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肚子疼。”
銀牙緊咬着,蘇暖心幾乎是從齒縫間蹦出這幾個字的,換做平常,她不會像此刻訴苦一般的開口。
可是疼,真的好疼!
萬千疼痛如同排山倒海,直向她撲來。
該死!
“烈,去開車。”
俊美如畫的臉龐陡的閃過一絲擔憂,邊吩咐着寒烈,秦牧晟彎腰抱起了蘇暖心,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留給衆人一道頎長的俊挺背影。
因爲疼痛,蘇暖心的小臉毫無血色,看在秦牧晟的眼底,簡直觸目驚心!
雙臂收緊,將蘇暖心用力的往懷裡抱進了幾分,秦牧晟的眉宇凜出一道淡淡的摺痕。
簡直不能更擔心了!
常年冷酷的俊容上難得的流露了情緒,這樣真實的一幕,若是被他人看到了,絕對震撼。
蘇暖心也亦然。
只可惜,她現在注意力全部都在腹痛上,什麼都顧不得了。
“疼就咬我,別忍着。”
輕輕的*着蘇暖心的脣,替她將齒痕拂去,而後,秦牧晟將手指停駐在她的齒間,幾乎是用着輕哄的語氣低喃出聲的。
蘇暖心從來就不是個脆弱的女子,以前比這更痛的時候,她都硬扛下來了,可是此刻,男人那低哄聲音,一下下的敲打進了她的耳中,讓她的鼻子驀地一酸,竟然想要哭?
不,不對,與其說她想哭,不如說她是想要……撒嬌。
可是,這哪裡是她蘇暖心做的出來的事情?
畢竟她和他,真的還什麼都不是,而且中間,還隔着那麼道坎。
那個暗黑的夜,她失去的是她身爲女人最重要的,可他卻忘記了,這樣的坎,該怎麼過?
“怎麼?更痛了?”
“沒事。”
搖了搖頭,無比虛弱的迴應了句,蘇暖心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間,閉上眼,在黑暗之中,緊咬着牙關強忍了起來。
感受到了蘇暖心的隱忍,深邃眸底悄然盪開了一絲心疼,秦牧晟將她抱的更緊了,寬大手掌,也一下又一下的輕撫着她的脊背。
似乎這樣,就能夠讓她舒服一點似的。
“乖,到醫院就沒事了。”
輕撫着蘇暖心,時不時低頭淺吻一下她的額頭,秦牧晟的醇厚嗓音在車廂之中低低飄蕩着,傳進了寒烈的耳中,真是讓他,又驚又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祁佑,最瞭解王的,莫過於他寒烈了。
從來,王對女人,抱着一種絲毫都不在意的態度,冷若冰寒,冷酷無情。
王雖然不恨女人,但是因爲某些原因,王也不會接近任何的女人,更別提喜歡了。
寒烈知道,這種淡漠的態度,是因爲王對女人不抱任何的期望,所謂——因爲心是死的,所以不會起任何的波瀾。
說的就是他了,這其實比恨還可怕!
一直以來,自己和祁佑就特別憂慮,擔心王會孤獨終老。
可是此刻,這個後視鏡內倒映出來的男人,這個絲毫都不吝嗇用自己的胸膛去擁抱一個女人,並且輕柔低哄的男人,真的是他的王嗎?
這簡直……溫柔的不像他了!
這個女人,對王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吧?
可是她呢?自己爲什麼會覺得她面熟?她不會是來,傷害王的吧?
一路緊鎖眉頭思索着,寒烈將車開到了醫院,還沒停穩,秦牧晟就抱着蘇暖心躍下了車,旋風一般的掠了進去。
秦牧晟還以爲蘇暖心是出了什麼大事,可經醫生一掃,才發現,她是……