魏可想了想,婉轉地問。
“別提他!”
哪知她話音剛落,嚴甯的語氣就倏地變得兇巴巴的,氣憤填膺地喝道。
情況不對。
魏可蹙眉,小心翼翼地追問:“怎麼了?”
“剛跟他大吵了一架。”嚴甯氣呼呼地哼道。
“啊?爲什麼呀?”魏可嚇了一跳,忙問。
“今天*節,他卻要出任務,能不吵架麼你說!”嚴甯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委屈和怨懟。
“呃……”魏可無言以對。
好吧,七仔和冬子的情況跟她和嚴楚斐是一樣一樣的。
兩個男人都身不由己,兩個女人委屈卻又莫可奈何。
“你看啊嫂嫂,你男人不在家,我男人也不在家,所以就咱倆去看演唱會吧,好不好?”嚴甯在電話彼端極力慫恿,“N英的歌可好聽了,真的!機會難得,你今天不去會後悔終生的!”
不去會後悔終生?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魏可失笑。
見嫂嫂還是猶豫不決,嚴甯苦苦哀求,“嫂嫂,去嘛去嘛,陪我去嘛,不然看我跟霍冬離婚你於心何忍?!”
“你這丫頭,說的都哪兒跟哪兒啊?”魏可啼笑皆非。
嚴甯一本正經,理直氣壯地說:“他答應要陪我看演唱會的,結果臨時有任務陪不了我,如果連你也不陪我去的話,那這演唱會我不就看不成了麼?我滿心期待結果以失望告終,我能不找他鬧麼?到時一言不合不就離婚了麼?”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陪你去,你跟霍冬離婚就怪我咯?”魏可滿臉黑線。
“嗯!!”嚴甯用力點頭。
魏可覺得自己被打敗了。
她可真不愧是嚴楚斐的親妹妹啊,兄妹倆無恥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魏可想,反正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既然七仔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就……
“好吧,我陪你去。”她頗感無奈地點頭答應。
“我馬上過來接你!”
嚴甯乾淨利索地拋下一句,說完就掛了電話。
魏可看着發出急促嘟嘟聲的手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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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
演唱會現場。
在人山人海中,在各種尖叫吶喊中,魏可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舞臺。
不是沒看過演唱會,但化着精緻的妝容穿着飄逸的長裙再披着貂絨披肩來看演唱會還是頭一次。
她這身打扮,不像是看演唱會,倒像是要去參加什麼很隆重的酒會。
而她之所以會穿成這樣,是她的小姑子嚴甯強烈要求的。
嚴甯說,既然他們男人出爾反爾不陪她們,那她們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找*,給他們一點危機感,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對她們如此不上心。
她家小姑子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無言以對。
穿成這樣來看演唱會她的內心是拒絕的,可又實在拗不過嚴甯的軟磨硬泡,最終只能妥協。
好在演唱會現場燈光迷離,沒人會注意她倆如此誇張的打扮。
嚴甯買的票靠前排,位置很好,視野非常的寬廣。
讓魏可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演唱會都已經開始,可她們身邊還有好幾個位置沒人坐。
演唱會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身爲亞洲天后的N英聲情並茂地演唱着她的成名曲以及經典歌曲。
一首又一首。
魏可心不在焉地盯着舞臺,腦子裡卻全是那個不能回家的男人。
剛纔在進場前,她給嚴楚斐的助理小易打了個電話,叮囑他給嚴楚斐買點醒酒茶什麼的。
小易連連說好,然後給她發了一張嚴楚斐的照片過來。
照片裡,他趴在酒店的牀上,已經睡得跟豬一樣了。
得!
他今天是真的回不來了!
心裡滿滿都是失望,即便後面的萬千歌迷吶喊震天,卻絲毫無法讓她鬱悶的心情歡快起來。
魏可看了眼身邊激動興奮的嚴甯,暗忖這丫頭的心可真大,嘴裡說着霍冬的不是,轉眼自己卻能玩得這麼歡。
哪裡像是被老公放了鴿子心情不好的樣子?
嚴楚斐經常說她沒心沒肺,可看看此刻的嚴甯,魏可覺得這“沒心沒肺”的稱號她受之有愧。
突然,身邊的兩個空位有人坐了。
魏可下意識地轉眸看了一眼。
是一對年輕男女,男的看起來跟嚴楚斐差不多,女的約莫二十六七的樣子。
俊男美女,不比時下那些當紅明星遜色,站在一起非常養眼。
在迷離的燈光下,魏可看到兩人的穿着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女子紅色長裙,男子黑色西裝,雖然穿的沒有她隆重,但也挺正式的。
目光觸及男人的臉,魏可微微一怔,竟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有一丟丟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
“咦?歐陽!你也來看演唱會啊?”
魏可正在努力搜尋往日的記憶看看能不能想起自己何時見過這個男人,然後突然身邊就響起了嚴甯的歡呼聲。
“是啊,真巧!”歐陽看着一臉茫然的魏可和正歪着腦袋看他的嚴甯,脣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意味深長地說道。
魏可看看歐陽,又看看嚴甯,一臉“你認識他嗎”的表情。
“歐陽是雲裳的舅舅。”嚴甯解釋。
哦……
說起雲裳,魏可就想起來了。
那次她跟嚴楚斐吵架,嚴楚斐一氣之下去了C市,然後被雲裳的兒子開着玩具車碾破了腳趾,還騙她說他出了車禍骨折了,嚇得她立馬丟下一切飛去C市找他。
好像就是在嚴楚斐的病房裡她見過歐陽一面,當時歐陽和鬱凌恆一起到醫院來探望腳趾骨折的嚴楚斐。
“這位是……?”嚴甯跟歐陽打完招呼之後就一直好奇地盯着他身邊的女伴。
歐陽,“她是我——”
“我叫米婭!”
不等歐陽把話說完,米婭就淡淡搶斷。
米婭的聲音很特別,沙啞中帶着一絲粗噶,與她嫵媚豔麗的容貌不太相符。
歐陽臉色微沉。
“我叫嚴甯,是嚴楚斐的妹妹,你是歐陽的女朋友吧?很高興認識你!”嚴甯熱情地向米婭伸出手,友好地自我介紹。
“不是!”米婭很堅定地吐出兩個字,然後才伸出手與嚴甯相握,“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啊?”嚴甯被米婭的否認搞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不是”指什麼。
在米婭一聲“不是”說出口的那瞬,歐陽的臉,瞬時臉若寒冰。
米婭知道身邊的男人不高興了,但關她什麼事呢?
她毫不在意,與嚴甯握過手後直接又把手伸到魏可的面前,“我叫米婭,你好!”
“你好你好,我叫魏可。”魏可連忙回禮。
正在這時,臺上的N英又是一曲完畢。
“接下來依舊是一首老歌,一首我個人非常非常喜歡的歌——《征服》,獻給大家!不過要等大家稍等一下,容我下去換個裝。各位,一會兒見!”
N英說完之後就去了後臺。
不到兩分鐘,全場燈光突然熄滅。
在一片漆黑中,《征服》的音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